“这,江部长,我们是哪里做错了?”在所有人的怂恿下,代理部长不得不当了出头鸟。
没有任何征兆,江燕菲突然就从部长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命令她们列队受罚。
“你们是不是不服我?”江燕菲板着脸,气愤地问。
“没有没有,我们哪敢。”代理部长惺惺作态地回答,其它员工也都纷纷应和。
事实上,在江燕菲体罚司徒悦时,他们虽然见识了江燕菲的厉害,而且认同她的做法,内心却仍旧对这位新任部长感到不服气。
除了漂亮,心肠恶毒,手段狠,她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些可不足以当全国最精良安防部门的部长。
江燕菲本就无意做好部长,可她不笨,自然也看穿了员工们的心思。
“你们平时不看新闻吗?我是厉总的妹妹,你们不知道?”江燕菲气定神闲道。
她的职位是厉老爷子亲自安排的,巧的是,她正好顺理成章成为了司徒悦的直属上司。
在江燕菲看来,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上天给她安排的,绝佳的清除情感障碍的机会。
江燕菲的地位无可撼动,说起话来自然很有底气,员工也着实被唬住了。
她们的确不怎么关注新闻,见江燕菲针对司徒悦,她们以为江燕菲对厉少辰有爱慕之情,像她们一样,没想到,她竟然是厉少辰的妹妹。
“我们厉总不是家里的独子吗?”代理部长立即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他公开认的妹妹,不信,你们可以上网查”江燕菲缓缓回答。
在她看来,这些情感不够细腻,只懂得挥舞拳脚的女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她假意坦诚,只为了让她们放下心防,好彻底为她所用。
毕竟,身为部长,她也需要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来吸引厉少辰的注意力,这离不开下属的配合。
代理部长狐疑地看了看江燕菲,又看了看身旁的同事,最终当真拿出了手机。
关于厉少辰的新闻总是位居各大门户网站的热闻板块,代理部长很快便看到了相关报道。
将手机放回口袋后,她冲同事们点了点头,朝江燕菲道:“还真的是呢,部长。”
“你们要是服我,我不会亏待你们,要是不服,前几天我怎么对韩若诗的,你们也看到了。”江燕菲不急不缓道。
“我们哪里有不服。”代理部长言不由衷地回答。
安防是辰宇集团的核心业务,辰宇集团安防部的人,要么身怀绝技,要么精通独特技术。
哪怕她们也有弱点,在江燕菲露出真本事之前,她们不可能真心诚意地服从她。
当初,张雯正是凭借着顶尖的技术做了辰宇安防部的部长,因为张雯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员工虽然对她态度不冷不热,内心却都非常认可她。
“我知道,你们一定以为我只是个绣花枕头。”江燕菲面不改色道,“觉得我什么都不会,甚至会以为我是仗着一张脸当上部长的,对吗?”
“不……不会。”代理部长慌忙回答。
江燕菲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一般情况下,哪有人愿意在下属面前示弱。
在下属面前示弱,极有可能被下属骑在头上,这个道理,江燕菲难道不懂吗?代理部长心想。
“我的确什么都不会,”江燕菲的态度十分坦然,“我可也不笨。”
“你们的心思,瞒不过我,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开诚布公,放下成见,真诚地交流一次,如何?”
江燕菲话音刚落,安防部员工便开始交头接耳。
江燕菲的做法着实新鲜,以前的部长,哪会给她们平等交流的机会。她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执行而已。
“如果不接受,就做两百个俯卧撑,否则就会被我开除。”江燕菲冷冷道。
此时此刻,安防部员工不再只关注她堪称完美的外表,都渐渐开始认真听她说话。
代理部长想了想,作为代表,回答道:“江部长,我们接受您的提议。”
“很好。”江燕菲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将所有人召集到会议室,又让人备了点心和饮料,这才开始谈话。
……
翌日清晨,韩赫梁的私人医生不期而至。
他刚进别墅,便看见司徒悦正在客厅按摩自己的胳膊。
“别别别,”私人医生慌忙制止,“您这样的按摩姿势可不利于恢复。”他说着,将医药箱递给候在一旁的佣人。
“郑医生,你怎么来了?”司徒悦疑惑道。
“我是临时起意要过来的,因为出发时时间还早,就没来得及打招呼。”郑医生笑呵呵解释道。
因为合作时间很长,这些繁文缛节,韩家向来也不会跟他计较,他的态度自然也就松懈些。
“这样,有什么事吗?”司徒悦松开胳膊问。
贴了几天的膏药,她的胳膊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仍旧无法施展身手。
纵使郑医生今天不过来,她只怕也要给他打电话。
“我突然想起来,你的胳膊还可以使用针灸疗法,那样见效更快,所以就特地赶过来了。”郑医生说着,打开医药箱,从箱中拿出卷轴模样的东西。
他将卷轴摊开来,展现在司徒悦眼前的,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
司徒悦长期舞刀弄棒,看了细密的银针,却感觉有些发憷。
“行,我相信你的医术。”司徒悦回答。
她按照医生的嘱咐,在佣人的帮助下换了无袖的衣服,回到客厅后就接受了郑医生的施针。
若干根针细密地扎在她的胳膊和肩膀上,过了没多久,她的胳膊便感觉十分酸胀。她发现,银针的针头开始发黑。
“胳膊发胀和银针发黑都是正常现象,不要紧。”郑医生看穿司徒悦心思,柔声回答。
针灸是他在一个神秘国家学习的医术,一般情况下,他也很少施展。
这日清晨,在阅读医书时,他突然有了灵感,意识到司徒悦的伤还可以使用针灸疗法,这才匆匆赶来。
“不行,郑医生,我有点受不了。”司徒悦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