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厉少辰等人的疑惑,苏慕诗连忙解释:“我父亲生病时喜欢静养,我代他谢谢辰哥哥的好意了。”
“父亲全权委托我谈合作,所以辰哥哥放心,不用等我父亲。”
说完,苏慕诗冲厉少辰露出柔弱但坚强的笑容。
看到苏慕诗我见犹怜的样子,司徒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悄悄留意厉少辰的表情,心里莫名有些酸酸的。
“好。今天就到这里。”说完,厉少辰合上电脑,摆明了送客的态度。
“辰哥哥,我想跟你单独谈谈。”苏慕诗不肯罢休,准备使出酝酿了许久的杀手锏。
她说着,瞟了司徒悦一眼,眼神中一抹稍纵即逝的恶毒。
司徒悦早已经习惯被苏慕诗“另眼相看”,脸上依旧带着大方的笑容。
“不必。”厉少辰问都没问是什么事,直言拒绝。
“那……不单独谈也行,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苏慕诗似乎对厉少辰的反应早有预料。
厉少辰下意识看了司徒悦一眼,淡淡回应:“说吧。”
“辰哥哥,其实我们这次合作深度不太够,我的意思是,辰宇和苏氏其实能够在更多领域展开合作。”苏慕诗从容说道。
“不知道辰宇有没有跟苏氏开展更深度合作的计划呢?”
“说具体一点。”厉少辰态度暧昧。
苏慕诗所提到的,是他思考了很久的,之所以没有做出详细计划,实在是因为辰宇和苏氏都是巨无霸型的集团公司。在一个领域展开合作都需要大费周章地准备,更何况是全面合作呢?
厉少辰目前并没有心力去经手那么大的项目,不过,如果苏氏能拿出现成的计划,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
“辰哥哥,目前苏氏只为辰宇提供防护服设计、测试和生产服务,如果辰宇有足够的诚意,我们在营销策划方面也能提供足够的支持,还能帮辰宇在Y国全方位开展业务。”苏慕诗自信满满地说道。
她所说的,苏氏的确可以兑现,只不过,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足够的诚意?”厉少辰听出了重点,面带疑惑地看着苏慕诗。
在厉少辰深邃目光的注视下,苏慕诗顿时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显得情难自抑。
“就是,如果我们两家企业可以产生更紧密的关联,任何合作都好说。”说完,苏慕诗满脸期待地看着厉少辰。
见厉少辰不置可否,苏慕诗接着往下说:“辰宇虽然规模大,而且业务线成熟,可已经连续五年没有实现营收增长了。这其中的原因,就是辰宇在国内的市场占有率已经接近饱和,这跟辰宇的运营和营销实力有关。”
“如果辰宇跟苏氏合作,由我们苏氏来为辰宇提供营销策划服务,辰宇可以腾出精力在Y国开展业务,这样辰宇才能更上一层楼。”
苏慕诗的态度很是诚恳,只不过,在目光从司徒悦身上掠过时,她还是会流露出一丝嫌恶的表情。
紧密的关联?司徒悦暗自思忖,很快便明白了苏慕诗的用意。就像古代两国通过联姻巩固共同利益一样,苏慕诗这是在暗示厉少辰娶她。
还真是大胆呢!司徒悦不禁感叹。
古代政治联姻时,女子大多是无力抵抗,不得已而从命为之,苏慕诗倒好,主动给出明确暗示,不愧是新时代的女性啊。
司徒悦想着,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烦闷。
司徒悦悄悄看了厉少辰一眼,发现厉少辰面无表情,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苏小姐说得有些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厉少辰缓缓说道。
“辰哥哥,那……”苏慕诗立刻表现得欢欣雀跃。
“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谈。”说完,厉少辰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既然已经知道了苏氏全部的计划,他不想再耗费太多时间。
办公室内其它人纷纷跟随厉少辰离开。
司徒悦离开时,意外被苏慕诗叫住。
“司徒小姐,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苏慕诗一动不动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俨然把辰宇的会议室当成了她自己的。
“我?”司徒悦看着远去的人群,一脸茫然。
她很快反应过来事情应该跟厉少辰有关,于是转身坐到了苏慕诗对面。
“你说吧。”司徒悦微笑道。
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司徒悦褪去了几分稚气,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不仅如此,她还显得从容淡定,而这,也是苏慕诗最为嫉妒的。
“我知道了你的全部底细,我劝你离开厉少辰,别给他添乱了。”苏慕诗显得理直气壮。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扔到了司徒悦面前。
“那里有你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资料,你自己可以看看。”
“我不知道对你,厉少辰到底知道多少。如果他知道你全部的过去,一定不会把你留在身边。”苏慕诗的语气里充满恨意。
司徒悦没有打开文件袋,她的过去,她并不想通过苏慕诗重温。
“真没想到,苏慕诗对厉少辰的秘书都这么上心。”司徒悦试图装傻转移话题。
苏氏是辰宇重要的合作伙伴,而苏慕诗很有可能是苏氏未来的董事长,她作为厉少辰的秘书,有义务去维护跟苏氏的关系。
更何况,她并不确定她到底对厉少辰是什么感觉,所以没理由跟苏慕诗针锋相对。
“哼,当然,我是要嫁给厉少辰的人,自然需要帮他留意身边不干不净的人。”见司徒悦没有正面回答,苏慕诗以为她是在逃避,显得异常骄傲。
“刚才你听到辰哥哥说的话没,他说会认真考虑,我有预感,他一定会同意我们的要求。”苏慕诗得意的扬起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苏小姐,我祝你一切顺利,请问还有其它事吗?”司徒悦不卑不亢地问。
“没有了,我先走了。”苏慕诗倨傲地回答。
“你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哦?”
说完,苏慕诗起身,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出了会议室。
司徒悦拿起文件袋,看都没看,就把它放进了碎纸机。
直到亲眼看着文件被彻底毁灭,司徒悦才安静离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