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边人的小动作,厉少辰也十分默契的配合闭眼,直到身侧传来司徒悦均匀的呼吸声,才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等到第二天的手机闹钟吵醒司徒悦的时候,身边早就没有了厉少辰的气息。
伸出手胡乱的在床边摸索,确认人是真的不见了之后,她才坐起身。
难不成昨晚的事情都是梦?
厉少辰根本就没和她一起回来?
抱着这个疑问,她走进洗手间发现了脖颈上的牙印,瞬间哀嚎。
这要是被霍佑宇看见了,肯定又要嘲笑她好长时间,天啊,让她一头撞死算了!
一路上,司徒悦都在拿着遮瑕笔思索着如何把牙印完美遮盖,可惜眼看着都要到了总部大楼的时候,脖子上的齿痕依然清晰可见。
好在厉少辰刚刚当上董事长,暂时还没什么需要她这个秘书处理的事情,所以她正好可以窝在办公室避开其他人。
就在司徒悦在办公室无聊的快要发霉的时候,刚好在走廊里遇见了张凡达。
“张凡达,你帮我和董事长带句话可以吗!”
张凡达正好要去送资料,还以为司徒悦也是工作上的事情,想都没想,“你说吧。”
“你告诉董事长一声,就说我实在是无聊,我要出去和朋友们走一走!”
听到这句话的张凡达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转身也不给司徒悦一个反应,径直的走向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啊!”
司徒悦在后面喊了好几遍,见张凡达就是不理自己,无奈之下只好追了上去,等到了厉少辰的办公室门口,张凡达才开口:“这才第几天,你自己说说,好意思请假吗!”
更何况还是秘书,亏她说得出口。
“我就出去走一走,董事长不会说什么的。”
张凡达一听,直接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那你现在进去,看看会不会说你什么。”其实带这么一句话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厉少辰和司徒悦的关系看起来实在有点不可描述,他可不想夹在两个人之间做炮灰。
听张凡达这么说,司徒悦内心就已经后悔了,但是为了面子只能伸出手敲了敲厉少辰的房门,过了几分钟里面才传来低沉的一声“进。”
“董事长,我想和您说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司徒悦原本在门口的那些勇气,在与厉少辰目光相对的一瞬间立刻土崩瓦解。
“该不该说你自己清楚。”厉少辰看见后面还跟着一个张凡达,直接低下头继续忙着手里的东西。
“我刚才有个朋友联系我,说要和我说去走一走,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话听到一半,厉少辰直接打断了,“不能。”
没想到会被拒绝的这么干脆,司徒悦此刻只觉得他实在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那我现在也没有工作,总不能就一直坐着当个吉祥物吧?这还不如在分公司有意思呢。”
在分公司的时候,她虽然跟在厉少辰身边,可是时不时就能和那些兄弟们聊聊天,再者说还可以去厉少辰别墅自带的园子里散散心。
现在可倒好,直接就相当于被判了软禁。
毕竟董事长的秘书要是再不守规矩,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你说,谁找你。”
一听还有戏,她下意识地就要回答是霍佑宇,不过话到嘴边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改了话:“是我从前的朋友,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不忍心让她等我太久。”
厉少辰头都没抬,只是专注的处理着手上的文件。司徒悦只能站在桌旁默默的等候。
好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就像是老天爷都在帮她一般。司徒悦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急忙雀跃着把电话递到厉少辰面前,“你看,王培培都着急了,现在正好没什么事情需要我,暂时给我一天假期好不好?”司徒悦心里想着,虽然王培培这个朋友有点呵呵,不过眼下这个也能凑合用,就先蒙混过关吧。
“六点之前回来。”
司徒悦一听他终于同意了,当下笑逐颜开,“好!”
在和张凡达擦肩而过的时候,司徒悦特意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张凡达震惊之余觉得自己应该效仿一下。
“董事长,我也有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厉少辰直接回绝了他,“不该说。”
“……”
明明是同样的话,为什么得到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张凡达抱着放手一搏的决心,继续开口:“我也有个朋友想找我出去,我工作都做完了,您看……”
厉少辰头也没抬,把自己手边审阅完的资料全都交给了他,话语里也听不出来喜怒哀乐,“让你朋友滚。”
“好嘞。”
差别对待,赤裸裸的偏心!
是谁说的时代变了,男女都一样的?
站出来,他肯定不把那人往死里打。
“你还站着做什么?”厉少辰抬头的时候,发现张凡达还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心烦的揉了揉太阳穴,“工作太少了?”
“没有!”
张凡达可不敢和本尊抱怨,赶紧逃出办公室。
明明他才是跟了厉少辰好几年的人,为什么到最后连司徒悦的待遇都比他好啊。
……
就在司徒悦如同刑满释放一般站在总部大楼外面时,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着的王培培。上次不愉快的见面经历还历历在目,司徒悦纠结了一下,觉得似乎好像在办公室坐着似乎也不错。
没等司徒悦回身准备上楼,王培培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身影。
“阿悦,原来你在这里,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王培培娇笑着跑了过来,声音甜的快要渗出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