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州没有反应,詹听雪不依不饶:“祁哥哥,不光如此,你还不知道吧,我二叔死前就立好了遗嘱,他把所有财产都给了温宁!你敢说他们之间一点事儿都没有吗!指不定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呢?”
猛地,她上前一步,将那枚平安扣从我衣服里扯出来,她激动地大叫:“我猜对了!温宁,之前你脖子上什么都没有,现在怎么有一个贴身挂着的平安扣?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买的,这明明就是我二叔的东西!”
“否则,为什么我二叔去世的这段时间温宁会这么伤心?你看看她瘦成什么样子了,眼睛都是肿的,肯定是在来的路上偷偷哭过!”
“祁哥哥,你难道忘了吗?我和温宁在旧仓库那天,是詹佑第一个冲进来的!”
我被她拽的一趔趄,强装镇定,捏成包的手指骤然收紧,祁州的公司尚且还有一线生机,现在被揭穿一切,我和詹佑的所有都前功尽弃了。
詹听雪目光下移,死死盯着我微微凸起的孕肚:“祁哥哥,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小满是你的女儿没错,那她肚子里的那个呢?说不好,是我二叔的种!你被温宁戴了绿帽子,当接盘侠了!”
收紧的手指瞬间泄了力——倒反天罡?詹听雪一如既往的有些小聪明,能使诈试出我和詹佑的关系,但是又没那么聪明,猜错了孩子的身份。
我抬眸看向祁州,他低垂着眼睛,淡淡的看着我,眼神里读不出一丝喜悲。
祁州一向是不信我的,但我必须稳住他,我朝他打手语,目光坚定:“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可以做羊水穿刺做亲子鉴定,小满已经做过一次,我不介意这个孩子再做一次,等会儿我们就可以去医院。”
“切。”詹听雪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别来贞洁烈女这一套,祁哥哥和我才不会相信你呢,要我说……”
一直沉默着的祁州突然发声了:“我信你。”
他一把拉起我的手,将我护在他身后:“小雪,你越界了,温宁是我的老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没礼貌的话了,你节哀,我们先告辞了。”
“喂!祁州你别忘了你们还没结婚,你疯了吗!上赶着给别人养孩子啊……”
詹听雪气急败坏的声音渐渐远去,祁州紧紧拉着手,将我带上了车。
我愣愣的看着祁州,只觉得他陌生无比,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却仍然是毫无头绪……祁州不是一向不相信我的吗?他这样自恃高贵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别人的背叛?那么多证据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他怎么能如此淡定?
我本来还想着,一旦撕破脸,我会用我手里的股份和公司牵制住他,逼他跟我结婚,却没想到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车上,我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手背,试探的问他:“你真的,相信我吗?”
闭目养神的祁州被我叫醒,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点点头。
对上我仍带着疑虑的目光,他扯开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想吃什么?要不要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寿喜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