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能就是那个纵火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玄田隆德咬了咬牙,满头大汗的说道。
“可能?”罗成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是不是你放的火?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所以说我也不清楚啊!”玄田隆德拿出一张手帕,一边擦汗,一边沮丧的说道,“是因为这个……”
说着,玄田隆德从公文包中拿出小盒子,打开后,里面露出一个精致的钥匙扣。
钥匙扣有一个关羽骑赤兔马的玩具坠饰,人、青龙偃月刀和马都是赤红色,小巧精致,连铠甲和马缰绳上的细线都勾勒得一清二楚。
“赤马?”罗成看到这个钥匙扣,立马联想到之前的三个火灾现场,以及刚刚听那个小男孩说的马匹虚影,不由说道。
玄田隆德又用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像是丧失了浑身的力气,靠坐在长椅上,肩膀也塌了下去,“是,它应该就是火灾现场的赤马……”
“明明我已经把它换成了招财猫,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玄田隆德说道,“我本来是打算把招财猫钥匙圈送给别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盒子里的钥匙圈都会变成以前用的赤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梦游症,那大概就是我做的……纵火犯可能就是我!”
“不要那么紧张!”罗成安慰道,“说不是定,是你以前送出去的赤马,恰巧被真正的纵火犯利用了呢!”
“话是这样,没错啦!”玄田隆德情绪稳定了一些,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万一真的是我做的呢?”
“本来我还想逃避,可是现在已经出了人命,我已经准备去找警方自首!”深吸了一口气,玄田隆德在心里做下了决定说道。
“也好,有你提供的线索,警方应该能够很快得出结果!”罗成对玄田隆德的决定不置可否,以他的柯学经验来看,玄田隆德八成是真正的凶手推出来顶锅的。
“走吧!”弄清楚玄田隆德的异常,罗成站起身来,朝着之前火灾的地方走去,“你既然准备自首,我们一起过去吧,说不定还能在那里找到一些什么线索呢!”
等两人重新回来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消防人员还在检查、扑灭暗火,消防车后不远处,已经停了一辆刚到不久的警车。
毛利小五郎带着服部平次和柯南正在和一个穿着便服,身材壮硕的警官说话。
在警视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罗成认得他。他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火灾犯罪搜查一组的警部,好像叫弓长。
“喂,我说,”罗成两人走过去,就听到站在警车前弓长警部,跟毛利小五郎说话,“毛利,遇到以前的上司,用‘火灾老爹’这种称呼,怎么也不应该吧?!”
“以前的上司?”服部平次好奇打量弓长。
“他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火灾犯罪搜查一组的弓长警部。”毛利小五郎介绍道。
“大叔,你不是杀人犯重案组的吗?”服部平次问道。
“我以前也在纵火搜查组待过。”毛利小五郎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当年你可害我吃了不少苦头啊,一发生火灾,你就说是人为纵火,冲进现场,把现场的遗留物品踩得乱七八糟,”弓长警部伸手搭上毛利小五郎的肩膀,看着毛利小五郎,突然失笑,“我因此被上头警告了好多次,对吧!毛利!”
毛利小五郎眉毛跳了跳,干笑了一声,不示弱的说道,“你不也一样……”
“不过,这次的火灾一定是人为纵火,”弓长警部叼着烟,神情严肃的说道,“这次火灾现场也发现了曾出现了几次的赤马,经鉴定,跟前三次火灾现场发现的工具尺码一致!”
“是不是这个?”罗成这时走了过来,把之前玄田隆德拿出来的那串钥匙扣,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说道。
毛利小五郎被突然出现的罗成吓了一跳,不过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的食物,以后不由凝重,“这是……”
“罗成顾问?”弓长警部认出了罗成,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看清楚他手中拿着的东西以后,就不重要了,惊讶的嘴里叼着的烟都掉在了地上,“虽然上面多了一个关羽,但确实很像,这串钥匙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他给我的!”罗成指了指在他身后有些萎缩的玄田隆德。
弓长警部再次惊讶,打量玄田隆德,“玄田?”
“抱歉,弓长警官,”玄田隆德低头,看到地上之前弓长掉落的、还在燃烧的烟头,没忍住伸脚,帮弓长把烟头踩熄,“我……我可能是那个纵火犯……”
“可能?”弓长警部和之前罗成一样无语。
“弓长警官,你认识这个大叔?”服部平次好奇问道。
“怎么你认识他不成?”弓长警部注意到服部平次语气中的问题,这才反应过来,然后疑惑的看向旁边的毛利小五郎,“这小子是谁,难道是你的助手不成?”
“……”服部平次感到有些无语,都说了那么长时间话了,这才想起问他的名字!
“他是来自大阪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这旁边这个小鬼是寄住在我家的柯南!”毛利小五郎介绍了一下两人的名字。
“这样啊!”弓长警部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话说,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罗成顾问,你不是最讨厌加班的吗?”
罗成有些尴尬,他的破案率是出了名的高,如果他调教的警察办案效率也节节升高,可是更出名的是,他的咸鱼……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服部平次这时站了出来,“我接手了一起委托,委托人就是在这次火灾中身亡的诸角太太,她说最近的晚上在附近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人影,我就叫上毛利大叔、罗成哥和柯南过来调查,我们在下午四点半抵达这里,遇到这位玄田先生在诸角家送古董店的物品清单和钥匙扣,诸角太太拒绝接受,直接把玄田先生赶了出去!”
“紧接着,那边陪着诸角先生的戴眼镜的男人到诸角家,诸角太太称呼他为老师,他似乎是个风水师,”毛利小五郎接过话,“而在诸角太太请那位风水师进门没多久,她的姐姐登门拜访,不过她们说了两句话,诸角太太也把她姐姐赶了出来。”
“在诸角太太的姐姐走后,我们就一直留在门口,坐在车上监视附近,”服部平次道,“因为诸角太太说他大概是疑神疑鬼看错了,突然拒绝我们了解情况。”
“我们等了大概两个小时,发现那个风水师进去之后一直没出来,所以进了院子查看情况,”毛利小五郎看了看那边还在担架前哭泣的诸角家男主人,脸色古怪的压低声音道,“结果我们就在起居室的窗户后,看到了令人难以启齿的……”
弓长警部见毛利小五郎欲言又止,有些疑惑,“难以启齿的?”
“看到诸角太太在和那个风水师偷情!”毛利小五郎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
弓长警部无语,一头黑线道,“毛利,你一天到晚都带着小孩子在干些什么啊?”
“我……”毛利小五郎有些词穷,这事干的确实不道德,不过这可不是他带的头。
没等毛利小五郎解释,弓长警部又看向罗成,“毛利就算了,可是顾问你怎么也跟着乱来!”
“我可没有跟着他们进去!”罗成可不想被一个偷窥的黑锅,“他们可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侦探,我也没办法阻止!”
“什么叫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侦探?”服部平次小声嘀咕,不过却并没有大声的说出来,毕竟他们侦探在调查案件时,很多时候擅闯案发现场,非法入室,偷拍等这些违规操作都没有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