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盛夏表情冷漠地看着厉墨霆,拿着衣服就打算穿起来。
不禁惹得厉墨霆都面露惊讶。
他原本也没打算这样占盛夏的便宜,现在看到她真要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了,厉墨霆都要开门出去了。
却没想到,盛夏一脸坏笑地直接把运动衫往外面一套,然后换上鞋子对着厉墨霆微微一笑。
“厉总,我们可以走了。”
厉墨霆面露笑意,这女人与他来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不过,他觉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对付盛夏上,还是自己略高一筹。
“我还没换呢。”说着,厉墨霆伸手就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衫衣扣。
他坏笑着盯着她,周身诱人的气息开始弥漫开来。
盛夏感觉自己的呼吸,有那么一秒钟,被他的气息充斥着,简直就要停滞了下来。
她反手拉开门把手,就跑了出去。
“厉墨霆,你个臭流氓!”
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前一秒,盛夏惊慌失措地看向车内,厉墨霆那一瞬狡黠的目光,映入她的眼帘,不禁让她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
盛夏微微喘着气,小脸都憋红了。
还没完全冷静下来,肩膀上突然就搭上了一只手。
“啊!”她尖叫着往后跳开,一回头却看到了一个银发的老人。
这个人她认识,就是资料上的厉海!
“你!”盛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老人却在她转身前,就问出了一句,“是哪个小姑娘在说我的孙儿是臭流氓呀?”
盛夏哑口无言,但老人说完这句话,看到她的正脸,脸上却是满满的惊讶。
盛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困惑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老人这才晃过神来,“没有,小姑娘。”他说着,越过盛夏,超车里看了看,“你和墨霆一起来的?”
盛夏点了点头。
“你是他女朋友?”
盛夏一愣,连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爷爷您别误会!”
“你们都结婚啦!?”老人脸上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就是淡淡的落寞,“结婚都不喊我了吗?”
“啥?”盛夏被震惊到了,这爷爷一惊一乍的样子,和厉汪珍珠那一板一眼的样子,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怪不得他们……
“不是吗?你都喊我爷爷了。”老人说着还戳起了自己的手指,“只不过,可惜了可惜了……”
“不是的,爷爷是对您的称呼,我只是厉总公司的小员工,您不喜欢的话,我还是叫您厉爷爷吧。”盛夏礼貌地笑了笑,心里捉摸着他说的“可惜了”究竟是什么含义。
“这样的吗?那太好的,我还以为这么好的大白菜,被那头猪给拱了呢!”
话音刚落,厉墨霆就换好了一身衣服,从车里走了出来。
盛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状况她要怎么应对?
她还是装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可厉爷爷却好像丝毫都不愿意罢休的样子,他叉着腰瞪着厉墨霆,怒斥道:“你找到这小姑娘了,怎么不提前告诉你爷爷我?害得我刚刚还以为她被你这头大蠢猪给拱了!”
啥?
盛夏还没回头看厉墨霆,就感觉到身后一股阴冷的气息,让她整个人微微颤抖,忍不住想要撒腿就跑。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厉墨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走上前,一手搭上了厉海的肩膀,然后伸手还刮了刮老人的鼻子,“你这个老淫虫,这可是你孙儿的准媳妇,可不许不动歪脑筋。”
“怎么说你爷爷呢!胡闹!”厉海一本正经生气的样子,却还是让人觉得很搞笑。
“哈哈哈!”厉墨霆竟然少有的大笑了起来,看得盛夏完全愣在了原地。
“毕竟,我也没想到,她竟然就和爷爷你要找的画中女孩那么像。”
厉墨霆画毕,盛夏一愣,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就是温子溪的画。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海要找她的画像干什么?
……
就在盛夏一脸疑惑的时候,远处一个黑影快步走了过来。
这个人看起来很急切,咯吱窝下面夹着一个长方形的纸盒。
“厉老,你要的东西我找来了!”盛贤大老远地就喊出了声。
未看清其人,倒是先闻其声。
盛夏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这个声音,她五年前是多么的熟悉啊。而这五年,心心念念、日日夜夜她都会想起他的那些话,他在哥哥墓前那些绝情的言语,有多少次都成为了她的梦魇。
盛贤,盛夏的父亲。
名叫盛贤(圣贤),却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为了金钱和利益,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迫害。
盛夏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要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她恨不得将他撕碎了喂狗。
但她也并不会这么做,毕竟冲动是魔鬼。
而且厉墨霆也不会给她机会,在看到盛贤的第一秒,他就走到了盛夏的身侧,用他那厚实的掌心,覆住了她紧握的双拳。
俯身在她耳畔说道:“放轻松。”
也不知道为什么,盛夏觉得他的话,立马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自己在简历中,写道父母双亡,但此时厉墨霆看上去就是分明知道自己和盛贤的关系。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之前怎么没戳穿自己?
他看着她说的一个又一个谎言,在他面前被戳破,有意思嘛?
……
盛夏这么想着,盛贤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看到盛夏,他也是先愣了一下。
但随即就假装完全没有看到盛夏一般,笑着转头和厉海打招呼,“厉老,好久不见啊!”
盛夏心中嗤笑,这男人五年不见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突然见到了,竟然能一点惊讶之情都不表现出来,他这人难道就真的这么冷血吗?
厉海看了看盛贤手中的盒子,问道:“盛董,这是为我找来了那幅画吗?”
“是啊是啊!”盛贤低头连忙打开纸箱,完全没有注意到厉海并不兴奋的表情。
……
当纸箱被打开,里面出现的是那副拍卖会上被拍卖的画作。
盛夏惊到了,她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厉墨霆。
这画不是被厉墨霆拍下来送博物馆了吗?怎么现在在盛贤手上,难道是厉墨霆又转卖给他了?
“厉老,这幅画我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拿到的,您看市中心那块地……?”盛贤等这个机会等太久了,以至于现在看上去,未免也太心急了。
盛夏看着他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面前这个男人,还是自己那个唯利是图的父亲,没错了。
“是那幅画没错……”这时,厉海却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