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盛夏第一反应就大声喊了出来。
要不是因为厉墨霆办公室的隔音绝佳，不然他这个总裁的面子可就无处安放了。
她双眼紧闭，嘴里还在叫喊着，“你别碰我，厉墨霆，你个臭流氓！”
下一秒，就感觉到了男人的抽离。
盛夏微微睁眼，才看到他的手里捏着一张卡片。
“啊！”她轻呼了一声，摸向自己胸前的口袋。
该死，白欣然给她的名片没了。
“还我。”盛夏拗着头，伸出了一只手，向厉墨霆索要。
但他丝毫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反倒是随手把名片撕得粉碎，抬手一扬，就散落了满地都是。
“你离她远点。”他的声音，分明就是在警告盛夏。
为什么？
盛夏不明白。
难不成，这所谓的总裁秘书，其实是厉墨霆的情人不成？
想到这儿，盛夏脸上的愤怒很快被八卦的表情掩盖，“厉总，你难不成怕我发现你的秘密？”
秘密？
他真搞不懂，自己和她，到底是谁的秘密多？
“你要是不怕死，就留着她的联系方式。”厉墨霆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双腿交叠，冷言说道。
盛夏握了握拳头，有些紧张。
虽然她知道白欣然是帮吴为做事的，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可怕到，能被厉墨霆这么说。
“厉总，你什么意思？”盛夏问道。
厉墨霆看都没看她，摆弄着自己的衣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盛夏一副还不打算和自己摊牌的样子，厉墨霆摇了摇头，“那墨汁根本就不是你弄的，而是白欣然的佳作吧？”
盛夏微微一怔，原来厉墨霆早就看出来自己这个秘书有问题。
所以他刚刚让自己远离白欣然，是担心她的安危？
盛夏来不及想更多，觉得自己无法隐瞒，便点了点头。
可厉墨霆却更生气了，“你为什么要帮她？”
帮她？
不存在的。
盛夏才不是要帮白欣然隐瞒，她只是利用了对方。
“厉总，难道你真的觉得，白欣然出马了，就只会把文件弄脏一部分吗？”
盛夏终于开始开口，厉墨霆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浅笑。
其实根据种种细微的线索，他早已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只是，他更想听她，亲口对自己坦白。
于是，厉墨霆极尽配合，他挑了挑眉，佯装困惑，问道：“难道不是她失败了吗？”
盛夏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察觉到厉墨霆的异样。
她并不想邀功，但自己今天不交代清楚，这男人恐怕是不会让她离开了。
盛夏娓娓道来，“她确实把原文件完全弄脏了，而且给我换了份假的。”
“假的？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交给警方那份是假的？”
其实，厉墨霆记得上面的数据，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并不是假的。
他只是好奇，明明弄脏的文件，盛夏是从哪儿变出来一份新的，还和之前那份一模一样……
难道说，她简历上写的……是真的？
“那不是假的，”盛夏有些犹豫，停顿了半秒，就想好了理由，“那是因为我提前备份了一张！”
“是这样？”厉墨霆狐疑地看着她。
“是的！”盛夏补充道：“我刚拿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只有一份，肯定要备份一张才行。果然，就有人图谋不轨！厉总，我是不是立了大功一件？”
盛夏之所以这么理直气壮，是因为她确实备份了，只不过她用的不是打印机，是大脑而已。
被白欣然调换了文件之后，她并没有直接下到底层，而是去了自己办公室，凭借自己的记忆，重新用电脑编辑了一份。
由于文件最后，她还没看完，根本不知道写了什么，这才用墨汁遮挡。
盛夏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但其实厉墨霆早就看透了一切。
面对盛夏的邀功，他笑了笑，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了句：“你确实非常厉害。”
“额……”盛夏尴尬地谦让，“厉总您过奖了，我就只是复印了一份，还不小心弄脏了，算不上厉害。”
厉墨霆不置可否，只是凝神看着她，不再说话。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盛夏突然就感觉到了周身的凉意，她缩了缩肩膀，问道：“那厉总我可以先去工作了吗？”
厉墨霆点了点头，她便逃也似地离开了顶层的办公室。
……
盛夏走后，厉墨霆叫了叶熙过来。
“以后统一全公司的用纸。”
“为什么？”叶熙有些困惑，“总裁办公室的用纸一直是比其他部门高一个档次的。突然换掉的话，恐怕……”
“照做。”厉墨霆不想听他废话，语气变得严肃了很多。
叶熙这才乖乖闭嘴。
要不是因为纸张的不同，厉墨霆恐怕差点就被盛夏骗了。
他现在换纸，为的就是不让盛夏发现这件事。
“那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叶熙觉得厉墨霆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把白欣然那女人辞退了。”厉墨霆斟酌了一下，还是做了决定。
这个女人继续留在公司，必定还有机会接触到盛夏，她恐怕会对盛夏不利。
厉墨霆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
这就让叶熙更不明白了，“总裁，您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一直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好好观察吴董那边的动静吗？”
叶熙说着还叹了一口气，“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厉墨霆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愿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了句“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打发了叶熙。
叶熙悻悻然退了出去，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
可他刚走出去，就收到了厉墨霆的短信：再调查一次盛夏，这次从“过目不忘”着手调查。
…………
盛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作为一个刚上岗没多久，就休息了好几天的新员工，一进门，她自然是感受到了同事们鄙夷的目光。
“大家好，今天我请大家喝咖啡。”盛夏刚踏进门就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
可是，在座的人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