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妈会影响孩子们的成长,她的娃以后不会也是暴脾气吧?
朱珠忽然想到棒棒第一次生的崽子,他们寄生在了食人鱼的体内,继承了嗜血的基因,搞破坏,好多河蚌的壳都被他们给毁了,甚至还偷偷吸血,最后被一群蚂蟥收做了小弟。
嘤嘤嘤。
朱珠想到这儿,难过起来。
她拍了拍傅覃的脚脖子,柔声道:“宝贝们,你们可千万别跟着这个长毛怪学,争取做高产珍珠的好宝宝!”
朱珠话音未落,脖子被傅覃的脚给夹住。
这夺命的锁喉腿!
朱珠被勒得喘不过气,用力拉扯傅覃的脚。
傅覃仿佛是做噩梦了,一直在乱踹。
朱珠趁机脱离他的钳制,想要逃离危险区域。
忽然,她很清晰地听见傅覃说:“抱我。”
朱珠回头,只见傅覃皱着眉,表情十分痛苦。
朱珠心软了。
这还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见他脆弱的模样。
鬼使神差的,朱珠来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傅覃的头正好枕在朱珠的胸口。
软弹像云朵,极度舒适。
傅覃没再闹腾。
朱珠被这一番折腾,也累了,跟随他沉沉睡去。
……
翌日。
“喂。”朱珠的脸被戳了一下。
她睁开眼,看向始作俑者,不耐烦道:“吵蚌睡觉,天诛地灭!”
她骂完,搂了搂怀里的人,又接着睡。
傅覃扯了一把朱珠,“给你三秒醒来,否则滚出去,还有,松开我。”
他冷沉的嗓音里满含压抑。
此刻,他浑身燥热,刚才她那么一挤,她那幽幽的体香,仿佛毒虫,迅速钻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朱珠这些日子听得最多的就是“滚出去”,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她慌忙松开傅覃,埋怨道:“你大清早的吓唬人干嘛,我心脏受不了。”
傅覃终于脱离她的钳制,但那一抹香,仍在鼻间萦绕,刺激着他濒临瓦解的神经。
他退到床边,死死盯着朱珠,“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别用在我身上,还有,立马从我床上滚下去!”
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睡到中午。
都怪这该死的女人!
他又生气了,而且满脸通红。
朱珠怕他爆血管,暴怒遗传给孩子们,委屈解释:“你深呼吸啊,别动怒,我醒来就在这儿了,说不定是你把我抱进来的。”
“你放屁!”
“真的嘛,你不知道你自己睡相多不好,踹人,还嘀嘀咕咕的。”朱珠实话实说。
“我说什么了?”回想之前韩墨的嘲笑,傅覃眸色越发阴冷。
“你让我抱你。”
“还胡扯?”
“真的!我发誓,要是骗你,就断子绝孙!”朱珠最擅长发誓,反正她归河神大人管,老天爷罚不了她。
况且,她说的都是真的。
傅覃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突然很想掐她的脸。
她那张无辜脸,每次都能把谎话演得很逼真。
“不管是不是真的,刚才你说的话,不要让第三个人听见!”傅覃警告。
若韩墨听到,就等同昭告天下了。
朱珠愁眉不展:“那宝宝们也听见了。”
“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再跟我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就送你去精神病院!”傅覃威胁道。
他也是疯了,留着个大麻烦在身边。
朱珠好奇:“精神病院是干什么的?那儿有吃的吗?我饿了。”
她说着,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马上吃午饭,佣人会带你去。”傅覃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你也要吃点,不吃东西血糖低,就容易暴怒。”朱珠习惯性挽住他的胳膊。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再次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体内稍褪去的火,再次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