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覃闻言,质问老仙,“你在说什么,什么妖魔?”
老仙嗅觉灵敏,闻到傅覃身上有灼烧的味道,皱眉道:“是你烧了朱珠?你怎么敢烧我女神的!”
它用俩爪子死死抓着傅覃的衣领,咬牙切齿。
朱珠给它跳了极乐净土,就是它的女神,一日为女神,终生为女神!
傅覃冷睨着它:“谁是你女神?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
他语气中是浓浓的威胁。
就算现在是河神占据朱珠的身体,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猫也不行。
老仙一个激灵,稍稍回过神来,看着傅覃脸上笼罩着阴鸷之色,瞬间怂了:“嘿嘿,我就是说笑而已,不过老爷子真的不见了,被美人鱼绑架了。”
它试图转移话题,免遭傅覃毒手。
朱珠催促老仙:“你快带我去找爷爷。”
老仙点头应道:“随我来。”
老仙身手异常敏捷,在后院林间穿梭,又从院子的一道小门通过,最终来到了傅覃口中所谓的健身房。
透过红色的窗户,朱珠看到了在健身的老爷子。
但,光是这一幕,都极度不正常,老爷子前段时间还因病卧床,现在怎么可能能做如此剧烈的运动。
老仙咬破手指,给傅覃开了眼。
“看吧,我和少夫人没骗你,妖魔掳走了老爷子。”老仙叹道。
傅覃静静看着老仙许久,才道:“你被她用妖术救活,是被她给控制了,给我使障眼法?秦可儿是人,她才是妖。”
“傅覃!我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老仙叉腰咒骂。
朱珠拦了他一把:“先解救爷爷再说。”
老仙呸了傅覃一口:“就你这蠢样,难怪少夫人不屑和你好,你错怪她,还伤害她!”
傅覃给身旁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
老管家立马徒手把老仙抓入了笼子里。
老仙一顿乱叫。
老管家把老仙带走后,空气瞬间凝结。
傅覃静静看着朱珠,良久才道:“你不是很厉害,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我爷爷带出来。”
且不管他现在看到的是障眼法,还是真实情况,他只想保证老爷子的安全。
老爷子所在之地,脚下是一片血红的岩浆,岩浆翻滚,仿佛随时会将老爷子吞噬。
“我需要帮忙。”朱珠看向他身旁的白蛟,“你把刚才烧我的火,喷向屋里的地面。”
白蛟傲娇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我不!”
朱珠一把扣住他七寸的位置,冷声威胁:“做不做?”
白蛟吓得哆嗦:“做做做!”
他现在都有点搞不懂眼前的人到底是朱珠,还是河神了。
智障珠,哪里会有这样的气魄?
但河神又不可能会救人类。
而且她能精准的拿捏到他罩门的位置,难道说,他们……
想到这个可能,白蛟猛地摇头,不可能的,要是如此,他们早就没命了!
白蛟一阵烦躁过后,立马飞身盘旋在半空中,喷出冷焰,将地上的熔浆全部都凝固住了。
朱珠见状,闯入屋内,一把拉住了老爷子的胳膊:“跟我走!”
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惧怕,狠狠地摔开她的手:“你别碰我!你这妖怪,我只要在这里待上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就能把你驱离我孙子了!”
“爷爷,我是蚌精,但我不会害他,他是我娃儿们的爸爸。”朱珠说得有理有据。
老爷子一时无法反驳,但还是不愿随朱珠离开:“你别想骗我,我一定要待够时间,你要想强行带我走,我就和你拼命!”
朱珠无奈摇头,随即临空挥手,让远在花园猫笼里的老仙,和老爷子千里对话。
“老头!你还没死呢!”老仙激动道。
老爷子“呸”了一声:“你去哪儿,谁把你关笼子里的!”
老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你大孙子被人误导,你赶紧跟着少夫人走啊!”
老爷子比傅覃好劝多了,即刻跟随朱珠走出屋子。
二人走出来,再次被傅覃拦下:“爷爷,不要跟这河妖为伍。”
老爷子骂道:“你自己的女人你说她是河妖,我看你是傻了,赶紧回书房多看股市洗洗脑!”
朱珠牵着老爷子快步离开。
身后熔浆涌来,眼看就要莫过傅覃的双腿。
朱珠倒抽一口凉气,立马将傅覃打横抱起,而后又让老爷子抓好自己的蚌壳,迅速带着他们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等他们逃离那结界,朱珠把棉花塞入了傅覃的耳朵里。
傅覃瞬间看到身后是一片火海。
朱珠跟他解释:“鱼人怪,他们最厉害的就是用歌声迷惑他人,我们只用堵上耳朵就行。”
傅覃扯掉耳塞:“谁知道你又使了什么障眼法。”
他随看不见岩浆了,但还是闻到烧糊的味道。
可他不愿相信,朱珠又藏起来了。
朱珠是不可能如此冷静和他说话的,冷静到没有半点情绪。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太多,刚才抱你,也是考虑到我的娃儿们快被岩浆烧到了。”朱珠直言道。
傅覃握紧拳头:“谁要你解释了,滚!”
朱珠拍了拍老爷子的肩:“你好生修养,我不会让我部下的亲人再受任何伤害。”
老爷子讨好笑道:“傅覃这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嗯,我先去歇着了。”朱珠说罢,飞身离开。
朱珠回到了清江河里,直接砸了花揦子神殿的大门,一把扣住了她的咽喉:“你和人类做交易了?”
鱼人出现,鱼人泪在她体内发生质变,让她完全失去了话语权。
她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她变成了一个傀儡,受制于鱼人。
花揦子一个哆嗦:“你都知道了?还不是你,一直不给我包包墙,所以我才迫不得已……”
“闭嘴!”朱珠把自己要她做的事,写成了文字,让花揦子立刻行动。
花揦子看着内容,瞪圆了眼:“不可能,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朱珠把指甲嵌入花揦子透明的皮肤里,嗓音冷沉:“信不信现在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