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叔现在是不指望我能看出来的,我才多大?阅历还浅的很呢!
因此,这个工作二叔就帮我代劳了!
但他在观察的时候,还一边帮我解释。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人不需要人皮。
经过他的指点,我也能看出些端倪了。
这户人家虽然在办丧事,披麻戴孝的丧主神情也很悲哀,但场中的整体气氛却还算可以。
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有些还闲得无聊在打牌。
很显然,这就表明这户人家,葬礼的整体气氛并不是很悲痛。
看来,老人是正常死亡。
而且年纪很大,属于喜丧一类的了。
他家灵堂就摆在一楼门厅,正对着大门口。
我们路过灵堂,看到那挂着的大照片,正好就验证了二叔的这点分析。
那往生者,是一个很苍老的老太太。
随后,我们又在镇子上逛了起来。
我们这镇子最繁华的地方,其实也就是一纵一横两条街道。
出了这两条街道外,便是比较大片的农村民房。
离开了最繁华的地段,我们就来到一条小路。
这里相对比较僻静,但我却明显感觉到,前方有些不对劲的气息。
嗯?
我停下脚步,眉头也微微皱起。
二叔看着我的样子,也微微笑了起来:“怎么,你是不是察觉到,这里好像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冲着他点点头。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那言下之意,也再明显不过了。
看来,和我一样。
二叔也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就在前面,咱们去看看吧!”
我们一路往前,就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户人家。
在这户人家的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医生眉头紧蹙,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我们走得近了,就听到男子有些沮丧地说道:“大夫,真的没办法了吗?”
医生回答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老人家确实不行了。先生……准备后事吧。”
“哎。”
男子也叹息一声。
同样的,他脸上的神情,亦是非常落寞。
白大褂转身离开,只剩下了那名男子静静站着。
我正看得愣神呢,但二叔却已经走了上去:“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那男子一愣,才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看到我和二叔出现在他面前,就令他也是微微不知所措。
片刻后,这才对我们说道:“你们是……”
言语之中,还带着几分警惕。
显然,是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感觉有些警惕的样子。
但二叔闻言,却是神秘地一笑:“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并且,我们或许可以解决你现在的烦恼。”
也不知道是这男的病急乱投医,还是二叔的话中能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和力。
男子竟然点点头,然后就对我们说道:“既然这样,那么二位就进来坐吧。”
说着,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也不客气,就跟着他一起,进入了他家里面。
在客厅里坐下,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给我和二叔都倒了杯水。
然后,男子就说道道:“我姓于,叫于安国。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二叔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于安国点点头:“原来是李先生,你好。”
二叔喝了一口茶:“话说,你们家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啊?”
于安国有了愣神。
二叔解释道:“我们方才在远处,就看到你们家上空有黑气徘徊。想来,最近应当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之事。刚才走得近了,又听到那位医生和于先生的对话。因此,这才冒昧登门。”
于安国一听,眼中立刻放出光彩来:“先生真是神人啊,我还什么都没说,您就已经知道我家遇到了不测。”
他还真是关心则乱啊!
我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心里有些想笑。
倒不是我觉得于安国愚昧,毕竟他现在很明显是处在非常紧张的状况。
在这样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随便说句话,都可能会让他相信。
还好我们不是骗子,否则他肯定会被人给骗了钱财!
二叔装作电视剧里的高人一样,捻了捻胡须。却发现自己下巴上光溜溜的,就改做摸了摸下巴。
“是这样没错。如果你们真的有所遭遇,那就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于安国见状,也终于叹了口气。
“也罢,既然遇上了二位,那就是有缘!”
随后,他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我们。
这于安国是一个大孝子,他有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娘卧病在床。
但他却是鞍前马后,把老娘给伺候得非常稳妥。
他这么孝顺,在周围的居民眼中,那可谓是十足的好人啊!
因此,时不时的,那些居民们,也都会帮帮他。
本来日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一切都显得似乎是相安无事。
可时间一长,却还是有些问题逐渐出现。
就是他老娘的这个病,总是好不了,让于安国的心里非常难受。
本来嘛,他已经做好了一直服侍老娘到她去世的心理准备了。
但时间一长,怪异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
他老娘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溃烂。
起初只是一点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溃烂的部分是越来越大。
最后,半张脸都烂了。
以至于都影响到了正常进食。
于安国吓坏了,他不惜重金求遍名医,却都无济于事。
经过专家的诊断,得出的结论,是某种很罕见的疾病。
好像是身体机能失常,以至于皮肤的某些功能丧失,逐渐引起的恶化。
这种病非常难以治疗,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无法治疗。
因为已经被破坏掉的身体机能,想要再修复的话,就非常困难了。
而且,就算可以修复。
那所需要的钱,也不是于安国这样的平凡家庭所能花得起的。
医生也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老人在剩下来的时间里减轻痛苦。
说到这里的时候,于安国一双拳头,已经紧紧地攥着了。
他不停捶着大腿,一个劲地说自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