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凤清澜无比精致绝伦的脸庞的时候,徐文慧心下莫名地有些惊疑不定,就是这一秒钟的犹豫和惊讶,已经表明了她最真实的内心。
徐文慧已经认识到自己的美貌的确不如眼前这个风姿卓越的女子了。
既有着女子该有的端庄美丽,又有着莫名的洒脱飘逸,甚至还自带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可偏偏她的容貌如同灼灼桃花一样刺激人的眼睛。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说的就是这种让人无比嫉妒的人。
徐文慧在这一瞬间已经生出了无限的嫉妒来,恨不得那张好看的脸是长在自己身上才好。
“你就是凤清澜?”徐文慧确认,心里甚至有些自欺欺人地想着,希望这个不是凤清澜。
“正是,徐姑娘口口声声在我门前大骂,如同市井泼妇,真当不得徐府之女!”凤清澜冷着脸,用着和徐文慧刚才一样的语调和语气,也不攻击其他,就说徐文慧的粗鲁之举。
凤清澜的那双凤眼如同利刃一样朝着徐文慧厮杀过来,只是一瞬间,徐文慧就有点底气不足。
“这,这是你不对在先!”徐文慧强自辩解,可气势已然弱了一大截来。
“你口中说的那些罪名实在是莫须有,我今日除了这一刻从未见过三皇子,哪里来的嚼舌根之说,而且我刚才也听见了,三皇子也没有这么说,是你非要将罪名强加到我的头上,还要来强词夺理。”
“不分黑白污蔑他人是一,举止粗鲁言谈野蛮是二,三皇子殿下,你说我对徐姑娘的评价是对也不对?”凤清澜看向了赫连绝,等待着他的回答。
赫连绝看了一眼黑沉着脸不高兴的凤清澜,又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徐文慧,以及坚定不移地站在徐文慧身边一脸愤慨的明珠郡主,顿时头都大了。
心里不免对凤清澜有了一丝埋怨,这么多的人在场,大庭广众之下,非要让他为难吗?真是不懂事。
说起懂事,赫连绝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同样是将军府家的凤灵儿,那可真是知进退又体贴温柔,当小鸟依人娇弱如柳。
“三皇子,你倒是说清楚啊!”凤清澜这个时候可不知道什么叫做退让,本来就是赫连绝招花惹草,公理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除非赫连绝想要放弃自己的这个身份和将军府的势力,不然他绝对是要屈服的。
她就是要嚣张跋扈不懂事,让赫连绝难看为难,因为上辈子的自己那么懂事那么压抑自己的天性也没有得到赫连绝真心的爱恋反而被利用了一个彻彻底底。
“好好,清澜你别动气,”赫连绝不得不做出选择,然后狠心对着徐文慧道,“凤姑娘说的在理,徐姑娘有些行为举止举止实在不妥,希望以后改进才是!”
赫连绝只是用了不妥两个字,语气很轻,没有重重苛责的模样,可是就算是这样,已经代表了三皇子真的还是在乎凤清澜多一点,将赫连绝当成可以托付终身的心上人的徐文慧登时眼泪就流下来了!
“还不走吗?还想讨骂?”凤清澜看着徐文慧,继续咄咄逼人,将自己一个嚣张嫡女饰演得淋漓尽致。
“你们都讨厌!”徐文慧接收着凤清澜那蔑视的眼神,自尊心哪里受得了,偏偏自己的心上人还站在了凤清澜那一边替她说话,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她又是伤心欲绝,又是愤怒难当,掩面哭着跑开了。
明珠郡主看着好友跑开的模样,恶狠狠地对凤清澜放狠话,“你屡次和我作对,我赫连明珠和你没完!”看着没有任何想要去安抚好友的堂哥,跺跺脚追了上去。
没完,作对又不是一次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凤清澜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介意和明珠郡主做对手,注定的,她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梁子早就结大发了!
“清澜,”赫连绝又在扮演着自己的苦情戏了,凤清澜眼神没有波澜,转身就走,吩咐香儿关门,一点儿情面都没有给赫连绝留。
赫连绝一开始还会继续在门外站着,不到一会儿就没有了声响,丫鬟出去看的时候已经走远了。
“小姐,这样真的不会得罪三皇子吗?好像也有点太不给他的面子了。”
“不会,按照我说的做就是。”凤清澜回答,只要自己的将军爹爹还手握重兵,赫连绝就永远不会放弃的,哪怕是忍辱负重。
至于是不是真心对她的,谁关心?
凤清澜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赫连绝是不是真心的这一点,自己一点儿都不介意不关心,还真的偏偏有人关心而这个人,就是叶连城。
“大家眼中的三皇子不是你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你不要再眼瞎了!”下了一枚白棋,叶连城一边说道。
“哦,知道了。”凤清澜只是惊讶了一会儿,然后随意就应了。
“凤清澜,你有没有好好地听我说的话?”叶连城却是被凤清澜这样的态度给气着了,“不下了不下了,没劲!”
一边生气着,叶连城就将自己的棋子搅乱了,赌气一样地耍脾气。
“你干嘛这么关心我?”凤清澜如今在叶连城面前已经学会了各种隐忍,各种忍气吞声,还有各种淡定。
“谁,谁关、关心你了!”叶连城突然神色就变了,好像被什么一把抓住了尾巴一样,向来枪舌如簧的他好像舌头被卡住了,竟然说的有些结巴。
“哦。”凤清澜又是简单地应付了一声,手里拿着的黑色棋子还在继续往棋盘上填充着。
“本世子就是想着,你这人向来眼神不太好,为了让我自己能有一个打发时间的陪伴者,所以才这么提醒你的。”这一回说话利索了,叶连城很是顺畅地说出了自己想好的理由。
“那就多谢世子提醒了。”凤清澜淡淡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从凤清澜的嘴里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叶连城怎么就觉得那么碍耳朵呢?对,就是太过于漫不经心了,太随便了,简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心里又升起了一番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