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还是一打一个准。
赫连绝呼痛一声,见到的就是叶连城恶意的笑容,“背后说人坏话是小人,可是三皇子你难道以为当面说人坏话就是君子了?去你的君子!”
又是一个个小石头往赫连绝的身上打过去,偏偏每一次打十分准确地击中了赫连绝的身体上,痛得他哇哇大叫,可为了自己在姑娘家面前的风度又要保持好君子的做派来,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承受着叶连城的石头袭击。
“清澜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赫连绝一边躲避着叶连城的攻击,一边强忍着和凤清澜告辞,那一下又一下的小石头击打在自己身上还不是一般的疼。
赫连绝夹着尾巴逃走了,那模样,看的凤清澜那叫做一个暗爽,脸上的表情也流露出来了她自己的真实情绪。
没有心疼只有看好戏,还好,看来还没有对赫连绝那个伪君子情深义重!叶连城则是将凤清澜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了,生出了一丝庆幸来。
“看见赫连绝倒霉很开心?”叶连城不动声色地问。
凤清澜正要回答,可一想,这是谁问的,一抬头看见了叶连城,为了不落人口舌,连忙改了口,“那是皇子贵胄,我怎么敢。”
谁都不敢,就你敢,叶连城心说,当真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下意识的回答,一开始那就是要说出肯定的答案来。
不过知道了这件事情,凤清澜不但没有对赫连绝情根深种,甚至还乐于看到赫连绝倒霉,这个认知让叶连城的心情变得一好再好,也不在计较凤清澜此刻的装模作样了,不打算拆穿。
“说好了,明日一起回京城,准备好。”叶连城临走的时候,和凤清澜说道。
“原来你是说真的?”凤清澜道,“叶连城,你这是要护送我回京城吗?这可真是我凤清澜莫大的荣幸,有生之年竟然能得到叶连城你如此的厚待。”
明明没有说什么不好的事情,为什么叶连城就是听着很不舒服呢,好像是在讽刺一样,于是他转了一个身,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黑着脸道,“凤清澜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想的真好,你看我这个不良于行的人,护送你回去?难道不是你保护我?这是你该做的!”
叶连城说完就走了,凤清澜在身后看着叶连城远去的背影,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悦和黑脸。
哈哈,叶连城可真是好玩,凤清澜说的那句恭维的话就是故意的,现在她突然发现,让叶连城黑脸倒是挺好玩的,看他那模样。
好吧,保护他就保护他吧,不过叶连城本来就不需要自己保护,他可神秘着呢,那些黑衣人都很厉害。
与其和赫连绝过一起从大部队出发,当然还是和叶连城一起回去比胶好,人少是非也少,她可是无法想象要是和赫连绝一起走,其他的女学生看到了赫连绝对自己的不同岂不是要将她恨死。
第二日该出发的时候,赫连绝让京城的女学生们都准备妥当了,让人来请凤清澜的时候,就得到了回复说,凤姑娘的院子里房门紧闭,里面似乎并没有人。
赫连绝顿时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又让人去找过叶连城,结果发现叶连城也已经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过分!原来他们真的一起走了!”赫连绝一个气恼,将自己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马车上面,看的周围的下人噤如寒蝉。
和叶连城一起返回京城的路上,凤清澜倒是乐得逍遥,如果不考虑叶连城那时不时就要黑脸闹脾气的不高兴的模样的话,那就完美了。
可现在凤清澜已经学会了将叶连城的黑脸当成了一种兴趣了,而且和他相处久了之后,就会发现叶连城其实就是别扭一点,并不会真的一生气就伏尸百万。
他就是口是心非,容易生气,可是到底为了什么而生气他又不说,偏偏要让人去猜测,猜错了就更加生气了,如此往返,一些比较蠢笨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叶连城为什么会生气的,因此也让别人只看到了他生气的一面而忽略了其他,将这个人都妖魔化了。
每当他们晚上在旅店休息的时候,叶连城的小厮就会亲自去煎药,然后还是和之前在书院里的模式,非得自己看着,叶连城才愿意喝药。
每当这个时候,凤清澜就忍不住会想着,叶连城这么难伺候还这样子非要自己在才喝药,以后要是自己不能够到他身边来,那可怎么办?
可这个时候凤清澜又会自嘲地想着自己就是自恋和多想,哪里有这么厉害,一个人不能离开另外一个人,真的有吗?就算有,自己也不是那个最为独特的人吧。
就连香儿因为在这一路上和叶连城一行人的相处都对叶连城改变了看法。
“小姐,我现在发现小姐你真是厉害,竟然能和叶世子心平气和地相处,并且我发现,叶世子也没有那么恐怖。”
“还有啊,他们都说叶世子很大胆,这个我也赞同,因为他都敢直接那么骂人,对方还是皇子殿下,可是我更加佩服小姐呀,因为叶世子这么大胆的人,三皇子都敢惹的人,小姐竟然不怕他,和他一路同行还京城故意让世子生气,小姐好厉害!”
香儿的眼睛里仿佛闪耀着崇拜的星星。
“那你就搞错了,叶连城敢惹三皇子,那是因为他的脾气和神秘背景,而我,可不过就是一个将军府,还是个女子,可不敢明目张胆地违抗三皇子,因为我身后还站着忠心皇族的凤家。”凤清澜回答道。
“那就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叫做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香儿在场梅儿那里偶然听到了这个成语,立刻就活学活用了。
一物降一物?
凤清澜突然就愣住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除了自己辛辛苦苦对付赫连绝之外,还可以让比赫连绝更加厉害的人对付他呀,只要是他的敌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