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赫连绝可是又一次倒霉了,你对这件事情怎么想?”正在对弈的时候,叶连城突然问道。
凤清澜吧白嫩的手指捻起了一颗黑色的棋子,“乐意之至,不过,如果能够再来一击就更好了。”
叶连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如果我能给赫连绝这最后一击呢,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什么意思?”凤清澜依然是有些不懂,叶连城说的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据说三皇子是受伤了,可要是他自己下得狠手而不是装的,那样也没办法揭穿他呀。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找有经验的大夫去查看伤口,不过面圣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而且,在圣上面前揭发他的儿子岂不是让圣上脸上无光,这可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情。
赫连绝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倚仗,除非他是犯下了天大的过错比如和圣上站在了对立面的谋逆,否则,只有赫连绝还是皇子就没有人能够亲自动他,不但讨不了好处,还会惹得天子生出不满,对自己那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如果我能呢?就算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但是至少也要让罗家知道,不然岂不是白瞎了赫连绝演出来的那一场好戏。”
叶连城又下了一枚棋子,本来还是相平的棋局一下子就被他定了乾坤,凤清澜的棋子无路可退,下一步,动一枚棋子就是死一枚棋子。
既然胜败已定,凤清澜也不纠结,不过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叶连城,其实我一直都不懂你为什么和赫连绝作对?”
“那你呢,又为什么想要看到他倒霉?”叶连城反问。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出来,都有着自己的理由。
凤清澜的理由是上辈子,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的,而叶连城,不肯说出来,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追究做什么,只是,在确定和叶连城一起合谋拆穿赫连绝的时候,凤清澜还是有一点疑虑。
“我如果点头了,我们这样的做法就算作是合谋了吧,可是你既然可以拆穿赫连绝,若是有一日也拆穿我了呢?我可是没有你在圣上面前那么大的面子,说不定就要连累将军府了,一个不敬皇族的罪名扣下来,我那真的是上天入地无门了。”
“你不相信我?”叶连城有些生气,眼神乖戾的厉害,紧紧地盯住了凤清澜,那眼神里面好像有一个尖尖的钩子,让人不得不正视着他,又不得不为那眼睛里的深邃感觉到了害怕和后背一凉了。
都现在这样了,叶连城在和凤清澜相处了这么久之后已经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可自己的人品竟然这么差,在凤清澜心中是一个可以会随时去向皇帝告状的小人,叶连城的唇抿得紧紧的。
“这,”凤清澜有些为难,人心隔肚皮,有些东西她选择一辈子烂在了肚子里也不会和别人说出去,这种担忧不是光对叶连城一个人,是对于除开了自己的所有人。
“既然如此不相信本世子,那就不用提这件事情了。”
“等下,其实不是不相信世子,我只是不确定,世子和三皇子的之间的过节是什么,而这个过节是不是足够延续很长的时间,这样才能保证世子和三皇子之间以后没有和好的可能。”凤清澜其实打从心眼里愿意相信叶连城,这是因为过去十几年里对叶连城和自己冤家路窄的证明,同时也是因为这段日子的相处之后对叶连城脾性的了解。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叶连城转身看着凤清澜,“只要你还厌憎着赫连绝,我便会厌憎他,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与其担心我会半途和赫连绝和好,那你呢?在赫连绝的强烈追求和攻势上面,能够一直保持对他的不满而不会后悔如今的厌恶吗?女人心,海底针,姑娘家的心思好像一直都比男子要难猜得多。”
原本叶连城也就是看赫连绝不顺眼,太过于虚伪了,还每天在自己的面前晃荡,做一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可偏偏还有很多人往上面扒着赶着去巴结赫连绝。
赫连绝做什么事情他不会去管,只要不是闹到了自己的面前,叶连城没有那么一个时间,可这次在书院之后,他却多次看到了赫连绝一直纠缠凤清澜,两人越是亲密,他却越是不舒服和生气,不能怪凤清澜,那就只能怪赫连绝了,就是他那见不得人龌龊心理,也就小女生会被他给迷住了。
“不会!”凤清澜斩钉截铁。
“那本世子便也不会。”叶连城继续道,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对着凤清澜,“如果我要是做到了,你这个没有出力光看好戏的将军府嫡女,给我什么好处?”
凤清澜想不出来什么东西能够打动叶连城,试探地开口,“珍宝?字画?古玩?药材?”
叶连城没有一点儿心动的意思,凤清澜无奈,只得开口问,“世子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或者我能够做到的,都可以倾囊而出。”
“好,记住你的话,我马上就进宫面圣。”
叶连城说道做到,行动力也是非常快,凤清澜和叶连城同时出门,只不过一个是回去将军府,一个是去了皇宫所在的地方。
看着叶连城的马车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凤清澜心中想过诸多种想法,最后都慢慢地沉寂下来,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叶连城顺利地进入了皇宫,还是和以往一样的顺利,面见了皇帝之后,说出自己的来意,“陛下,听说三皇子受伤了?”
皇帝见到了叶连城也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兴,“是有这么回事,你今日来,是专门探望朕,不过朕看你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这样的,陛下,”叶连城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地说瞎话,“臣念在自己和三皇子多年的同窗之情上面,特地给三皇子带来一个神医,保管三皇子后患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