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传朕口谕,昭告天下,天象异常,威武不除,大周危矣。”周瑞渊摆着手走了。
此时的君望舒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傻笑,她昨晚是被高阳瑾瑜抱回来的么。
“日上三竿,还不快起。”高阳瑾瑜一进来就见君望舒躺在床上傻笑,只能出声叫道。
“昨夜是你抱我回来的?”君望舒笑得开心。
“谁说的。”高阳瑾瑜转过身,耳框通红。
“啊?那是谁抱我的?你告诉我,按照凡间的规矩,他是要对我负责的。”君望舒假装惊讶地说道。
“宫女抬回来的。”高阳瑾瑜咬牙切齿。
“哪个宫女啊?我要去谢谢她才行。”君望舒锲而不舍地继续说。
“不认识。”
“哦,那就算了,如果是男人抱我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嫁给他的。”君望舒说完偷偷看了身旁男人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耳朵却是比以往更红了。
“君姑娘。”门外的宫女扣门。
“何事?”君望舒问道。
“陛下派张公公来叫你与高阳公子前去一叙。”
“知道了,我这就去。”君望舒拿起大氅披上,和高阳瑾瑜同步走了出去。
“君姑娘,高阳公子,你们来了,快些进来吧,陛下和定安侯都在里面呢。”张公公见君望舒二人来了,赶快将二人迎了进去,能自由出入皇帝寝殿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陛下,边境之危,刻不容缓,臣恳请您能允许臣带兵阻敌。”定安侯跪在地上,请求出兵。
“什么事情要出兵?”君望舒将大氅脱下,递给一旁的宫女,宫女拿着大氅退下。
“边境士兵谋反了,正举兵压境,往京都的方向来了。”周瑞渊揉揉眉心,头疼不已,士兵全部叛变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君望舒挑眉,抿了口茶。
“先将百姓送出京城,如果有人自愿加入军队,就前去抵挡外敌。”周瑞渊看着桌面上各个地区加急送来的信件头疼万分,这些信件无一不是在说边境大军来势汹汹,所过之处大量百姓都被其烧杀抢掠。
“看来是那个花璃搞的鬼。”君望舒翘着二郎腿,一脸痞子样,丝毫不担心。
“还有帝玺,花璃没那个实力。”高阳瑾瑜又加了一句。
“陛下,不如就让臣去吧。”定安侯又一次请命。
“这位是?”君望舒侧头,看着定安侯一脸好奇。
“定安侯,黎锌浩,黎鄞的儿子。”周瑞渊为君望舒解释道。
君望舒听到仔细打量了黎锌浩一番,最后由衷说了一句:“气宇轩昂。”
高阳瑾瑜皱眉,抬步挡在君望舒面前。
“君姑娘,高阳公子。”黎锌浩握拳,向二人问好。
“黎侯爷真是少年英才啊。”君望舒由衷感叹。
“君姑娘谬赞。”黎锌浩谦虚地笑了笑。
“好了,说说战事吧。”周瑞渊适时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轰隆!”天空中一道惊雷倏地劈下。
君望舒抬眼看去,湛蓝的天空被红色取代,鲜血一般的颜色,看着人心中惶恐。
“这是什么?”周瑞渊看着天上血一般的云,不解。
“煞气聚集,神血剑出。”高阳瑾瑜缓缓吐出八个字。
“神血剑……”君望舒默默念了一遍,“上古邪剑……”
“现在死了多少人了?”君望舒有些着急,抓着高阳瑾瑜问道,以他的实力,神识扩张,很轻易地就可以看到死了多少人,邪剑出,至少要吸百万人的鲜血才会面世。
“五十万。”高阳瑾瑜说出的数字听得周瑞渊心惊不已,才这么几天,就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他是不知道神血剑出意味着什么,但如此多的百姓身亡,也令他心痛万分。
“没有办法了吗?”周瑞渊问道,他的子民,难道注定逃不过这次浩劫了吗?
“找到帝玺,就可以。”高阳瑾瑜说。
“你知道帝玺在哪儿吗?”君望舒有些着急,凡间乱,她的忘忧谷也要变得不平静了。
“神血剑面世之处。”以帝玺的性格,一定会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以防到时候神血剑落入他人之手。
“那我们走吧。”君望舒拉起高阳瑾瑜的手就走。
周瑞渊和黎锌浩还没反应过来,二人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陛下,这次大周之危,我们可以安然度过吗?”黎锌浩有些担忧。
“可以的,我大周可以屹立百年不到,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倒。”周瑞渊看着天边的红云,内心也在翻腾着。
与此同时,京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天呐,你看这天,是不祥之兆啊。”一个人指着天空说道。
“可不是,官兵现在四处驱散百姓,准备将京城里的百姓送出宫去。”另一个人说道。
“说不定是想推我们出去送死呢,我有一个在边境那边的亲戚,前几日逃命来投奔了我,说是边境大军反叛,正举兵压境,往咱们这儿来了,咱们出去了,可不就是死路一条吗。”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将几人拉过来,小声说道。
“那朝廷是要只我们于不顾啊,不行,我要回家去,我是不会走的!”几人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见人都走光了,转身走进一条小巷子,手捂住脸,放下后,那张脸分明就是霸占着司昭雪身体的花璃。
“呵,闹吧,快闹吧,让这凡间越乱越好。”花璃的笑容邪气十足。
“不……不要……”司昭雪的声音在花璃心底响起。
“你觉得你反抗有用吗?这凡间注定要乱,这六海八荒,终究要纳入我之手。”花璃握拳,眼中的野心毫不掩饰,她花璃,就要配最好的男人,拥有最尊贵的地位,站在众生之上,享受万人膜拜!
花璃从怀中拿出一个铜镜模样的小镜子,手轻轻向镜子抹去,帝玺英俊的脸庞。
“事情做完了吗?”帝玺的声音从铜镜中传来。
“好了好了。”花璃有些不耐烦,这帝玺将自己当他的随从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真是个令人厌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