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么?”
苍云菁苦笑一声,对方的陌生的眼神让她的心如薄冰,看来对方真的不记得她了,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做戏。
她后退一步,握紧拳头,十分认真的凝视那张熟悉的脸,“席玉寒,惹了我,你就算不记得,也别想逃离我身边!”
说她愚蠢也好,说她是个疯子也好,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放手!
说完,她把玉佩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失去记忆,为何还会记得她的名字?
想不起来没关系,她可以花费很多时间来让对方想起过去的事,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甚至一辈子。
“主子,她是……”
苍云菁离开,有人走进来询问。
酷似席玉寒的男子蹲下身,粗略的玉佩静静地躺在手心里,他怔怔的盯着玉佩,陷入迷茫中。
难道他……真的忘记一些事情?
“主子?”
席玉寒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进怀中,似乎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重要的甚至可以为这个名字的主人抛弃一切,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
“主人,你在伤心吗?”
走在荒凉的道路上,周边没有几个人出没,淳冥化为人形,走在苍云菁身边。
苍云菁点头,“有点吧……”
毕竟从相识到在一起,他们经历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她动心不是假的,突然间心爱的东西被夺走,论任何人,应该都不会开心。
“主人不要伤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淳冥的话让苍云菁的脚步一顿,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这么悲观消极了?这不是她。
难道就要因为失忆,她就要一直消沉下去吗?
“主人,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主人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失忆?既然他早已忘记主人,那为何还能雕刻出主人的名字?”
是啊,如果失忆可以自然而然就发生的话,为什么他忘掉一切,甚至忘记她的样子,却还记得她的名字?
这其中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故。
有些事情,它总要有个前因后果,席玉寒失忆一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而且,这种事可不止主人一个人知道。”
“还有楼空栎!”
苍云菁脚步一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席玉寒的下落都是楼空栎告诉她的,既然知道席玉寒在苍昼界,为什么她问了才承认?为什么他只字未提席玉寒失忆一事?他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告诉她?
她心心念念的,也就只有这件事,可是所有人都在骗她,都拿她当傻子,把她蒙在鼓里。
可是当她去往楼空栎常去的地方时,却扑了个空。
“楼殿下已经回去了。”
楼空栎最近都在苍家,苍家给他安排住处,可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他说没说去哪里?”
“没说。”
苍家弟子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没有,连连摇头,一问三不知。
苍云菁离开苍家,一脸茫然。
楼空栎到底去了哪里?
“你就是苍云菁?”
走到半路,忽然跳出个挡路人,对方是名白裙女子,气质如莲,高洁不染,背后负剑,眉心一抹莲花印记,正用一双美眸将苍云菁从头到尾打量个遍。
“虽然美貌,却不及我的十分之一,殿下居然看上你这种女子,真是出乎意料。”
这话的阴阳怪气,而自己又是被说的对象,苍云菁自然不乐意,而是毫不客气怼回去,“看来你很喜欢当挡路狗。”
“你说什么?”
白裙女子眼睛一瞪,她居然被骂作畜生?
“我不管你是谁,看你这幅样子,根本配不上殿下,别天天想着攀高枝,以后别缠着殿下,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就让你在苍昼界寸步难行!”
“哦。”
苍云菁表现的太淡定,以至于白裙女子更加火冒三丈,又注意到淳冥在身边,冷哼道:“你别得意,殿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喜欢的,你别天天想着做白日梦!不仅勾引殿下,和其他人还不清不楚,我这就去告诉殿下,让殿下看看你的真面目!”
白裙女子气急败坏的样子,那些刁钻的话语有些不堪入耳,尽管苍云菁表现的十分淡定,其实身边的淳冥早已看不下去了。
他的主人哪里容得别人骂来骂去?
谁敢骂主人,那就是和他作对!
“你说什么?是不是找打?!”
淳冥撸起袖子走过去,就要出手。
白裙女子被淳冥气势汹汹的模样吓一跳,指着他不断后退,“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淳冥冷笑,“当然是修理这张口不择言的嘴巴!”
“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打了我,你就别想走出苍昼界!”
“在我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啊啊啊——”
“淳冥!住手!”
还没有动手,仅仅是淳冥抬起手,白裙女子已经发出一阵惨叫,闭上双眼,瑟瑟发抖。
苍云菁及时抓住淳冥的手臂,让他后退。
这里是苍昼界,不是他们以前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最好不要闹事。
“主人?”
“放了她吧。”
“不行!她明明那么说你!就这么放过她?”
“放了她,难道你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苍云菁沉声说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因小失大。
淳冥闻言叹口气,刚刚抬起的手臂已经放下,站在一旁。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出门在外,他就越看不得主人被欺负。
“放了她,我们走。”
“主人……”
“走。”
“……”
淳冥虽然欲言又止,却只得闭嘴,跟上主人的步伐。
直到走很远,苍云菁才停下脚步,计算一下时间,对淳冥说,“我们回去。”
“回,回哪儿?”
“刚才那个人,跟着她。”
不等淳冥询问,苍云菁已经勾起嘴角,冷笑道:“走之前,我在她身上下了一些东西,有她受的。”
无论什么时候,她绝不站在吃亏的一面,那个白裙女子敢骂她,那她也别想好过。
另一边。
白裙女子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离开,暗暗唾弃着,充满不屑。
这种女人,殿下怎么能看上?
一定是她勾引殿下。
而且还有她身旁的男子,虽然俊美,但是哪里比得上殿下身份尊贵?
一对奸夫阴妇,还想打着殿下的主意,简直痴心妄想!
走到半路,忽然脸上有些痒,她脚步一顿,忍不住去挠,片刻又觉得不对劲,对着镜子一照,顿时脸色惨白,尖叫破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