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群蜂拥而上,噬灵宗邪徒与苍云菁两人战在一起,既然不可避免,那么就正面相迎,场面一度混乱。
“在对战的时候都能分心,是不是在担心你的情郎?”
紫衣女子察觉到苍云菁的目光,露出恶意的笑,“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功夫去管别人,既然如此,我就早点送你去下地狱!,”
说完,她手臂缠绕的黑蛇飞出,眨眼间变的庞大无比,与此同时,席玉寒已经注意到这里,只是他现在无法脱身。
紫衣女子笑的肆意,甚至眸中透露出疯狂。
她最看不惯这些结契的道侣,在她眼中,男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东西,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因此,只要是她不喜欢的,她就见一对拆一对,以解心头之恨。
当她见到苍云菁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时间去担心自己的情郎时,她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想做道侣吗?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感情,这两个人想在一起,她便偏偏不让他们如意!
吼——!
黑蛇瞬间变成庞然大物,苍云菁只能抬头看着几乎高耸入云的巨蛇,漆黑的鳞片反射冷冰的光芒,她头皮不禁地有些发麻,她这辈子,最讨厌蛇类,即使她已经拥有淳冥,也难以根治,或许这是她的心病,从小到大受到影响,无法更改的心病。
巨蛇冲着苍云菁露出利齿,粘稠的液体从利齿边缘滑落,血红的瞳孔倒映出苍云菁娇小的身影。
它发出威胁式的声音,十分刺耳,就像尖锐的东西在玻璃板上滑动的声音,一阵阵呈水纹似的散到四面八方,甚至距离巨蛇较近的草木皆被音波波及,竟直接化为粉末,纷纷散尽。
苍云菁皱着眉头,不得不将耳朵捂住,但是声音却无孔不入,双手阻挡形如无物。
她不禁地握紧手中的武器,大脑极速旋转,分析如今形势。
以她现在的形势,如果用长剑去攻击巨蛇根本就是在给对方挠痒痒,起不了多大作用。
用符纸?
当然不行。
符纸虽然会有一些效果,但也不是一时之策,如果她用符纸来对付黑色巨蛇,待符纸用尽,她没有别的招式,必定会被擒。
但是她不会坐以待毙,如此一来,只剩两条路。
第一种是利用她的天毒之体。
天毒之体,得天独厚,世间所有剧毒都无法克制它,可以说是万毒之首,绝无二位。
天毒对巨蛇还是有用的,但是她又不想随随便便暴露自己的底牌,这就有些困难了。
第二种,她手中持有阵法,阵法需要足够的灵石,她身上没有灵石,只能使用席玉寒身上的灵石,席玉寒正在战斗中,根本腾不出空闲。
苍云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利用她的优势,使用天毒之体。
她划破手指,鲜艳的血珠便挂在纤细的手指尖,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毒之体,全身上下,包括血液,也是一种剧毒。
此时符纸已经拿在手中,为了安全起见,她将血液滴在符纸上这样一来,既能增强威力,还能出其不意。
她将符纸攥在手中,准备寻找一个机会扔出符纸。
紫衣女子看到苍云菁拿出一张纸片写写画画,不禁地笑的前仰后合,“好好的武器不用,拿这些破纸片过家家吗?既然打不过,倒不如投降,念你还有一张不错的模样,姐姐我可以酌情让你多活几日,哈哈哈……”
她贪婪的盯着苍云菁的脸,露出狂热的表情。
她想要抓住这个女娃子,然后将这张皮拔下来,美貌已经不能满足她,她想要更加年轻!
想要她这张脸?
苍云菁摸摸脸,冷冷道:“白日做梦。”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会肖想她这张脸,邪修就是邪修,残暴不仁。
“你说我白日做梦?岂有此理!”紫衣女子美眸一瞪,素指轻轻一捻,云袖舞动,几枚银针飞出,直冲苍云菁而来。
苍云菁见此,急忙扔出一道格挡的防御符,两者相撞,符纸破碎,银针断裂,互不相让。
一张符纸就这么报废掉,苍云菁眼睛不眨,又急忙扔出一道火符,火符被催动,从根部燃烧,变为熊熊烈火,所过之处,行尸退避三舍,看样子十分恐惧这种东西。
火符一出,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那紫衣女子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有意料到苍云菁还有别的招式。
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纸片能喷出火来,哪怕是在噬灵宗。
“小丫头,你手里是什么东西?通通交出来!”
她的话刚说完,火符朝着她飞来,她忙不迭后退,为她遮挡的行尸通通化为焦炭。
一个纸片而已,怎么能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她神色变换,直接朝苍云袭击过去,她要将这个小丫头活捉过来,好好拷问一番。
苍云菁又怎会站立不动,任由对方过来抓她?
她手中长剑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灵力化为一层透明屏障,正好挡住对方的攻击。
想抓她?没那么容易。
这个时候,黑蛇见到自己的主人吃亏,它扭曲着庞大的躯体,一个尾巴横扫过来,所有东西皆被夷为平地。
感觉到危险来临,苍云菁离开方才站立的位置,捏紧符纸,在躲避行尸的同时,跳到一旁没有被摧毁的树上,由于她这个动作,黑蛇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
苍云菁紧抿嘴角,脚尖蜻蜓点水,又跳到另一个树上,随着她的动作,黑蛇每次攻击,都将周围的行尸横扫而过,不过几个呼吸间,大片密密麻麻的行尸已经被清理大半。
紫衣女子终于看出一些端倪,火冒三丈,“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全都毁了!”
苍云菁环抱着手臂,没错,她的目的就是要转移黑蛇的注意力,只攻击她一人的同时,她利用这一点,间接性将行尸清理掉,一举两得。
而这个举动完全将对方激怒,只见紫衣女子从摇动手腕的银铃,这一次,与上次的声音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