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哥没否认。
“太猖狂了!”陈三才感觉到自己在龙洋的地位被动摇了,有些接受不了。
“沙腾龙背后的人是谁?是龙洋市的吗?”王天辉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宽哥摇头,“是哪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个财团在我们还在南方发展的时候,就已经跟沙爷合作了,合资了一款药酒,现在还在卖。”
“药酒?”王天辉皱眉,看来跟沙爷合作的人,还懂中草药。
“来了!”
这时候外面有人喊了一嗓子,王天辉和陈三才赶紧跑了出去。
就见又来了四辆车,不过他们一露头,看见仓库这一片车一群人,直接就吓得调头了。
“别让他们跑了!”陈三才喊了一声。
保安们训练有素,一个个飞奔上车,八辆车浩浩荡荡地追了过去,车开得要飞起来一样,很慑人。
没过多一会儿,八辆车押着那四辆车又回来了。
车辆全部停好,谭刚和吴伟一个按着一个人头下车了。
其中一个是像木墩子一样的真武大郎,另一个是梳着油亮大背头,留着小胡子,长相很南方,皮肤略黑的沙爷。
这个沙爷年虽然被称为爷,却不是很老,五十出头的样子,满眼透着精明。
比起吓傻的真武大郎,沙爷倔强得多,梗着脖子,怒瞪着眼睛看着王天辉和陈三才,他来到龙洋两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跟陈三才见面,所以并不知道他是谁。
“王天辉,你放开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沙爷怒道。
“敢这么跟王先生说话,你是想死吗?”谭刚一把扯住了沙爷的头发,把他往后一拽,快把他的脸皮扯掉了。
王天辉摆摆手,谭刚才松开了抓着沙爷头皮的手。
“陈叔叔,您先歇着,我来!”王天辉跟陈三才打了个招呼,没理沙爷,直接走向了真武大郎。
“你……你要干什么?!”真武大郎吓得腿软,直往后缩,却被吴伟顶住了。
“真武大郎,你是个玩古董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这行业靠的就是眼力,你自己眼力不行,怎么还能把错怪到别人头上呢?”王天辉居高临下地说道。
“那……那个古琴明明就是假的,是你骗了我!”真武大郎怂怂地叫道。
“我可没骗你,是你主动要求换的,换完了又后悔,这就是你不对了吧?”
“我……”真武大郎被怼得哑口无言,看这么多人在,又不敢发火。
“你这个人不但眼力不行,心还挺黑,竟然找人暗算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你?”
真武大郎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作揖不断求饶,“都是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那古琴和玉印就算我的赔礼还不行吗?放我一马吧!”
“那可不行,那是我靠自己本事赢来的,怎么能算你的?”王天辉摇头。
“那……那你想怎么样?”真武大郎要哭了。
“看见那些人了没有?这都是帮你的忙的下场,你这个首恶,你觉得我会轻饶了你吗?”王天辉捏着拳头,冷哼道。
真武大郎直接就吓尿了,嘴抖成了波浪形,一边蹬地后退一边哭嚎道:“我可是外国友人,千万别打我啊,有损你们礼仪大邦的形象啊!”
“这是个人恩怨,别特么给我上纲上线!”
王天辉又上前一步,真武大郎吓得抱紧了头,大喊道:“我我我手里还有你们华国的古董,只要你饶我一命,我马上叫人运来,全部……全部上交!”
王天辉停下了脚步,满意地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否则你就别想从龙洋市站着走出去。”
“算数算数,我全捐给博物馆,签好文书,想反悔都反悔不了,这样行吗?”
“可以,不过防止你逃跑,你还是先在轮椅上多坐几天吧。”
王天辉勾嘴一笑,真武大郎还没弄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突然王天辉出现在了跟前,接着大腿咔嚓一声被踢断了,直接把他疼晕过去了。
“带下去,给我看起来!什么时候东西到位,什么时候放他走。”陈三才摆了摆手说道。
吴伟叫人把真武大郎拖上了车关了起来。
看到王天辉一脚踢折了真武大郎的大腿,沙爷吓得满头冷汗。
“王天辉,这都是真武大郎搞的事,我们没把你怎么样,你伤了我这么多人,我不追究你,这事是不是应该就这么算了?”
“我听宽哥说,沙爷想要我的命,能活下来这是我的本事,我还用得着领你的情?”王天辉反问。
沙爷咬了咬牙,看了一圈众人,“我现在在龙洋什么地位你也清楚,今天你要是真敢动我,想没想过后果?”
“我这人做事,向来不计后果。”王天辉笑道。
“我听说了,你开了个疗养院,有几个小钱,今天雇了这么多人在这截我,很可以,有胆识,可你胆子再大,也不敢弄死我吧?”
“确实不敢,我是守法公民,再说我是个医生,又不是屠夫。”王天辉说道。
“既然你不敢杀我,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放我走,我这次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你要敢再动我一根手指,我可不保证我不会杀了你!”
“你不提醒我我还忘了呢,我听宽哥说了,你惯用的招术,一群人搞死一个,不会死刑,你花钱打发这些人就行了对不?可你别忘了,我也可以跟你学啊!”
“你!”沙爷心一惊,看王天辉的眼神都变了。
“跪下来求我,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王天辉冰冷地说道。
沙爷还从来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你一个小大夫敢跟我这么说话?!我沙腾龙如今在龙洋的地位,捏死你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你就算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我的人会杀了你们全家!”
“你可真能吹,我在龙洋待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龙洋我只知道陈三爷。”王天辉笑道。
这个沙爷,敢当着陈三才的面这么吹,他也是够胆。
“呵呵,陈三才算什么东西?土埋半截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就蹬腿了,他那个不是亲生的女儿什么水花也翻不起来,不足为惧。”
“你怕是不知道吧?三爷的病早就好了,现在可比你壮,你还真不一定能活的过他。”
“那又怎么样?再给我一年时间,我让他跪在我面前叫爷爷!”沙爷用手狠指脚下的地嚣张道。
瞟了一眼陈三才阴沉的脸,王天辉差点笑出声,这个沙爷,这回真是撞枪口上了。
敢当面损陈三才的,他是龙洋第一人,恐怕也是最后一人。
“三爷,他还想再要一年的时间,咱给他吗?”王天辉故意提高声调问陈三才道。
“三……三什么?”沙爷一惊,看向了陈三才。
陈三才穿着宽松休闲的居家服,脚踩一双千层底布鞋,沙爷还以为他是个打更的老头呢。
但他这个猪脑子没想想,谁家打群架会带着个打更老头,当观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