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积液被引流出来了,淌了一地,足有两碗水那么多。
直到见血了,说明积液完全排空了,王天浑给针口消毒,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老黄,感觉怎么样?”陈三才看着一地水,惊讶地问黄海东道。
“不胀了,但是更疼了,像着火了一样。”黄老板咬牙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王天辉说着,拿出了消好毒的针,便开始施展透天凉针法,在黄海东的血海穴、阳陵泉穴、梁丘穴、足三里穴、昆仑穴施针了。
在王天辉施针的过程中,就见黄海东咬紧的牙关慢慢松开了,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
“凉丝丝的,好舒服啊。”黄海东大感神奇。
一套针灸扎完,黄海东竟然站起来了,还走了几步。
“我……好了?王神医,你太厉害了!”黄海东感觉像做梦一样。
前一秒还痛不欲生,以为自己后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了,后一秒就像正常人一样满地走了,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绝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奇迹出现。
“我们在龙洋市活了几十年了,竟然都不知道还隐藏着这样一位高手,三爷,你的眼光太毒了,太厉害了!”黄海东对陈三才称赞不已。
“这都是缘份,能认识小王,一定是我上辈子积了大德了。”陈三才自豪地说道。
“久违的行走的感觉,现在觉得能站起来真是太幸福了,王神医,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黄海东一激动,竟要给王天辉行大礼,被王天辉一手拖住了。
“先别急着谢我,针灸只是辅助,我给你开个药方,不光治标还要治本,你身体弱,肝肾亏虚,得好好进补。”
王天辉坐在老板椅上,一手轻松拔起嵌在桌子里的金蟾开始写药方了。
“我肝肾亏虚?不能吧?”黄海东一脸好奇,他以为不疼就是没事,这就是外行人。
“说到底,你这病就是气出来的,以后一定要放宽心态,怒大伤肝,肝受损,气血凝滞不通,病就来了,肝肾是好朋友,一个不好,另一个也不行,要想身体好,养好肝肾才是关键。”
王天辉一番话,让黄海东茅塞顿开,也想起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变越差的了,就是从黄源毕业回到他身边生活,恶梦才开始的。
“谢谢王神医提醒,以后我一定保持好心态,身体是自己的,黄源我也不指望了,把他送出国,让他继续锻炼去吧。”黄海东看开了。
“光是这些还不够,病治好了,肝肾养好了,你还是有风湿病复发的可能。”王天辉又说道。
“啊?难道我这辈子就跟风湿杠上了?这病这么厉害吗?连王神医也束手无策?”
刚刚点燃生活希望的黄海东,又郁闷了。
“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老话说了,风湿就是不死的癌症,你都这把年纪了,去根儿就别想了,能走路就已经不错了。”陈三才倒是看得开,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能治愈的。”王天辉说道。
“真的假的?!”陈三才和黄海东异口同声地惊道。
“要想不再得风湿病,你就得搬家。”
“搬家?为什么?”黄海东惊道,怎么说着说着病的事,扯远了呢?
“难道小王你还懂风水玄学?”陈三才有些兴奋地问道,做生意的人多少都迷信点这些东西。
“虽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其实风水并不是封建迷信,是有科学依据的,是一种相地之术,核心就是人们对居住环境的选择和宇宙变化规律的处理,以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
陈三才和黄海东听得云里雾里,越是听不懂就越觉得高深。
“古人的智慧和经验,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得清的,说白了就是你们家的房子不适合你居住,长期生活在那里对你有害。”
“王神医,你这说得也太玄了,您好像都不知道我家在哪吧?怎么就能断定我家不适合居住呢?”
“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和居住环境是息息相关的,举个例子,如果一个人长期生活在狭小有压迫感的空间里,那人就容易窝火,生闷气,变得胆小,严重者会造成心脏病、胆结石、抑郁症等疾病。”
“是有这一说,我小的时候,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我们镇有一个人没房子,在山上挖了个洞住,后来他自杀了,当时都说是疯病,其实放到现在就是抑郁症!”陈三才赞同道。
“风水一说,确实有些玄乎,你说这个还好理解,还有一些门朝哪开,床往哪放,什么东西摆哪对摆哪不对的,这些都是瞎说的吧?”黄海东还是没有信服,向王天辉讨教道。
“当然不是瞎说的,也是有据可依的,比如,我们常见的,都说床尾冲门不好,不吉利,这只是对外行模糊的说法,其实是冲门有风,寒气易入侵体内,都说寒从脚起,脚一凉百病来,你们说是不是这道理?”
“原来是这回事,确实有道理!”黄海东恍然大悟。
“再给你们举个例子,传说镜子对着床,会有脏东西爬出来,时间久了人就出问题了,其实这也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吓唬人比讲道理更有效罢了。”
“这个说法我听说过,我就严禁一切镜子对着床,虽然我不懂咋回事,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黄海东说道。
“小王,这又是什么道理呢?”陈三才问道。
“其实很简单,镜子对着床,让人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会有心里压力,心情不能放松,久而久之会让人失眠,神经衰弱,出现幻觉也是有可能的,休息不好损伤心血,而且床是人一辈子待得最久的地方,睡觉的初衷是为了休息,你把它弄成变相抽血,你说人能好得了吗?”
“哦,太有道理了!果然王神医一解释,我就理解得了了!”黄海东冲王天辉竖起了大拇指。
“扯远了,咱还说回黄家吧,小王,你说他们家不适合居住,是为什么呢?”陈三才问道。
“虽然我没去过黄家,但我猜他们家的房子应该是在洼地吧?比较潮湿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确实是洼地,我是因为那个地方位置好才买的,在小区的中央,还比其他地方贵一些呢,潮是确实潮,墙皮都往下掉,每年都要修补。”黄海东证实道。
“是吧,墙都受不住了,你一个血肉之躯能好得了吗?长期受寒凉侵蚀,风湿是轻的,再住几年,你恐怕就要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