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紧跟着她,“公主,我们总不能回去把院门锁上吧?”
阮温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把院门锁上,那赵德牧肯定会一脚踢开,不禁打了个激灵,“去膳房。”
刚到膳房,就碰上了周深,他收到了赵德牧来的消息,让膳房仔细做午膳,阮温笑嘻嘻道:“周管家。”
周深浑身一颤,僵硬的转过头:“侧……妃娘娘?”
他扯了一个生硬的笑,“您有事?”
“啊……我听说王爷想我了。”阮温皮笑肉不笑的说,从膳食架子上随便端了一叠糕点,捏起一个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道:“王爷肯定饿了,我给他送过去。”
“诶~”周深刚抬了抬手想说话,阮温就跑远了。
其实只是想告诉她王爷根本就不在府里。
罢了,周深耸耸肩,转身接着对厨子说:“就按家宴做,不必太奢侈,吃不完还浪费。”
厨子点点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行,周管家您放心吧。”
周深离开时觉得有些奇怪,这南凉来的侧妃成日里在王府闲逛,只字不提王爷的事儿,靠吃着她自己的嫁妆睡地铺也不惹事儿,今儿是怎么了?
赵德牧叫人敲了门,里面没人应,他一急,果然一脚把那破烂木门给踹的稀碎。
“赵将军,赵将军息怒啊,这是王府,可不是您能胡来的地方。”王府一侍卫紧紧拦着,说了一路,把赵德牧说烦了,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侍卫原就是周深手下的人,根本就不怕赵德牧,不卑不亢道:“赵将军,这里是邵王府,王爷现在不在府里,您可不能乱来。”
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儿没找到人,赵德牧一把揪着那侍卫的衣领把人给提了起来,“南凉公主呢?”
侍卫一懵,“不,不知道。”
“赵将军。”周深匆匆的赶了过来,诧异的看了一眼碎成一块块的门。
怪不得阮温逃一样的说要见王爷,原来是避难去了。
这赵德牧什么性子周深心里有数,过去好话说了一堆,人家根本不领情,冷哼一声,“本将军今日必得把这个女人带到我女儿面前,给我外孙赔罪!”
外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谁脱了外套,阮温摁着阿瑶让她千万不要出声,俩人在屏风后躲着。
缓了一会儿,外面没声音了,很安静,阮温吐了口浊气,突然问,“阿瑶,我这样会不会显得很怂?”
阿瑶觉得是挺猥琐的,王爷的寝房不让进人,她俩还是偷翻的窗户,这样不符合她们习武之人的光明磊落。
看出了阿瑶的意思,阮温道:“你看那姓赵的,老了还一身的腱子肉,一巴掌打的人血沫横飞的……”
这要是跟人硬碰,阿瑶怕是会被拍到墙上扣不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祁君邵手里还拿着他自己的外套,站在她俩身后,看着她们俩以奇怪的姿势抱在一起。
阮温一愣,看了他一眼,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祁君邵又问。
阮温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阿瑶愣在原地没敢动,阮温突然大喝一声,“过来啊。”
阿瑶匆忙过去,阮温从那窗户跳了出去,阿瑶也紧紧跟着,她有些心虚,回头看了一眼祁君邵,他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阿瑶刚出来,阮温砰的一声把窗户给关上了,隔绝了祁君邵的眼神,一套动作利索的毫不拖泥带水。
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把被吓出来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