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干爹是怎么了啊!
“程医生,你看看这家伙!”
程天赐这才将惊讶的表情收回去,视线落在了魏初尧的身上,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到魏初尧双眼冲红,布满了红血丝。
“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当心我揍你!”
程天赐......
这魏总裁,你确定你真的打得过君总裁嘛?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的魏初尧说要揍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想到幼儿园小朋友对着自己的家长说,我要揍你!这样的欠扁不讨好的话!
魏初尧被钳制住了,无法动弹,一阵懊恼!
这君逸尘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的力气,怎么都挣脱不开!
这自己是要去给安落锦报仇,给安落锦报仇啊,你君逸尘不仅不开心,反而还拦着自己干啥呢?
“魏总,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程天赐将手在魏初尧脸前晃了晃,试图拉回魏初尧的一些神志。
“你是谁?你给我滚开!老子没病,不要看医生!”
魏初尧突然惊悚的一脸排斥和警惕的看着程天赐!
君逸尘——
程天赐——
这是怎么了?
魏初尧怎么会不认识程天赐呢!
“你们滚开!都滚开,我不要在金博士那里,我要离开!!”
魏初尧感觉脑壳疼了起来,四肢也都痛了起来,痛的他慢慢的蜷缩在了一块,可是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痛的他龇牙咧嘴的在地上打滚!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让听着的人都能切身体会到魏初尧此刻有多么的疼痛!
君逸尘都看愣住了!
这魏初尧是怎么了!
宝宝更是想要上前,有害怕,急得站在那里看着魏初尧,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魏总裁之前也是师傅的病人嘛?
程天赐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魏初尧。
这要是真的话,那魏总裁也是心里上有很严重的疾病的才对!
“你们都走开!我不需要看医生!我没病!”
魏初尧嘶吼着,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心口处,整个人都蜷缩着打着滚,半跪在地上,表情狰狞,很是恐怖。
“不要!不要!”
魏初尧突然一声惊恐!
火!
好大的火!
宝宝吓得害怕的死死的抱住了君逸尘的大腿,心里着急的都要哭了!
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魏初尧在接受着什么样的酷刑呢!这喊叫声惊天动地的!
魏初尧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梦魇之中,那天父亲和那个女人吵了起来,两个人最后扭打都了一块,谁也不让谁,屋外的魏初尧只能听到他们的吵架声!
后来火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起来了,可是不知为何,火势蔓延速度非常快!
那火光形成了一个大火球,很快的,魏初尧便看到了黑烟滚滚冒了出来,顿时就吓到了!
于是魏初尧就哭着、喊着,外面叫啊一直叫啊......可是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听到,就像是中邪了一样,听不到外面的叫喊声,一直没有从屋里出来!
火势越来越大了,魏初尧想要冲进去救人,可是房间反锁了,进不去!
当时的魏初尧就想着,自己为什么是手无缚鸡之力呢?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力气再大点呢?
为什么房间里的两个人明知道起火了,却不肯出来呢?
再后来呢?
再后来魏初尧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疼痛的,衣服和整个人都是乌漆嘛黑一片了,周围都是废墟一片,哪哪都烧焦了!
这是魏初尧生活了十年的家啊,就这样毁于一旦!
魏初尧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麻木看着消防人员进进出出,看着他们抬出两句焦尸,他不想去分辨谁和谁,反正父亲的形象早已在魏初尧的心里轰蹋了!
昔日的慈父荡然无存,魏初尧那一刻没有哭,他将两人葬在了一起,也算是报复父亲吧,因为父亲一定不愿意和那个女人死后同穴!
他最亲爱的父亲啊,宁愿和一个骗子同归于尽,也不愿意承担起他的责任,连句抱歉的话都不曾留下!
只不过让魏初尧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葬了父亲,就接到了母亲的噩耗!
看到母亲尸体的那一刻,他终于坚持不住,病倒下了,一睡不醒!
……
宝宝看到面目狰狞的魏初尧,都吓得一个劲儿的往君逸尘的怀里钻。
天啊,这样的干爹,好吓人啊!
干爹是被什么吓到了吗?
为什么宝宝觉得干爹好可怜呢?
“爹地,干爹怎么了?”
宝宝担心的看着地上打滚的魏初尧。
程天赐看了半天,这魏初尧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而且他还四肢蜷缩,这明显是他感受到了四肢的疼痛!
可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疼痛感?
很明显,这是魏初尧之前受过心里创伤留下的阴影,只不过被他自己强硬的压制下去了,不知道今天为何又旧疾复发起来。
“魏总,应该是旧疾复发了,之前他肯定受过严重的心里创伤,只怕这创伤不比安小姐的小。”
安落锦的创伤是心理上的,自己过不起自己的那道坎,而魏初尧则是心里和生理上同时受到的创伤,看着魏初尧那疼痛不堪的模样就知道了。
只是强大如魏初尧,又会有怎样的不可言喻的伤痛呢?
“魏总,都过去了,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你好好睡一觉吧!”
程天赐拍着魏初尧的后背,试图让魏初尧冷静下来。
可是魏初尧依旧痛苦,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程天赐的安慰,一点效果都没有,最后程天赐只好给魏初尧打了一针镇静剂,让魏初尧缓解下。
最后,在镇静剂的作用下,魏初尧睡着了,只是睡梦中的他,神情依然痛苦不堪,嘴里时不时嘟囔着那让人听不懂的词汇。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魏总对安小姐这么上心了,只怕是看到这样的安小姐,魏总就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吧!”
程天赐的话,君逸尘没有回应,自然程天赐已经习惯了这位军总裁的冷漠,这位可是能说一个字的时候,绝对不会说一句话的!
“君总,有事您再叫我就好,我就先出去了。”
程天赐也不在逗留,自觉的退出了病房,反正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君逸尘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落锦和魏初尧。
不知为什么,君逸尘的心里总觉得魏初尧和安落锦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不然以魏初尧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慷慨的解救安落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