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横泽山脚下的风景的确是好。
就像沈婉方才说的,一望无垠的青草地上,铺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颜色不一的小花儿,不知何处吹来的风,飘来阵阵青草味和花香。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
张曼把他们带到这里,就说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不可以后退,也不能前进。
不要后退,指的是不要越过后面,也就是之前他们班绞杀多腿怪的要过的铁桥。
不要前进……前面就是指的她们刚刚来时的路了,应该是叫他们不要偷偷溜达着跑出去了吧。
张曼说完就回去了,大家没了顾及,纷纷寻找着熟悉的小伙伴儿们的身影。
温思月和陈越很快就找到琴元她们。
琴元拿出来了一块挺大的黄白色格子的野餐布,铺在草地上,“来,我们坐到野餐布边缘,把吃的都放在这中间。”
琴元还把昨天买的向日葵,找了个瓶子插.上,摆放上去。
“圆圆,这向日葵你是怎么带来的?”沈婉有些好奇,“你刚刚来的时候,没有带啊。”
琴元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我有储物袋。”
“储物袋?”大家只当是折叠空间一样的存在,有些稀奇但是也没多问。
等摆放上吃的,几个人悠闲的盘着腿,此时的太阳刚出来,一切都恰到好处的舒服。
“别人都嘻嘻哈哈的,我们就这么坐着嗑瓜子吗?”
温思月四处看了看,心神一动,“你们有没有什么游戏可以玩儿啊?”
五个人,玩儿啥呢,打牌不合适,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琴元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要不要打羽毛球?”
温思月急忙摇头,“太费劲了,等下出一身的汗,不行不行。”
“那我们来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吧?”琴元想到了这个随时随地,不分场合,不需要工具就能玩儿的小游戏。
“没听过诶。”
“怎么个玩法?”大家目光都看过来。
“我们就转瓶子来决定,瓶口对着谁,就是输家,瓶底对着的那个人算赢家,是出问题的。输家要在真心话和大冒险中选一项接收惩罚,然后由赢家问输家一个问题,输家必须老实回答,不能说假话。
而大冒险呢,则是赢家指定一件事情叫输家完成,输家不能拒绝,我们有分寸的来就行,如何?”
“我还觉得挺新奇,来,把向日葵拿出来,刚好有个瓶子在这里,大家轮流转瓶子。”
第一个被指到的人是温思月,她选了真心话。
陈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就随便问了句,“有喜欢的人吗?”
温思月摇头,“没有,该我了。”
几轮下来都是真心话,大家情绪不温不火的。
温思月觉得有些无聊,“下一个来大冒险,这样太无聊了,行不行?”
“行,来,该我转了。”沈婉拿起瓶子。
这一次被指到的是琴元,沈婉哈哈大笑道:“圆圆看到那边那个帅气的男生了吗?你去问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沈婉心直口快,赫连秋在一旁黑了脸。
琴元顺着方向看过去,无所畏惧的点了点头,站起来,“是指挥系的祁易啊,行,我去了。”
琴元越过一群人,大步走到祁易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学,怎么了?”祁易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
“这样的,我朋友让我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看热闹的起哄,
“噢~无中生友?”
“谁啊谁啊?”
祁易也怔愣了几秒,明显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还是回道:“没有。”
“行,打扰你了,我过去了。”琴元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祁易旁边的男生推了推他,揶揄道:“这个女生,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我看有可能,机甲系的秦圆圆啊,我们都有所耳闻,虽然长相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是她是属于耐看型的,而且在班上成绩也挺优异的,要不你考虑考虑?”
不是特别的漂亮?祁易想到去年在黑泽河,动作敏捷的少女,头发随着动作飘飞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净是冷漠。
祁易拍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神色自若,“去你的,她又不是为了自己来问的。”
“谁知道呢?无中生友的案例还少吗?没准人家是害羞不好意思说呢。”
这话一出,旁边人嘴角都开始抽搐了,“你没听过他们班的男生说吗?秦圆圆在课上一笑,对手的生死难料啊,她打架特别凶,随随便便就把人打得爬不起来,她……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害羞?拜托,机甲系又不是没有帅哥。”
“有这么厉害,这以后要是有对象,岂不是母老虎?”
祁易警告的眼神飘过来,“别这么说话,我们和她也不熟,不要随便拿别人开玩笑。”
“是是是,人家都来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了,这么热,早晚会熟。”
后来的大冒险都挺有意思的,其中手气最差的就属沈婉和陈越他俩了,琴元倒是没怎么被瓶口指到过了。
沈婉朝着人群大喊一声,“我是憨批,我是大憨批,我是个憨批。”
音量大得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沈婉社死的扯过赫连秋,让他遮住自己。
陈越还张开双臂,迎面走向一群女生,就在越来越靠近一个女生的时候,他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抱住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喃喃自语,“啊,我的宝贝。”
正以为爱情来了的女生:“我擦,这人是神经病吧?”
陈越刚入学的时候,带了一个厚重又土气十足的眼镜,琴元当都以为他近视。
可是这是星际时代了,近视压根用不着配近视眼镜这么土的技术了,直接去找药剂师,不痛不痒几分钟就给你解决近视问题,而且还没有后遗症。
后来陈越跟着琴元她们三个女生玩儿,不少人还笑他,但是又羡慕他一个土狗能跟三个长得不错的女生玩儿。
后来慢慢的熟悉起来,陈越的性子也不那么木讷了,浑身不再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慢慢的变得自信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他懂得了琴元她们经常和他说的一句话,
“你可以不主动惹事,但是有人惹你,还骑到你头上来了,这时候你如果再忍,那么你这一辈子都要在隐忍中度过,你以为你那是隐忍?你那是不敢反抗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