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么说说笑笑地玩着，苏夏尽扫了阴霾，在黄腾不时提点下，牌技竟然飞快提升，后来失误越来越少，赢的次数越来越多。李文斌和程皓枫再不敢小觑她，几个人越玩越认真，兴致越来越浓。
过了午夜，杜翼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过了立秋，J城晚上非常凉爽，他们进家后就没开空调，南北窗户都大开着，程皓枫、李文斌、张鹏三人不时抽烟，杜翼这是拿的第一根。
李文斌见杜翼叼了烟，看一眼苏夏，问：“老大，现在抽烟不用了？爷们了？”
杜翼便看向苏夏，苏夏听李文斌这么一说，也看向杜翼，见他看着自己，双目柔情几许，便对他妩媚一笑，嫣然柔婉。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个场景下，这一笑让杜翼有些神魂颠倒的感觉，只觉这样魅惑众生的笑单单属于自己，是多么幸运。他情不自禁欠起身子，隔着黄腾，探出手，捏了一下苏夏的脸，又用手指摩挲几下，才收回，拿起火机坐下点着烟。
李文斌唰地收拢了手中的牌，以不服和挑衅的腔调说：“老大，我摸一下苏老师的脸。”
烟在唇间，烟丝袅袅缠绕着英俊无比的面庞，杜翼微眯着眼瞟一下李文斌，一手握牌，一手夹下烟：“我杜翼不摸别人媳妇的脸，也不许别人摸我媳妇的脸。”
“哦。”这个语气词李文斌拐了好几个弯，展开牌出了一张，转脸对苏夏说：“姐姐，老大追你追得特别猛吧？你能不能说说，他怎么追的你，啥时追上的？”
“玩你的牌！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三八？”黄腾声音中带着严厉。
苏夏迅速看向杜翼，脑中思考着这个问题，还真的说不明白。好像当上他们老师，他就开始暧昧地对待她，时时对她表现出情窦初开的纯真和激昂。听他说过他对她一见钟情，那岂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追求来着？
杜翼酷笑道：“这问题以后会告诉你的，耐心等待着。”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咱们在学校时，你小子就把苏老师追到手了？”
“没有，没有。那时哪敢？那时要这样，就太不像话了。”苏夏赶紧澄清，满脸诚恳。
话题就打住，继续又玩了一个多小时，苏夏偶有心不在焉，脑袋里总浮现出杜翼在高中时对自己的种种画面。
杜翼说：“你们差不多该饿了吧？这样，你们四个打两副牌，我们去做饭。”说着又抽出一支烟，点着，起身推开椅子走出来，拉起苏夏，挪开她的椅子，拉她去了厨房。
厨房与饭厅之间有道门，平时是不关的，杜翼拉着苏夏进了厨房就把这门关了，歪头叼着烟，把菜从袋子里拿出来放盆里。苏夏痴痴地看着他，越看越想看，像梦游似的说：“老公，你把烟抽完再做吧。”
杜翼就拍拍手上的灰，单肩靠门，一手夹下烟，另一手捏住苏夏的下颚，拉向自己，把一口烟缓缓向她脸上吐去。苏夏晃晃头，摆脱他的手指，“讨厌”，搂上他的腰，仰脸一眨不眨盯着他抽烟。
“宝贝，刚才就傻了似的看我，想什么来着？”杜翼用空闲的手揉捏她耳垂。
“你好帅啊！怎么看都看不够。”
“是吗？怎么帅？说说。”
“你抽烟帅，帅得痞气又优雅，特别特别男人。”
“还有吗？”杜翼偏头吸了一大口烟，吻上苏夏的嘴，将烟丝缕缕吐进樱唇。
苏夏被迫吸了一口烟，抹着唇，拍打杜翼的胸，再仰脸继续说：“你唱歌帅，弹吉他帅，学习的样子帅，操作电脑的样子帅。”
杜翼又偏头吸了一口烟低首看苏夏，苏夏吓得赶紧把头埋进他胸膛。杜翼嘴角翘了上去，大口吐出烟：“还有吗？”
苏夏这次没仰脸，手指从领口滑进锁骨处，摩挲着说：“还有，你打架的样子好帅好帅，没法形容了。”
“嗯。”杜翼抽完最后一口烟，搂着苏夏挪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浇灭了烟头，扔进垃圾筐，搂紧她背靠上门：“还有吗？”
“还有你喝酒也帅啊！讲课也帅，演讲时更帅，开车也帅，反正啥啥都帅。对了，连生气发火的时候都帅得没辙。”
“我有对你生气发火吗？”双手捧上俏脸，就欲吻下去。
苏夏一下挣脱开，义愤填膺地说：“还问？是谁把一桌子盘子碗都摔了，把桌子椅子差点砸了，家里统共就那几个盘子，害得我花好多钱买了新的。”
“哦。”杜翼重新把她揽入怀里：“我要是不摔那些盘子，就得摔你了，不是心疼你吗？”见她笑得甜蜜，便一只手托起高耸的胸乳：“宝贝，我最帅的，你还没说。办你的时候，不帅吗？”
“哎呀，讨厌啊！”苏西羞得头脸往他怀里躲，慌慌道：“客厅里那么多人呢，你干嘛？给我留点脸。”
“行，你来洗菜吧。”杜翼将苏夏推到水池边，自己站在她身后，将上身贴上，手从衣襟下摆探了进去。
苏夏猛晃身子：“不行啊，别这样，万一他们谁过来，看到了，我还有脸见人吗？”
“妖精，让我怎么办？都这么硬了。”杜翼紧紧贴着她。
苏夏变了脸色，不住软语哄劝：“好老公，你来干活，缓一缓，咱们别想这事，我跟你聊别的。等他们走了，一白天一晚上我们都不下床，行不行？我保证什么都满足你。”
杜翼松了手臂，用目光肆虐她，肆虐了半天，笑道：“到时让你没力气叫。给我系上围裙，站门边跟我说话。”
客厅，几个人打着牌，耳中不时传来厨房里的说话声，忽高忽低，倒一句也听不清，间或有苏夏快乐的笑声和噼里啪啦打闹声。
“cao！感情真TM好！”李文斌发出感慨。
“嗯，能看出来，我是想象不出两个人能好到这程度。”程皓枫附和。
张鹏点着根烟，沉声说：“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感情这么好的恋爱，怕是够呛。”
黄腾不说话，眼睛瞟向厨房门，伸手也拿起烟盒。
“我感觉，感情能这么好的，不是很多。不说别人，就拿我说吧，跟我媳妇搞对象这么长时间，啥都干了，从没像他们俩这样过，他们俩看对方的眼神，我和我媳妇都没有过。还有如胶似漆难舍难分那劲儿，别人和他们比，就显得假显得浅，反正他们让我看着心疼。”李文斌的眼光暗淡着。
“那为啥别人就不如他们感情这么好？”张鹏吐一口烟圈。
“这还用说？”程皓枫斜了一眼张鹏：“因为苏夏好呗。苏夏那样的，你跟她好你不拿命去对她？我是会。老大也不差，苏夏太爱老大了，贼拉全心全意。”
“这俩人，最后要是没结果，估计谁也不会爱别人，他们好像把力气都使完了。”李文斌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