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苏夏几乎小跑着回到家里,进门见餐桌上饭菜已摆好,杜翼在书房收拾书柜抽屉,就过去自身后搂住腰,娇声问干嘛。杜翼说腾出两个抽屉放他的东西,腾出半个衣柜放他的衣物,以后这里真正是他的家。
两人贴在一起蹭到卫生间,洗了手到餐厅吃饭。杜翼说,他把从小到大的照片、获奖证书、各种证件、徽章、纪念品等等都拿来了,让苏夏替他保存。苏夏眼底掠过感动,他这是把以前的人生也一并交到她手上。
吃着吃着,苏夏突然拍了杜翼的脑袋一下,撅着嘴说:“今天好多人问我昨天放假干什么了,怎么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嗓音嘶哑,无精打采、憔悴如斯。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差说一句纵欲过度了。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杜翼先是吃菜没做反应,几秒之后,“啪”放下筷子,伸手就扯她的衣服:“你丫还怪我?你个妖精诱惑得我不要命地要你,谁害谁呀!”双眼蛮霸而狠戾地盯着苏夏。
这样的目光每次都会让苏夏浑身发冷,根本不敢有一丝抗拒和逃避,闭了目喃喃:“别在这里,对面楼能看见,回屋吧。”
晚饭时回家,苏夏拿出一摞钱推向杜翼:“一万,你用到暑假,主要是车的费用高,别的你省着点,暑假回来再办补习班挣钱。”
杜翼眼中现出高深莫测的笑:“老婆,太多了,我两个月用掉你四个月工资,你不吃不喝还得成倍透支,我不忍心不说,总这么下去也撑不了多久啊。”
“没事。你一年两个假期办班就能赚六万。如果赚不到,就把这房子卖了,这学区房特值钱,四、五十万呢,供你到毕业就行了。”苏夏脸色特轻松。
杜翼脸上没了笑,抓起她的手轻轻一吻:“宝贝,我一辈子都把你供起来,死都不让你吃一点苦。我爱你!”
“哎呀你干嘛?说得这么肉麻,你看我胳膊,都是鸡皮疙瘩。不就给你一万块钱吗?把你感动成这样?那个酷酷的杜翼哪去了?”起身坐到他大腿上,亲了亲星星一样亮的眼睛。
夹起一筷子菜送到她嘴里,杜翼说:“这钱你再存上吧,我现在真的在赚钱,虽然难保以后还能赚到,但我现有的钱除了本金部分外,已留了足够我读书用度的金额。如果以后需要你供我读书的话,我不会客气,咱俩是一体的。”
五月二号的晚自习,苏夏只跟了一节就离校了,边走边在心里负疚:人都说红颜祸水,这帅哥何尝不是祸水?为了能跟帅哥多呆一会儿,连学生都不管了,还优秀教师呢,色迷心窍,见色忘义。
一进门,杜翼就迎上来,双手直奔酥胸,坏笑道:“见色忘义了吧?”
“啊!咱俩真是一体的,我刚想了这个词。”苏夏也笑嘻嘻把手伸过去:“没办法,这个诱惑的东西好大。”
“我cao!”杜翼打横一抱,将她扔到沙发上:“处女一破身,比男人还流氓。你越来越淫荡了,还得调教回去。”
杜翼是五月三日下午走的,中午跟苏夏吃完饭,抵死缠绵一番,送她到学校,然后开车回京。
这次分离时没有粘粘糊糊,车一停就让苏夏快下车,说了句“老婆保重,打电话”就快速驶离,不给离愁别绪地时间。这样好多了,苏夏都没来得及调动情绪,人已没影了,眼泪也不知流给谁看,便憋了回去。
回到北京,杜翼又找了一次边映雪,问她能否请她父亲收回对圣地的刁难,给J城有关部门打声招呼。边映雪开始还抵赖,杜翼收缩了眼肌,凌厉地盯住她,只三秒,她就畏缩了,说会跟她父亲说,至于父亲能不能做,那她管不了。杜翼就说你父亲要是不肯做,我会把录音让他听听。边映雪懊丧地说我会让他做。
这样,圣地公司度过了难关,从此后杜父做事也算谨小慎微,不再轻易走捷径,且开始在房地产辅助产业发展项目,慢慢将重心转移。但是,他招惹的另一个麻烦——白曼,却轻易摆脱不掉。
话说五月是各院校文体活动如火如荼开展的季节,杜翼踢了足球再打网球,晚上还有一场篮球,接连半个月每天大运动量消耗,疲劳在所难免,人一疲劳,注意力就容易涣散。
决赛阶段的一场篮球赛,他在与人碰撞时,没能很好保护自己,摔倒后挫伤了左手腕。好在不是骨折,但这次受伤后有发烧症状,需要挂几天吊瓶。
第一次在医院挂,剩下的药开回家,通过网上找护士到家里给挂,每天黄腾过来,照顾一下饮食,给他拔针。
这周末下午,黄腾骑车过来,一出电梯,看见张若仙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你来干嘛?”
自从上次被杜翼不讲情面地赶出家门后,张若仙确实想安生下来,不要再去找杜翼的麻烦了,她也谨听杜翼的劝告,不理洪松和齐瑞,尽量不出学校大门。不想这天又接到洪松电话,说杜翼受伤了,他不能去看他怕给他添堵。
张若仙的心动了动,就单纯的同学情谊来说,也应该去尽尽力,说不定自己温柔体贴关怀照顾能打动他。不,不止这样,她猛然生出一种使命感,趁这机会,救杜翼从gay圈里出来,牺牲自己,让他领会女人的美妙。张若仙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救得了杜翼,她认为她的身体和容貌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如果她勇敢献身,杜翼肯定会迷上,进而不仅退出gay的行列,还能跟她成功交往。
就这样,周末下午张若仙赶到杜翼家,可站在门口却没勇气敲门,正徘徊中,黄腾来了。
“黄腾,太好了,你带我进去吧,我想帮忙照顾照顾杜翼。”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双眼放光。
扯开她的手,黄腾冷冷地:“杜翼不让你来这里,他说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求求你黄腾,你看我都到这了,别白跑一趟,我又不是惹什么麻烦,就看看他。”张若仙极具恳求的语气。
黄腾低头想了想,拿钥匙开了门,带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