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下午的答疑和晚上的补习由杜翼代替苏夏而为。在杜翼的喂食下,苏夏又吃了不少,只是吃得很慢,这一天的进食量比之前三天的总和还要多。
听丈母娘讲了这样情况后,杜翼非要打电话请几天假照顾苏夏,被苏夏严厉地拒绝,保证以后会好好吃饭,杜翼才作罢。
周日半日班,中午两人回到杜家,一家人一起吃饭,杜翼坚持喂苏夏。见她又吃了不少,杜父杜母连日来的阴霾才算扫清。
饭后苏夏让杜翼稍事休息就上路,不愿他天黑前到京。杜翼坚持上楼哄她睡着才走,两人又缠绕到了床上。欲火说燃就燃起,熄灭的节奏却是缓慢的。
当然,让杜翼从苏夏身体里一出来马上就出发,就跟生生挖他的心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肯割舍。柔情缱绻又拖到了傍晚,苏夏拖着疲惫以极的身子陪他吃了晚饭,硬着心肠把他推出了门,上了楼站在窗前,看着车开走,抹了两把泪。
四月初的一个周末,杜翼又跑了回来,此时苏夏的妊娠反应已舒缓得差不多,进食趋于正常,但之前瘦下来的身子还未恢复,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杜翼仍是心疼得直打自己的脸。
苏夏就贱兮兮地贴上去,说:“我好了,不信你碰嘴,上次没让你亲到嘴,这回都补上。”
“妖精,谁说上次没亲到嘴,你睡觉后,我使劲亲了个够。这些日子,我没睡过好觉,整天心疼你,这次得好好补偿我。”
这两天的团聚总算慰藉了杜翼焦躁不安地心,回去之后安心准备婚礼事宜。
J城这边,程皓枫公务员面试已结束,毕业实习和设计工作未开始,婚礼硬件都由他全权负责,带领几个圣地职工每天张罗不止。
杜翼在4月24日周五晚再次赶回J城,请了几天假,准备5月1日的婚礼。
那一夜,他的手就没离开过苏夏微微隆起的小腹,安慰着苏夏,说她穿上他从北京带回的中式礼服仍是魔鬼身材,一点也看不出肚子,承诺后日去选婚纱选一件裙幅蓬松的,绝不会让她露怯。
闹心也没用,苏夏只能自我安慰肚子还不算大,身体也还没吃胖,反而是胸前两座雪峰壮硕起来,使身材突显玲珑。
杜翼对她胸部的变化极感兴奋,只觉天赐一对大胸器供他享用。于是,一刻也不肯浪费资源,毛茸茸的头老是贴在苏夏的胸上,推也推不走。
第二日周六,程皓枫上午过来汇报婚礼准备情况,欣赏着杜翼购置的各件礼服和饰品,说同学们能回来四、五十人,定了伴郎为黄腾,伴娘在秦美人、邢星、王晗三人中选。
两人到王子庄院悬挂了婚纱照,只待再找人打扫一遍,新房便准备就绪。
周日下午,在邢星母亲的招待下,杜翼和苏夏选了婚纱。还未待出店门,杜翼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黄腾来电,便接了起来。
“张若仙想当伴娘,她把礼服都买好了,让我帮她请求你同意。”
杜翼斩钉截铁:“不行!别说当伴娘,她参加都别想参加。”苏夏听他这么说话,奇怪地询问怎么回事,杜翼都懒得解释,继续对手机说:“你别自作主张把她带回来,我一见她就得抽她。”
“说谁呢,给我听。”苏夏伸手抢过手机,问黄腾怎么回事。黄腾说:“张若仙这几个月跟我见面挺多,她对以前的一切进行了反思,她说她已懂感情了,已经明白以前是多么不招人待见,多么不懂事,她真心要悔过,真心祝福你们。她在我身边,让她跟你说。”
电话了换成了张若仙的声音:“苏老师,我真心对不起!我特别想为你做点事。让我给你当伴娘吧,我想站在你身后看你幸福。”
“真的吗?你想给我当伴娘?好,太好了!老师真开心!”瞪了一眼杜翼,使他放下了抢电话的手,继续笑道:“那你和黄腾就一个伴郎一个伴娘,真真金童玉女。只是我怕我的风头都被你抢去了,你跟天仙一样美。”
“不会的,苏老师,我不化妆,就干干净净站在你身后,不会比你好看,我保证。”
车上,杜翼冷着脸开车,苏夏怎么叫老公也不理。苏夏使劲打了他一下,狠狠地说:“晚上不吃饭了,饿死你的宝宝。”
杜翼就憋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冷了目光说:“我是怕张若仙在你后面再害你,她精神有问题。”
“老公,你那么高的智商怎么不会分析?是黄腾打过来的电话,你想,黄腾对我的私人感情,和跟你的私人交情,不靠谱的事,他能对咱们干?张若仙本质不坏,认识到错误,再有黄腾引导,肯定是真的想跟我和好。我是她老师,能跟她计较吗?你杜翼顶天立地,能这点胸襟都没有吗?放心吧。”温言软语,再撒了几下娇,杜翼便无话了。
转眼杜翼的生日到了,上午第二节下课,苏夏匆匆拿了包走出校门,程皓枫开车,载着两人去民政局结婚。
两人既然坐后座,自然一分钟不浪费拥吻在一起,随便让程皓枫在后视镜里看戏。
程皓枫郁闷地说:“以后真不能给你们当司机了,非得刺激我?你们天天抱一块睡觉,还亲不够?”
杜翼手在胸器上逗留,松了口:“晚上睡觉能光亲吗?不得干点别的?”说完赶紧又大力吻吮。
程皓枫近乎崩溃地开着车,口中嘟囔着:“天天这样也没个够?也不累?肚子里的孩子不抗议?”
到了婚姻登记处,程皓枫先将巧克力分送给工作人员。杜翼呈上身份证和学校集体户口,工作人员全都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打量他。
有人说:“你今天刚刚够年龄,至少得明天来才更合法,太急了吧?”
“不急不行,等不及了,我媳妇的肚子不等人。”杜翼边说边摸苏夏的小腹,逗得一干人哈哈笑,苏夏脸上飘一团火烧云。
两人宣读结婚誓言的时候,杜翼就像宣读入党誓言,神色极为庄重,语气极为坚定,眼中深不见底,紧紧盯住苏夏。不止程皓枫,连苏夏都止不住发笑。
三人走出登记处大门,杜翼在左,苏夏居中,两人各拿一本结婚证书,喜形于色。苏夏转向右边的程皓枫,突然张开双臂,踮脚扑向他,搂住脖子,激动地说:“皓子,我结婚了!我和杜翼是合法夫妻了!”
程皓枫惊诧了两秒钟,一下子笑得看不见眼珠,双臂搂上苏夏的背,将头靠了靠她的头。然后抬眼看着一脸无奈的杜翼,说:“老大,我抱了你媳妇,在不在你的底线之上?”
杜翼愈发无奈至目光郁结,苦笑着说一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刚登记的是你们俩呢。咋还激动得乱认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