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若仙醒来的时候,发现日光已直射进窗户,看看时间已近中午,想起这是杜翼的家,自己天快亮才在这间房里于惊悸中睡着。
遂起身壮着胆子打开房门,看到沙发上空无一人,才走了出去。先四下打量,心里说,杜翼家在北京的房子都这么大,得多有钱啊!
没敢上楼,去了卫生间,出来后走向餐厅,期望解决一下饥饿的问题。惊喜地发现桌上的盘子里有几片面包几片火腿,还有一盒牛奶。
张若仙心中热流滚动,杜翼对她还是很好的,怕她醒来饿着,特意留了食物。很快将东西吃光,感觉有了力气,胆子也回来了,既然杜翼并非对她绝情,那就再去努努力,说不定这回就能成了呢。
蹑手蹑脚走上楼,两个房门,不知道杜翼在哪间,张若仙先趴在一个门上听了听,又趴向另一个门。突然一个趔趄,冷不防门打开,她“妈呀”一声,赶紧定住身形。杜翼站在眼前,冷峻的脸上无任何表情。
杜翼绕开她走向楼梯,张若仙很是尴尬,犹豫了一下跟在后头:“他们呢?到底咋回事呀?”
“等一会儿黄腾起来,让他送你到地铁站,你回学校。”杜翼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杜翼,那什么,你这里,我以后能经常来吗?”
杜翼已经走下了楼梯,听到这话,猛回头,眼中冰冷如寒霜:“张若仙,多少次了,我的态度你还不清楚吗?最近我告诉你别理洪松别理齐瑞,还给你准备早餐,那是因为party那天你帮了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对你永远也不会有一点别的什么,纯粹是普通朋友,你以后要是再招惹洪松、齐瑞他们,出学校大门的话,别指望我再帮你了。你自己小心吧,在外面说被人下药就被人下药,昨晚你也看到了,要是你,你现在会在哪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忠告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有关联了。”
一大段话一气说完,杜翼直接转到厨房而去。张若仙手抓着楼梯栏杆,摇摇欲坠。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门声让她找回了意识,看到杜翼刚走出的房门口站着黄腾。
“我送你去地铁站,骑车送你过去。”黄腾边说边走过来,拉着她的胳膊走,到门口把鞋踢到她脚边,自己也换鞋:“走吧,记住杜翼的话,昨天的事对谁也不要说,不然你会很危险。另外,杜翼有我,对你永远也不会感兴趣。”
几天后,杜翼走进边映雪将要上课的教室,目光直盯着边映雪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下课后,出去溜个弯,有话说。”杜翼把书本往桌上一放,双手插进裤兜。
其实那晚没有接到洪松的电话,边映雪就知道事情没成,只是她赌洪松不会向杜翼交代事实,因为即使交代了,洪松并没有是她指使的证据,不能把她怎样。此刻杜翼公然找到她,确实让她惊悚了一下,想不出那晚的事态是什么样,也想不出杜翼知道了多少。
虽然表面上维持着镇定,但一堂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边映雪的心一直都在颤着,脑子里紧张地运转着应对的方法。
下了课,杜翼站起身,俯视着边映雪,直到她磨磨蹭蹭收拾好书包也站了起来,才转身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楼门,杜翼直奔自己的车,打开副驾驶车门,对边映雪说:“上车!”
关了车门,杜翼拿出手机,翻到录音,播放出洪松的声音。洪松交代得很详细,录音时间很长。
边映雪一直控制着神经的稳定,不让身体颤抖,听完后,累得力气尽失。她舔了舔嘴唇,尽力调动出语言的主动性:“这一面之词如何可信?他说都是我指使的,那他拿得出证据吗?”
眼中闪动嘲弄的光,杜翼冷笑一声:“洪松的智商有可能比你低吗?冬天的时候你第一次找他也许来不及留证据,你第二次再找他做这种事,他还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
边映雪终于控制不住神经的颤抖,惨白了脸,惊恐着眼神说:“你想怎样?要告发吗?你去告我,我也不一定能怎样。”
“是,我知道,即使告了你,你们家也有可能把你保出来,所以我也没想告你。”杜翼翻转着手机,眼皮抬都没抬,继续说:“我只想让你以后别招惹我和我的任何一个亲人、同学,别再想着要跟我有什么。你做到这些则罢,做不到我就一手告发你,即使你无事也会闹出满城风雨;另一手把录音传网上去,到时候舆论自然会给学校压力,也会给你父亲造成压力,他将因此名誉扫地不说,没准引来纪委查你父亲,说不定就查出什么来,你边家大小姐的光环与特权将尽失。”
就这样,边映雪退出了对杜翼的纠缠,在2007年4月下旬,这个危险的追求者被杜翼摆脱了。但她如何得知张若仙的问题,杜翼却没得出正确答案。
边映雪是这么回答的:“你们系好多人都议论有个漂亮女生经常来找你,我就通过关系到J城调看了你高中同学的资料,得知你班有个张若仙考进北京,又找了私家侦探跟踪她,发现她总和洪松在一起,我再调查了洪松,知道他妈要调动工作的事,就利用了洪松。”
这晚与苏夏视频,杜翼说商量一下五一怎么过。苏夏说高二年级五一只放一天假,如果他也挺忙的话就别回来了。杜翼就失望地说本来都准备不参加春游要回去和媳妇睡两天觉的,看来还是算了,只缠绵一天的话不解渴,分离的时候经受那种割舍不划算。他们约定五一不聚了,直接等暑假。
四月底杜翼生日那天,早上收到苏夏短信:老公,你终于20岁了!我再也不跟十几岁小孩子谈恋爱了!哈哈,生日快乐!
杜翼心情跳跃着发动车,自言自语说了句:“宝贝,再等两年。”
上完两节课,杜翼的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接听。快递公司通知他取包裹。到了指定地点拿了一包,居然是苏夏寄来的。生日礼物?事先怎么没有说?
包裹体积也小,重量也轻,杜翼迫不及待拆开,剃须刀的包装盒,再打开,拿出剃须刀,带出一张心型卡片,上面端端正正只写了三个字:我怕扎。
杜翼全身的血液瞬时狂奔,身体的热量使肌肤滚烫。他拿出手机,给苏夏发一条短信:妖精,等我收拾你!
他们过年在周庄客栈的架子床上,苏夏摩挲杜翼的腿毛,又扯又咬,然后爬到他胸上,把着他的脸看,唇上和下巴只有浅浅的短短的毛,似乎都称不上胡子。
“少爷,你腿毛这么重,脸上胡子怎么这么轻?你刮过胡子吗?”苏夏实在太好奇了。
“没刮过,偶尔有一两根稍长一点,就拔了下去。毛好像都长到下半身了,腿上也重,那里也重,是不是?”
苏夏就坐起身,看了看他说的两处,再瞅他的脸,语气轻蔑地说:“连胡子都不长,叫什么男人啊!”
杜翼眼中跳跃出又爱又恨的火花,腾地坐起身,一把按倒苏夏,慢慢将头垂下来,扬着脸,下巴轻轻落到高耸的乳肉上,划着圈,然后问:“扎不扎?”威胁的目光凛凛地射向苏夏的脸。
乳上麻麻的触感让苏夏的心酥酥痒痒的,嗲着声音说:“扎,扎了。”
“我有没有胡子?”再继续威胁的语气,手已经爬上柔软。
“有,有胡子。老公,我喜欢你这样,不要长胡子,现在这样才干净。”苏夏赶紧试图挽救。
再度用下巴蹭着柔嫩的高耸,杜翼发着很说:“估计20岁以后就给猛长胡子了,到时候也不刮,天天这么扎你,让你难受。敢说我不叫男人!”说着就身体力行,让苏夏一次一次感受男人的雄风。
以剃须刀为20岁生日礼物,又写了三个暧昧的字,让杜翼登时血脉贲张,他决定五一不参加春游,要赶回家,让媳妇体会几夜什么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