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夏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下,杜翼结束了期末各科考试,马上就要与黄腾投入奥运会志愿者的培训中,紧张地进入奥运会准备工作。
杜翼担任医疗卫生工作,黄腾加入沟通联络服务组,比较之下,杜翼的工作要轻松一些,黄腾每天都比杜翼回来得晚。
暑假后,黄腾就搬到杜翼家里住,这里离奥运场馆距离要比清华近得多。
他们晚上回来,苏夏给准备夜宵补充营养。苏夏虽然厨艺很烂,但是有十足的耐心,每天换着法儿给两个男生做吃的,并承担起所有家务。而且,每天都给杜翼做一次全身按摩解除他的疲劳。
几天后程皓枫来了,过些天李文斌也要来,张鹏在奥运期间有任务,根本不放假不能来。
程皓枫到的第一天晚上,苏夏好不容易忙完所有事情,正坐沙发上跟他看电视聊天,杜翼回来了。
见苏夏像小鸟似的扑过去,两人旁若无人地拥吻,程皓枫撇了撇嘴:“老大,我远道而来,就礼貌上说,你也该先跟我打声招呼吧?你媳妇天天见,总这样不腻歪?”
晚饭摆上,杜翼和程皓枫喝着啤酒,苏夏站在杜翼身后给他按摩肩背。杜翼对程皓枫交代,让他帮苏夏做些家务,大热的天,他实在心疼她。杜翼把车扔给程皓枫,以便载苏夏到外面采买,他则和黄腾一样,骑自行车往返。
“行,只要有车,万事OK。我打算今晚熟读北京市机动车交通规则。老大,这些天我跟黄腾住楼下房间可以,过些天老李就过来了,你打算让我们怎么住?”
杜翼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还有一张床垫,你们仨都在那屋住不行?”
“把床垫拿书房里不行吗?我住书房,还可以通宵上个网啥的。”
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挂在杜翼的嘴角:“你想住书房?可以试试。”
结果,当晚,程皓枫就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两人酒快喝完的时候,黄腾回来了,苏夏迎了过去,接他脱下来的T恤拿到卫生间洗。黄腾坐下来吃饭,三个人聊着把饭吃完。
杜翼说:“皓子,帮忙洗下碗,剩菜放冰箱里就行。”不待程皓枫答应,就拉上苏夏说:“老婆,回房。”
苏夏挣着手臂,眼睛瞟瞟程皓枫和黄腾,难为情地说:“皓子刚来,你跟他们多聊会儿吧。”话音还没落,人已被拉得脚不沾地。
看见杜翼大步流星扯拽着苏夏直奔楼梯,程皓枫十分不解,大声道:“老大,着什么急回房?还早着呢不是?你们有啥事在楼下说,咱们多聊聊呗。”
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二百五吗?赶紧洗碗,然后关空调进房。”黄腾站起来。
“我咋的了?”程皓枫摸着脑袋愈发不解:“我要看会电视,现在睡觉,根本睡不着。”
黄腾径自向前走,说:“你能看得了电视就看吧。”
这时,搂上主卧内传出一声巨响,震得程皓枫一哆嗦,黄腾则头都不抬迅速闪进楼下卫生间。
程皓枫边往楼梯方向挪边咀嚼这声巨响,觉得跟他和李文斌经历的那次,杜翼把苏夏关在卧室打她前的那声响很像,就是将重物抛在床垫上的声音。程皓枫正琢磨杜翼是不是又要打苏夏,听到了一声明显压抑着却难以压抑的娇啼,叫得既痛楚又满足,既隐讳又无忌,既清美又……。
程皓枫非常不愿意把那个词用在他一直膜拜的苏老师身上,在幻灭的边缘,他赶紧逃到厨房洗碗。然而断断续续的,总有一声声啼叫传出来,完全连续不上,明显是强忍之下,实在忍不了的情况下,才出一声从门缝外露。
胡乱洗完碗,赶紧跑进房间呆坐着。一会儿,黄腾也迅捷地闪进来,擦着头发问:“你不洗澡?”
程皓枫想了想就快速开门又快速闪进卫生间,关上门放水。等洗完澡又把两件衣服洗完,心里想,这回应该差不多了,看电视可以了吧。
想不到一出卫生间,正好一声极娇柔的叫声隐隐传下来,而搂上房间还有什么撞墙的动静。程皓枫琢磨是什么往墙上撞呢?这要是人的身体撞墙撞出这么大声响,那还不得零碎了?他否定了这个答案。
本打算再听听再琢磨,可一声声娇吟开始连续发出,隔了一道门且还在楼上,竟然这么清晰地传过来,可想而知声音的主人在受到什么样的冲击。
程皓枫听不下去了,赶紧跑进房间,抚住胸口,面露惊恐,看着黄腾:“这都多长时间了,咋还没完事呢?”
黄腾把眼睛从书上抬起来,苦笑一下:“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
“他们天天这样?”程皓枫问完,就希望得到否定答案。
“不知道,我有时回来晚,他们已经关门里了,我吃完饭就进屋。”
过一会儿,程皓枫看看表,试探着开门出去,站了一会儿,以为没动静了,刚要去开电视,又一明显气力虚弱却又无法控制地尖叫声传过来,更要命的是,还听到了男声狂猛与强悍的低吼声。
程皓枫抖着双腿奔进了房间,靠在门上拍着胸,两眼满是恐惧:“我的妈!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咋还越来越猛呢?”
黄腾躺了下来,后背对着门,没出声。程皓枫坐到床上,呆呆地说:“电视看不成了,一会儿他们完事,我上楼上书房上会儿网。”
“据我所知,他们头半夜没有睡过觉。”黄腾平淡地回了一句。
一头躺下来,程皓枫崩溃地瞪着眼睛:“那可咋整?这大晚上的,不得憋死?电视不能看,网不能上,干啥?”
“你拿几本书,书房里书多。”
程皓枫这才想起要看北京交通规则,下地取来书,看了没两眼,捅了捅黄腾:“你说,男人娶媳妇都这样?没完没了?”
这个问题显然让黄腾有所为难,他平躺了身体,盯了会儿天花板,说:“我又没有过体会,怎么知道?等老李来了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