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后,张若仙频繁跟洪松接触,频繁到北大找洪松玩。她的目标当然是杜翼,期望可以见到他一面,哪怕是偶遇也好。洪松是北大的学生,那是什么大脑构造,当然知道她的阴谋,也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不时给杜翼发短信:“我和她在宿舍楼附近,勿近。”“我们到了未名湖,你在哪儿?”
杜翼很轻松地躲过张若仙的追逐,而张若仙还愚蠢地以为有洪松这个备胎,可以起到桥梁作用。她总是问:“洪松,杜翼的爱人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上学?”洪松只巧妙地说是非常优秀的人,至于在哪里上学,他们也不知道。就这样,张校花一次次从京城东头跑到西头,一次也见不到杜翼,直搞得身心疲惫。
而杜翼在校内很快又成为新的一群女生的偶像。他的颜太出众了,踢球的样子也太帅了,神情又太酷了,尽管骑着一辆二手破自行车,与生俱来的高傲与霸气却让人一眼就感受到王者之风。他无论走到哪里,回头率都是百分百,却一副自若的神态,仿佛别人的目光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经常蹭听经济系的课,大二、大三的课都听。经济系的女生较其他专业的多一些,质量也偏高一些。同杜翼一起听课,让她们感觉幸福指数也比别的女生高了。她们企图与杜翼对话,但杜翼似听不见一样相当没礼貌。他上课的时候专心记笔记,一下课拿起东西就走,目中无人。
边映雪很有机缘地打开了突破口,与杜翼建立了可以接触的关系。
这天下午,大二金融学课,杜翼走进教室环视一圈,发现只有前几排座位有空缺,走过去坐了下来。旁边边映雪的脸倏忽间红霞翻飞,心跳激烈得无法控制。杜翼目不斜视,根本不知道前后左右坐的是嫦娥抑或钟离,一直专心在教授的讲课和记笔记上。
“这位帅气的同学,请你翻开书32页看第二段文字,然后请回答我的问题。”中年教授突然指指杜翼。
惶惑地站起身,杜翼刚要开口说自己没书,一本书被推倒身前桌面,开到第32页。杜翼顾不上其他,飞快看了第二段内容,冲教授点点头。教授微笑着提了一个问题,杜翼边思考边回答出来,教授又亮着双眼进一步提问一个,杜翼又简洁而系统地回答出来。
教室里隐隐发出微微惊叹,教授微笑着问他为什么不拿书上课,杜翼迟疑一下说是来蹭课的。教授又问他是什么专业的学生,杜翼回答医学部。教室里的惊叹声大了起来,教授点着头说如果需要课本和参考书,随时可以去找自己。
坐下后,杜翼仍面无表情把书退还回去,冲着身边的女生点了下头。下课了,杜翼刚要起身走,想了想对那女生说:“谢谢你帮忙!”
边映雪听到杜翼对自己说话,正往书包里塞的一本书就顺着书包边沿滑落到地上。杜翼弯下身子捡起书递给她,边映雪无措地接了书说:“不用谢。你要学经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很容易帮上忙。”
“能不能把你们课程表给我看看?”杜翼面色稍有些不好意思。
“哦,好。”边映雪从书包里掏出课程表递给他:“你拿去吧。我再找别人的抄一份。”
杜翼迅速看了几眼,说:“你们专业大三的,你有认识的人吗?我还想要一份大三的课程表。不好意思,不用了,给你添麻烦。”
“哪里?什么麻烦,小case,没问题。什么时间给你?下次课?”
“下次课不行,我刚看了,跟我的课撞车。”
边映雪转转眼珠,真诚地说:“这样吧,把电话留下,我弄到后就通知你。”
犹豫了片刻,杜翼拿出手机,边映雪一把拿过去,快速按了号。须臾,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把手机递还给杜翼说:“我叫边映雪,你呢?”
“杜翼。请别把我的号告诉别人,行吗?”
这样,杜翼拿到了金融专业大二的课程表,又找了教授去求大二和大三的专业课书籍目录,想法搞到了很多书。
边映雪迅速找来大三的课程表后,给杜翼电话,约时间地点。杜翼略思忖说晚饭时在某某餐厅见吧。边映雪大喜过望,这家校内餐厅格调很好,杜翼定在那里,明显是按男女约会的规格而行。
精致的妆容,高档的时尚服装,边映雪打扮得亮丽出众出现在餐厅门口,一眼就瞧见窗边那桌坐的杜翼,潇洒随意,落落大气。等一下,他身边怎么还坐了一个人?
卢伟盯着门口的美女对杜翼说:“进来的那个是不是?”
看一眼,杜翼回过目光,疑惑着,说:“说实话,我不记得。”
当边映雪走到桌前亭亭站定时,卢伟张大了嘴圆睁着眼不会动了。杜翼抬眼稍迟疑一下,就站起身:“你来了?请坐。”
给卢伟边映雪相互作了介绍,杜翼说:“你帮我这么大的忙,也不知道怎么回报,请你吃饭略表一下谢意。卢伟晚饭要自己吃,就叫他一块来了。”
边映雪就有些悻悻的,多亏卢伟一个劲对她说赞美的话,极尽动听的词汇,极尽真诚的语气和表情,总算让她的花容上笑靥绽放。几个人边吃边聊,边映雪自我介绍是本城学生,巧妙地透露没有男朋友,问他们的情况,卢伟详细地把户口报上,杜翼只简单地说来自J城。
走出餐厅,边映雪用钥匙按开一辆红色汽车,说送他们回去。杜翼拽住刚要说话的卢伟,淡淡地说:“不用,我们骑车来的。你请回吧,再次谢谢你帮忙!”
看着离去的车,卢伟对正开自行车锁的杜翼说:“这绝对是校花级别的美女,你不动心吗?”
“你慢慢动吧。”杜翼骑上了鞍座。
卢伟跳上后座,继续说:“这样精致大方的美女,真乃集南北方美女精华于一身,你都无动于衷,看来你的本质真是gay。”
“呵呵,是吗?你的眼睛透视功能挺厉害的,她化了那么浓的妆,我都没看出她本来长什么样。”其实杜翼压根一眼都没细看过她。
自此,杜翼除了上本专业的课,抽空就听经济金融大二、大三的课。有时候在课堂上碰见边映雪,也大方地坐她一边,并不特意回避,但一下课肯定不做停留。边映雪几番打电话约他,都被推辞,令她颇为郁闷,也更加着急。
这么一来二去,国庆节就要到了,边映雪打算在国庆期间加紧攻势,总得取得一些阶段性进展才行。却不料,随着国庆来到,伊人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