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手下一个电话蹿到了他的面前。“林念你们几个会润泽园去看看她在不在,有事电话联系。张家语你带人去躺盛华酒店,剩下的人和我去医院……最后在医院汇合”楚洛辰下完了命令,几个人分头行动。
很快,打来了电话“老板夏小姐不在别墅……”,“老板,夏小姐不在酒店……”,那现在很有可能就是医院,或者别的地方“你们先去周边的地方,或者是那种偏僻的五环地区”还有一种可能是被绑架了,对方是冲着楚洛辰来的,毕竟他的仇家很多,拿楚洛辰身边人开刀的人有很多。
“老板,那需要报警吗?”,
“不能报警……你们先找着,如果是绑架的话,对方不会那么容易撕票的。会打来电话,到时候记得拖延时间,进行录音,给警方留下证据”,此时报警,绝对会激怒对方,反而情况更糟糕,反而现在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听说楚洛辰来医院,惊动了院长和一群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楚先生,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院长亲自上前问道。楚洛辰拿出了夏星辰的照片给他看“上面的人认识吗?”,院长仔细地瞅了瞅,没有印象。“
还不赶快调监控,查!”院长命令着,一群护士受命去调取了今天一天的监控。“楚先生,您跟我们到监控室里一起看,整个医院所有的监控都在这里了,每一个角落都有。您先过目……”,楚洛辰被簇拥着进了监控室,监控显示,今天夏星辰在下午去过重症监护室门口,一起等在门口的人还有杨真真,杨母和杨云辉。
夏星辰和杨真真一起跟着护士去了什么地方,因为监控没有声音,没办法听到她们对话的内容。“有办法可以听到声音吗?”,他看向了林开华,林开华是出色的翻译官,精通多国语言,其中学过唇语。
楚洛辰看向了林开华,他上前瞅了很久,最终是摇了摇头“她们说话语速太快,再加上视线模糊。没办法翻译出来……”,事情好像陷入了一个僵局。
监控显示,两人一起进去,出来的时候,只有杨真真一个人。那么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杨真真知道。他打通了杨真真的电话“人在哪儿?”一副质问的口气。杨真真没想到这么快楚洛辰就找到了她的头上,如果知道是她故意使坏,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我……我,我不知道……当时护士输血之后,我就出来了。护士能给我作证……”,杨真真说话结结巴巴的,好像毫不知情,还被他的质问给吓到了。“好了,我知道了。没有怨怪你的意思,”然后挂断了电话。
“有没有监控照不到的地方?”许昌平突然想到了厕所。楚洛辰也被他点醒了,看了一眼手下,手下会意,十分钟的时候,所有的女厕都找了一遍。“找到人了吗?”,楚洛辰问道。
“还是没有找到,每一个都找了”手下汇报说。好像心有灵犀这个东西,他能感觉她深深的害怕和绝望。“不不不……还有一个进来地方,那里监控正在维修……”有一个护士响了起来,今天她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的。“是输血室!因为那个地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提供一个场所而已,不存在什么安全隐患。就一直用着那个旧的监控,这几天坏了……”,
“来人!快去……”,几个手下已经跑了过去,输血室的门是紧锁着的,玻璃模糊不清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楚洛辰瞪向了院长,这里一直都是开着的,今天怎么被锁上了。“楚先生,这事我是真不知道。手底下人做事毛手毛脚的,我给您开门,您消消气”,他拿了一大串钥匙打开了门。
楚洛辰一进来,就看到夏星辰躺在了地上。两个脸颊都被打肿了,面色惨白,脖子上都是淤青,楚洛辰的心好像银针扎了进去,空了一半。“这就是你说得监控角落都没落下……”,楚洛辰的一句话,明天就可能医院易主,要换名字了。
“今天最后一个从输血室出来的人是谁?查出来给我名单!我要开除她,给楚先生一个交代……”,院长吩咐道,楚洛辰抱着人去了手术室“你最好祈祷人没有问题,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不知道夏星辰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短短的一下午没有见面。“给我查!今天下午是谁把她关到这里来的……”,医生不一会儿从里面走了出来“病人患有严重的空间幽闭症,之前应该是过相同的记忆。所以一下子引发地昏迷和不恰当的行为……现在病人已经醒过来了。楚先生您可以进去看看……”,
要查一个消息还是很容易的,毕竟搜索的范围就医院这么大。很快有了结果,“老板,今天去过医院的可疑人有两个”林念以他多年的侦查惊艳看了出来“两个人是谁?你都认识吗?”,林念一下子把电脑上的可疑人物标了出来。
“沈若初和杨真真……”,楚洛辰一下子认了出来,“把这两个人叫来……我亲自来问。实在不行交给警察处理”,他只觉得一味地放纵给了她们欺负夏星辰的机会。
这件事惊动很大,杨云辉也知道了消息。他确信那会儿见过的人是沈若初,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和她有关?杨云辉打通了电话,“夏星辰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电话另一边很吵,但是可以听到绝望的哭泣声,一阵阵的。
“你怎么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杨云辉发现了不对劲,哭的人应该是她,听声音好像在医院。“我的孩子……”然后电话挂断了。
沈若初拿着验孕棒,看着上面两条杠。她怀孕了,是楚洛辰的孩子,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医生,可是医生接下来的话让沈若初一下子跌入了谷底。“现在流产还来得及,如果等孩子出生的话,可能会危及到大人的生命……”,
“你说什么!”这就相当于一方面给了她希望,另一边亲手把希望揉进扼杀在摇篮里。“从你怀孕以来,你每天吃的食物,穿的衣服,包括梳头的东西都带有浓重的麝香。这种东西使用一次已经伤害很大了,可是这段时间一直在使用。”,
“医生,可是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吃过……”沈若初自从那次之后,一直都遵循医生的话,喝各种补胎药。根本就不可能沾染这些东西,“还有一种可能是身边最能接触到你的人……,比如家里的保姆,佣人……”医生提示着。这段时间,家里面换了一个佣人,小兰回家照顾父母去了,托乡下的表姐刘凤过来接替她,这段时间所有的生活都是靠她打理的。
她打回了家里的管家,“刘凤呢?她还在吗?让她到医院来……我要亲自见她……”沈若初急切地说道。“哦,对了。夫人有一件事情早上忘和您说了,昨天刘凤在我这儿结算了工资,说要暂时回老家一趟。这件小事就没有劳烦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听沈若初的语气有些慌张,管家随口问了一句,夫人突然打电话过来,想来是有什么事情的。
“你现在再给刘凤打过去,我要现在,立刻马上见到她的人!你听到了没有?”沈若初快要喊破嗓子了,她还不愿意相信医生告诉她的事实,这一切不是真的。不一会儿,管家又打了过来“夫人,刚才又打过去了是空号……”管家也很纳闷,之前打电话还是关机,现在干脆都没有这个号了。
“什么!”沈若初一头冷汗地跌坐了地上,被医生扶了起来。现在一切都恍然大悟,一开始在她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就已经在她的饭里放毒。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换了号码,找不到任何的踪影,就这样,她的孩子没了!
“你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吃补胎药,能给我看看是什么药吗?”医生对她的药产生了怀疑,如果说单纯是用麝香,效果还不会这么快,而她的情况太特殊了。沈若初从兜里掏出了药瓶,说是进口药,每天都要按时吃的,所以她已经吃完了六瓶,这是第六瓶。
“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药,上面的说明全是假的。里面含有大量的红花成分,对胎儿伤害最严重。要远比麝香的杀伤力要大……”医生闻着药瓶里面散发的药味,味道太刺鼻,医生闻了几口,就一阵咳嗽,可想而知,她喝了六瓶,孩子也该流产了。
沈若初瞪大了眼睛“您能再说一遍吗?”,医生以为她没听清,又说了一遍“我的意思就是用了一个安胎药的瓶子,里面装了伤害孩子的成分。你被骗了……”医生把药瓶递给了沈若初,她近乎崩溃地拿起药瓶看了好久,原来全是假的。
“那我肚子里现在……就是一摊血水……准确来说,很久之前,孩子就已经死了是吗?”,她抱着肚子的手指骨变得惨白,一直颤抖地*着肚子。管家又打来了电话,沈若初接了起来,
“刚才我查了一下,发现了对劲儿。电话号码之前她打过来的记录还在,没有被删除,上面有地址。发现她是A城人……”,管家托人查了她的地址,“我发现夏星辰没来这里之前,也是A城人……”,沈若初盯着手机,屏幕上倒映出她逐渐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快要把屏幕看出一个洞来,许久,沈若初挂断了电话。
“夏星辰,我一定亲手杀了你……”她让佣人告知了楚洛辰。“医生,半个小时后给我安排一场手术吧,我要亲手看着这个孩子离开……”她的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深深的恨意。
管家在给她打完电话之后,打给了一个人“挽秋小姐,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确定这样做她不会起疑心么?”管家挑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眼睛机敏地扫了一圈四周。
“你放心。只要我不说,没有人能查到你的头上去,而且她一定会相信的,她一定会恨夏星辰入骨,会帮我们对付夏星辰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坐享渔翁之利就好……我要看着她们两败俱伤……”许挽秋找人特意从夏星辰家乡那边找了人,一切都在按着她的计划进行着。
到时候,就算夏星辰赢了沈若初,她那模样也肯定招楚洛辰厌烦,这时他的身边一定缺一个温婉又理解她的人,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楚洛辰听说了消息,不可思议“沈小姐那边还等着您决断……孩子要不要流?得您亲自却签字……”来的人把沈若初的原话带给了他。楚洛辰立马起身“我现在去……你们就在这里守着夏星辰,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就这么瞥下了夏星辰。
夏星辰无力地睁开眼睛,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在这种环境下,藏在他心底的,始终是沈若初。他可以为了沈若初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为了别的女人的孩子,他就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子。
楚洛辰后来的变故,让他产生了一个强烈成为好父亲的欲望。他不想成为像父亲那样绝情冷血的人,那是他心头拔不掉的痛。他曾经发誓过的,一定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去!
楚洛辰走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做完手术被推车推了出来。沈若初就那么看着她,护士手里拿着一袋血水,那是属于沈若初孩子的生命。楚洛辰几乎暴怒地跑过去质问道“为什么不再等等我?为什么要流掉这个孩子,它是我的孩子,你没资格夺走它的生命?”甚至抓住她的肩膀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是我要流产的吗?孩子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上了,我的饭里,洗漱用具里,甚至喷的香水里都是麝香……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和夏星辰联手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记住,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