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陆寒潇已经觉得很不错了,从来没想过一个绝美之人,竟会对一个容貌已毁的女子说愿意娶她,而且不是在喜欢的情况下。虽然自己并没有毁容。
突然被这个想法打住,不是喜欢,那就是怜悯了?心里顿时恼怒不已,我陆寒潇还没到了需要人怜悯的地步!
南暝夜沉思半响才慢慢开口,“其实我已经有婚约了,不过……”
“上官公子,我并没有说过要答应吧。”陆寒潇隐去心中的恼怒,抬头轻笑着打断南暝夜未说完的话。
“既然上官公子已有婚约,现在竟还跟我这么一个丑女说要娶我,真不知道你未婚妻会作何感想呢?”陆寒潇边说边向着南暝夜的方向走去,很快与南暝夜擦身而过,然后没有停留的远去。
南暝夜回头看到的就是一个纤细的背影高傲而又倔强,不知为何他只是看她的背影就有种自己说不清的感觉。他并不知道这一刻他已经为这个背影而心动。
陆寒潇由开始的怒气冲冲在转身那一刻都释然了,反正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而已,何必因为他的一句根本无从证实的话而生气。
感觉身后的人走来,并与她并肩而行,只不过中间有一段距离,其实她早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绝对有心理疾病(洁癖),又或者他只是不喜与自己太近。
“还是快点走出去吧,别到时候让你的未婚妻独守空房。”陆寒潇语气淡淡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南暝夜听到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淡淡的叙述,“我并没有见过她,你说得没错,我的婚期确实快到了。”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切!谁嫁给他真是倒霉,陆寒潇在心里鄙夷道。不过,若是她知道自己将是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不知道会对自己现在的想法作何感想。
庶日,万里无云的清蓝的天空飞过一群人字排列的大雁,金灿灿的琉璃瓦被新出的太阳照耀着灼灼的光。
宏伟的大殿内,雕刻精细的香炉袅袅而升的熏香弥漫在这略显紧张的空气里,使得气氛缓解了些许。
首座上一身大红衣袍的男子,手里端着一盏茶杯慵懒的轻抿一口,透着邪魅的眼眸自然的转到下座。
座上一气宇轩昂的男子一身藏蓝锦衣满身华贵,他眉峰微皱,眼底透着一丝不甘与嘴角温润的笑意相矛盾。
“桓灵君,没有叶丑,难不成桓灵君连进自家古墓都做不到吗?”声音温润如清泉流淌般令人舒适,但是语气中却透着微不可察的威严。
要是换作旁人可能会被震慑到。但上首是谁?那可是关城城主桓灵君。
古墨修勾起一抹轻蔑邪魅的笑,“哈哈哈!楚奇!原本我看在你很有诚意的份上才答应找叶丑入墓的,现在本君已改变主意,返魂香。”古墨修说到返魂香直直的起身,凛冽的目光看向下座的冷楚煜,薄薄的唇轻启,“返魂香就让它永存在古家城墓里吧!”
俯视整个关城府,整齐排布的层层宏伟城殿中,有一处嵌着清亮的湖水,如同一颗蓝宝石般夺人眼球。
湖水蓝蓝的,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出朵朵涟漪。湖中央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熠熠的阳光洒落在亭顶上,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圆柱泛着暗红仿佛在述说它的年久失修。
亭子中央的圆形石桌突然发出哗哗,咣咣的声响,接着石桌慢慢变矮,最终没入地下。
然后那原本放着石桌的位置被一个圆形黑洞取代。
陆寒潇在地下看着突然缓缓落下的圆桌疑惑不已,桌子?而且这次机关这么缓慢也让她很不适应,从入墓以来,哪次不是快的只有几秒钟,这次竟然足足用了三十秒的时间!
“天已经亮了,看样子是辰时四刻。”南暝夜坐在距离陆寒潇所站位置不远处的一张简椅上,脑袋微微后仰眼睛微闭。
这是一处与古代书房没有二样的屋子,可以说是地下室,室里的油灯像燃不灭似的从未间断。南暝夜所坐的椅子后面就是一个书架。
奇怪!他闭着眼都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陆寒潇站到桌子上想要仔细探探,站在上面正好可以露出一个脑袋出来。
好蓝好清的湖水啊!怎么从来不知道关城有这么个地方?该不会是走出关城了吧,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距离还不够出了关城的,那么也只有一个地方了,关城城府里!
“喂!冰块脸!我们现在到了城府了,怎么办?”陆寒潇回头看向室内假寐的南暝夜大呼道。
“你这样也不怕把人招来。”南暝夜依旧没有睁眼,淡淡的说道。
切,陆寒潇转头不再看他,而是抬头向远处看去喃喃自语,“久违的湛蓝湛蓝的天空,清澈的如镜般的湖水。”然后闭眼深吸一口气,“还有沁人心脾的芳香,大自然真是美妙极了!”
“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脑后冷气袭来,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这份陆寒潇心中的美好。
她怒瞪的转头抱怨着,“你能不能不要像鬼魅般突然出现呐?”每次都这样,即使她已经习惯了,还是很不耐的指出,反正出了城府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
“自首了先。”陆寒潇向前挪了挪,将破旧不堪的衣袖放在地面上,不顾脏乱的趴在胳膊上嘟着嘴说道。
“自首?”
“我说的是,我去自首!这个湖里都是机关,亭子一看就有个十多年没有修整过了。所以,没有人会到这里来的,待会儿我将人引走,然后你就伺机逃走就ok了。”陆寒潇说得得意洋洋,为自己的想法而喝彩。
听完陆寒潇的计划,南暝夜脸色很不好看,眉头蹙得紧紧的,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唇冷冷开口,“伺机?逃走?你确定你措辞正确?还有,什么‘哦’‘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