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摄政王府，是怎么受这些奴才磋磨的，摄政王，到时候你对我的情意怕是会受到他人怀疑吧。”
5
墨玄臻咬牙答应了。
大概怕我把在摄政王府的遭遇说出去，到时候会对柳如烟不利。
经过这一遭，摄政王府里其他下人自然不敢再像以前那般轻视我。
过了几日，李嬷嬷伤刚好些，天刚亮，我让下人押着她去洗衣服，做饭。
把从前这个老太婆用来折磨我的手段，全部一样还给她。
李嬷嬷叫苦不迭，想找墨玄臻告状。
这么多年，她仗着墨玄臻奶娘身份，在王府里可都是说一不二的，哪里吃过这种罪。
可她或许还是不够了解自己一手奶大的墨玄臻。
他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为了他自己利益，自然会不断劝李嬷嬷忍。
我在摄政王府里潇洒日子还没过几天。
柳如烟却带着侍女找上门。
一进我房间，她就心疼的站在我身边。
“锦歌，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墨玄臻那个坏男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一定会给你出头的。”
柳如烟撸起袖子，仿佛是真的为我不平。
我父母去世得早，又整日待在摄政王府，所以身边没有什么朋友。
可柳如烟不同，她一见到我就很是热情，对我关怀备至。
所以纵然她表现跟墨玄臻不睦，我也舍不得这个唯一的姐妹。
每次得到什么最好首饰珍宝，我总是第一时间想着给她送去。
可是到头来，换来却是真心被这对狗男女戏耍的团团转。
我躺在靠椅上，惬意的吃着葡萄：“没有，不过就是听见有狗一直在我耳边汪汪叫，所以有些烦了。”
“不可能啊，摄政王府没有养狗啊！”
柳如烟说完立刻反应过来，她脸都气绿了，但是忍下情绪。
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她这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神情。
“锦歌。”
墨玄臻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视线跟柳如烟视线交汇。
柳如烟刚要忍不住红了眼，我立刻起身扑在墨玄臻怀里。
“摄政王，你终于来看我，你都不知道歌儿都多想你。”
墨玄臻顾忌着柳如烟在，想要推开我，可我怎么会让他们如愿。
我搂紧墨玄臻的腰，视线却落在柳如烟身上。
见她鼻子仿佛都要被气歪，我嘴角扬起。
用膳时，柳如烟又跟墨玄臻斗起嘴来。
“哎，墨玄臻你这种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对我们家歌歌好些。”
“就算是她不懂事，你也要忍让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墨玄臻则是挑眉，话语里颇有深意。
“哦，柳如烟你以为谁都跟一样，心眼那么直。”
以前的我愚笨没听出来，可现在的我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柳如烟看似句句在维护我，实在处处在贬低我。
我放下筷子，蹙眉抬手轻捶了一下墨玄臻的胳膊，柔声道。
“摄政王，平时你在我面前说如烟姐姐性格粗鄙，没男人要，不像首辅家千金就算了。”
“现在还当着如烟姐姐面说这些，未免太过分。”
墨玄臻神色变得尴尬起来。
这些不过就是他跟如烟闹别扭时，随口说的气话。
柳如烟脸色变得难看，任何女人听到心爱男子这么贬低自己都不会开心。
“我吃饱了，先走了。”柳如烟眼圈红了。
墨玄臻则是很快放下筷子追了出来。
我勾起笑容，这些不过是我送给这对狗男女的开胃菜而已。
6
我想要打碎的不止的这对狗男女的虚伪，我还要毁了墨玄臻所在意的一切。
为了对付墨玄臻，我暗地里联络了他的死对头，也就是他的侄子墨景淮。
端朝皇帝昏庸好女色。
更是盲目信任摄政王墨玄臻，显得墨景淮这个太子地位反而有些尴尬了。
我淡淡地站在窗边，看到喜鹊落在枝头，我的唇角勾起，墨景淮果然是愿意见我的。
为了不被墨玄臻发现，我找机会在柳如烟的汤药里下了她发高热的药。
这样墨玄臻的心思都会在柳如烟身上，我也就多了几分安全。
我一出后门，太子府的马车早已经恭候多时了，我被送到一家古董店的暗室内。
而墨景淮正在里面等候我多时的。
再次见到墨景淮我愣住了，无法将这般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男子跟小时候在皇宫遇见那个胖乎乎的小土豆相比。
“参见太子。”我恭敬地朝墨景淮行礼。
虽然我们小时候有些交情，但是已经十年过去了，自然比不得往昔，更何况他是太子。
“嗯。”
墨景淮合上书：“裴锦歌，听说你要跟本宫合作。”
“对。”我坚定的点头。
“裴锦歌，你是觉得本宫还跟小时候一样蠢吗？”
“长安谁不知道，摄政王爱你入骨，你们跟个神仙眷侣一样，你要跟本宫合作对付他，怎么可能！”
我抿唇，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还是将墨玄臻跟柳如烟合伙欺骗我的事情说了。
只是说到最后，我还是没忍住红了眼。
“太子殿下，我父亲救了他，可是他却恩将仇报，如此践踏我的真心。”
“我比您还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的眼里满是彻骨的恨意。
墨景淮眼尾泛起笑意：“可以啊，裴锦歌，这么多年不见，你终于长脑子了。”
我吸了吸鼻子。
“殿下，墨玄臻这些年把持着端朝的朝政，却还一直跟敌国联络。”
“为的就是等陛下驾崩以后，让敌国帮助他登上皇帝的位置。”
我待在墨玄臻身边，对他一切再清楚不过了。
墨景淮下颌收紧“你说的这些，孤都知道，可是没有证据，谁会相信。”
“我会找到墨玄臻通敌的证据。”我信心在握地对墨景淮道。
正当我想离开时，突然被墨景淮蓦地拽住了手。
“裴锦歌，当初为什么不再等等本宫？”
“为何这么言而无信。”
“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挺讲信用的啊！”
我抿唇，坏了，这墨景淮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墨景淮的眼神微微有些委屈：“算了，你果然不记得了，你走吧，本宫不想看见你。”
我行礼后转身离去，心里则是在想着，果然这些皇室子弟脑子都有些问题。
回到摄政王府后。
为了找到证据，我潜入墨玄臻书房密室中。
墨玄臻太自负了。
他以为自己把秘密藏得很好，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以前不过是被爱蒙蔽了双眼。
我正在密室里的书架翻找，突然听到书房上面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
我连忙跑到柜子后面躲了起来。
7
进来的人是墨玄臻跟柳如烟。
柳如烟因为发烧的原因脸色很是苍白。
墨玄臻耐心的哄着：“如烟，那些话不过是本王欺骗那个蠢货的，你不必挂怀。”
柳如烟哭得梨花带雨。
“摄政王，裴锦歌生了病，你为了她一步一叩首地跪到白马寺。”
“我真的好怕，玄臻，怕你再跟她这么继续相处下去，会爱她。”
“怎么可能，如烟，本王不是跟你说过吗？”
“裴锦歌十五岁那场差点能要了她命的重疾，是本王亲自给她下的毒。”
“不这样，别人怎么会相信本王对她的深情。”
墨玄臻略带讽刺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身体僵直，没有想到墨玄臻竟然对我狠到至此。
墨玄臻似乎是哄好了柳如烟，密室里渐渐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欢爱声。
我也趁这个机会，找到了墨玄臻跟敌国联络书信还有账本。
等墨玄臻跟柳如烟走后，我才找到时机逃了出去。
离开后，我果断把这些账本交给太子的人。
我心中清楚，现在端朝唯一可以跟墨玄臻抗衡的只有墨景淮。
或许是女人的危机感，柳如烟留在摄政王府许久都没有离开。
而我也拿着话本子跟她聊起若是男人真的爱一个女子，必定不会藏着掖着。
柳如烟经不得挑拨，听了这话，又去找墨玄臻闹去了。
这样来回几次，墨玄臻对她的态度也有些厌烦了。
而我则是慢慢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对待墨玄臻眼里的爱慕还有恭顺。
久而久之，墨玄臻心中天平就倾斜到了我这里。
柳如烟危机感愈发强烈，更是想要把我赶出摄政王府。
而墨景淮得到证据，并没有选择交给自己父皇，而是交给太师还有宰相这些重臣看。
他心中清楚，如今父皇早就不再是明君。
宰相跟太师没有想到墨玄臻有谋逆之心就算了，竟然还通敌。
要知道，吴国那些畜生前些年可是活埋他们端朝两万百姓。
他们原本还想保持中立，看到这些证据，立刻选择站在太子这边。
墨景淮对付墨玄臻的棋在一步步的布署。
墨玄臻安排在各地的心腹都被太师跟宰相安排的人全部抓到罪名一一诛杀。
搞得墨玄臻在摄政王府忧心忡忡，他很快就猜想到自己王府出了叛徒。
墨玄臻不开心，我就开心。
晚上，柳如烟邀我去饮酒，我知道她不安好心但还是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用膳时，她一个劲劝我饮酒，我表面喝了酒，暗地里则是偷偷换了酒盏。
果然在我装晕后，柳如烟就露出计谋得逞的笑意，原来她早在酒盏里涂了迷情药。
她让侍女扶我去偏房，陷害我跟奴才偷情。
在侍女扶我到偏房时，我蓦地睁开眼睛，打晕了她。
随后找到药效发作满脸通红的柳如烟，把她扔进了偏房，顺道还吹灭了烛火。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就摸黑进去，钻进了柳如烟的被窝之中。
看到柳如烟作茧自缚，我眼里冷意凌然。
正当我想离开时，突然发现自己身体也开始诡异的燥热。
我突然想到，难道该死的柳如烟不止在酒盏里涂了迷情药，在筷子也涂了。
8
我意识到中了药，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我跌跌撞撞回到了房间，关好房门。
可随后铺天盖地的燥热简直要把我折磨疯了。
“裴锦歌，你怎么了！”
是墨景淮的声音，我感到他来到我身边紧张扶着我。
我甚至都来不及问他来这里的原因，药性将我控制。
我一把将墨景淮扑倒，吻住了他的唇，手则是在他的身上笨拙的抚摸着。
“裴锦歌，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墨景淮推开了我，月光下，我看到了他诧异羞恼的眸子。
“帮我，我中了药。”
我扯住墨景淮的衣领，沙哑的喊。
他的黑眸越来越深，蓦地将翻身将我扑倒在地。
墨景淮的眼神不复清润，此刻反而多了丝野兽自带的侵略性。
“裴锦歌，你不要后悔。”
情到浓时，墨景淮抬起她的头，虔诚亲吻我的脸颊。
“裴锦歌，我是谁！”
我的思绪如同被高高抛起，又落下，只能朦胧的回应。
“你是墨景淮。”
当我恢复清醒后，看到身旁躺着的墨景淮，感觉很是尴尬。
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简直悔不当初。这般清风霁月的太子殿下怎么就被我玷污了。
“太子殿下，这就是个误会。”
“嗯，本宫知道。”
我松了口气，墨景淮不怪罪就好。
“裴锦歌，你要对本宫负责。”
墨景淮淡淡穿好衣服，漫不经心说出这句话。
“什么，太子殿下，这不太好吧，你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没有清白了。”
“如今本太子被你夺走了清白，你必须要负责。”
我感到头痛，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房门开始杂乱起来，仿佛是发生了大事。
墨景淮看出了我的紧张。
“怎么了，若是有危险的话，本宫现在就可以带你走了。”
“不用了，殿下，报复人，总要亲自动手这才快意些。”
王府守卫过来敲门时，墨景淮已经不见了，我穿好衣服，淡定跟着他们走。
到了偏房。
当我看到衣衫不整的柳如烟，跟同样跪在地上衣衫不整脸吓得腿软奴才时，也是假装吓了一跳。
“这是发生了什么！”
柳如烟脸色扭曲：“裴锦歌，你还有脸问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我。”
我嗓音无辜，眼泪蓦地流了出来。
“如烟姐姐，你怎么能冤枉我了，是你约我吃酒的，喝完酒后，我就自己回来了。”
“你为何跟个奴才睡在这里，你的名声可怎么办啊！”
我装作真诚为柳如烟担心，实则话里不断刺激她心扉。
柳如烟向来高傲。
她很快崩溃了。
“玄臻，是裴锦歌害我的，你还等什么，把她杀了。”
“如烟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没有害你啊！”
我害怕的躲到墨玄臻后面，装作很是依赖他的样子。
墨玄臻自然没有想到我会骗他，毕竟这十年来，我早就已经成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如烟，叫本王来捉奸是你的人。”
“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柳如烟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摄政王，如今如烟姐姐出了这档子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首辅啊！”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
柳如烟彻底崩溃了，要是被父亲知道她被一个下人脏了身子，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裴锦歌，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摄政王真的喜欢你吗？他喜欢是……”
“啪-”
柳如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墨景淮打了一巴掌。
“玄臻，你打我。”柳如烟眼神不可置信。
墨玄臻想到柳如烟被别的男人脏了身子，脚步嫌弃的后退。
“你是首辅的女儿，有什么事情该当回到首辅哪里再说。”
我表面伤心，实则心里在讽刺至极。
万万没有想到，墨玄臻口中所说的真爱，原来也是这么脆弱不堪。
9
柳如烟被送回了首辅府内。
名声清白都没了，又被墨玄臻厌弃，等待柳如烟的日子，定然不再好过。
我又再去见了一次墨景淮，告知了墨玄臻想要提前谋反的消息。
“裴锦歌，你说本宫的皇叔为什么要提前谋反。”
墨景淮问着话时，正跟我一人拿着一坛女儿红，对着口喝。
“或许是狗急跳墙了吧！”
我讽刺勾唇，回想自己暗无天日的十年，瞬间有了一种时光被虚度的感觉。
墨景淮似乎真的有些喝醉了，他的耳朵通红！
没有想到看起来清风霁月的太子竟然有这一面，我抬手想要趁着他醉酒，捏捏他耳朵。
可却没想到被他拽住手腕，我想要挣脱，可墨景淮反而握的更紧。
“裴锦歌，你小时候不是答应过本宫，长大以后要做我的太子妃，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墨景淮视线谴责。似乎很想得到一个答案。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可那句话不过就是年幼时过家家时的玩笑话。
没有想到墨景淮竟然当了真。
我正想开口转移话题，没想到墨景淮突然将我把她拉进他的怀里，紧紧把我抱住。
“对不起。”
我满头雾水：“殿下为何要说对不起。”
“你父亲葬礼那天，本宫也亲自带入想要去接你的，可没有想到还是让皇叔抢先一步。”
说到这里，墨景淮的语气仿佛有些咬牙切齿。
可随后他的声线又是心疼。
“裴锦歌，本宫很后悔，早知道墨玄臻会这么对你。”
“如果那天本宫给马车套的是皇宫最快的马，比墨玄臻还要快接走了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墨景淮醉醺醺的话击中了我的心。
我心里发酸，没有想到小时候随口一说的承诺墨景淮竟然记了这么久。
更让我感到温暖的是，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人爱我。
回到摄政王府后，我推开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墨玄臻正脸色铁青的坐在桌旁。
“舍得回来了，裴锦歌，耍本王好玩吗？”
“你以为本王当真查不到，出卖本王的人是你吗？”
我并没有否认。
“耍人好不好玩摄政王难道不清楚吗？这十年来，摄政王难道不是也在欺骗我吗？”
既然被发现，我也不愿意在跟墨玄臻伪装。
“裴锦歌，本王，本王只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墨玄臻站起身，清俊脸上满是深情。
“锦歌，以前是本王错了，求你给本王一次机会。”
“本王之前也一直自己不爱你的，可知道今天，我看见你跟太子在草地上拥抱。”
“本王才明白，原来这十年早就在不知不觉融进本王的骨血里。”
“锦歌，本王终于明白了，本王是真心爱你的。”
我不屑勾唇：“墨玄臻，你少在这里做戏了，从头到尾，你爱柳如烟，又或许爱过我。”
“但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不是这样的。”墨玄臻想要抱住我，我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指着他。
“墨玄臻，你每靠近我一步都让我感到恶心。”
“裴锦歌，你真以为跟了太子就能对付本王了吗？你等着，本王明天把墨景淮的头颅砍下来送给你。”
“你说什么，你要对墨景淮做什么！”
一丝不安从我的内心升起，而墨玄臻只是扭曲一笑。
“本王只是要让墨景淮知道，动了叔叔的东西要付出代价的。”
10
墨玄臻将我囚禁在摄政王府，命人将我严加看管。
我明白，他囚禁我并非只是为了将我困在身边。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用我留着威胁墨景淮。
只可惜，墨玄臻还是低估了我，这么多年，他估计还以为，我是那个在他手里的娇弱金丝雀。
却不知从头到尾，我想做的都是翱翔在天空的鹰。
我打碎瓷片，趁着侍卫来送饭时，挟持了他出门，夺了他的剑逃出摄政王府。
等我来到皇宫时，墨玄臻的人马早已经把皇宫全部包围了起来。
为了让墨景淮知道我平安无事，我放出了我跟他一早约好告知对方安全的信号弹。
然后迅速混入人群中躲了起来。
果然在确认我已经安全后，墨景淮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人马立刻就反包围了墨玄臻的人。
几个回合，就把墨玄臻的人杀的片甲不留。
我则是趁机混入皇宫内，彼时墨玄臻已经强弩之末。
可当我看到墨玄臻手中的剑竟然架在墨景淮的脖子上时，我的内心“咯噔”一下，一股恐慌弥漫在我的内心。
“墨景淮，你平时跟本王作对就算了，可裴锦歌是本王女人，你竟然去沾染。”
墨玄臻语气里满是对墨景淮的杀意。
“皇叔，裴锦歌她不属于你我，而是属于自己的，你拥有她的爱时，不知珍惜，肆意践踏。”
“如今裴锦歌终于眼睛好了，慧眼识珠，你难道还怪得着别人。”
“怎么，皇叔你竟如此自恋，你就是一坨屎，也非逼裴锦歌吃下吗？”墨景淮一本正经的蹙眉回应墨玄臻。
我听了墨景淮这个比喻，忍不住嘴角抽搐，但不得不说。
墨景淮这个比喻虽然毒了些，但是却说得很真实。
墨玄臻听了恼羞成怒，抬起剑就要杀了墨景淮。
我看到这一幕，连忙夺过身旁侍卫的弓箭。
对准墨玄的胸口拉弓。
弓箭射中墨玄臻胸口时，他的剑离墨景淮的脖子只有半寸。
我则是跑到墨景淮身边将他拉开，顺便还狠狠踹了墨玄臻一脚。
墨玄臻口吐鲜血，眼里满是悔意。
“锦歌，本王真的后悔了，下辈子你还愿意给本王一个，一个机会吗？”
我满脸嫌弃：“摄政王，下辈子你最好滚远点，别恶心我。”
墨玄臻听了我这句话，头重重的摔在上，没了气息死不瞑目。
而我则是被墨景淮在怀里被抱紧，庆幸着自己劫后余生。
先帝被墨玄臻后，墨景淮不负众望登上皇位。
可我却不想嫁给他，当他的皇后。
毕竟我明白自己肚量很小，无法跟后宫三千分享自己的丈夫。
当我来到乾坤殿准备跟墨景淮辞别时，他却交给了我一个盒子。
我打开一看。
盒子里面放的竟然是控制着端朝实力最强的军队的虎符。
“陛下，你这是……”我不明白墨景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锦歌，我向你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我也知道。对于女人来说，男人口头承诺并不可信。”
“所以我将虎符交给你，若是有一天我违背了诺言，不用天雷劈，你就拿着这虎符，灭了我。”
我红了双眼：“墨景淮，你傻不傻啊，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墨景淮牵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什么样才算是真正的爱。”
“可我只知道，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在我的眼里，这世间万物都不及你绚丽夺目。”
我握住了虎符，踮起脚尖，搂住墨景淮，吻住了他的唇。
我的泪水含在眼眶，我明白了，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有墨景淮，我再也不是孤单一人。
此刻我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爱并不是无止性的打压。
赤忱的爱会让所爱之人感到温暖，变得自信明朗有安全感，而不是卑微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