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个城市那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拾金2024-08-26 16:122,061

   

   “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带着黑框眼镜的医生面无表情的问我。好吧,如果这个男人还可以叫做医生就是吧。这间房子黑压压一片,唯一的一张病床上分不清是白色还是灰色的床单有分布不均的血迹。地面上散落了几张纸片。

   我点点头,反正什么都没有了,再失去个孩子,怕什么。窗外正下着绵绵细雨,我孩子的爸爸现在一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怎么可以不管孩子她妈的死活,他怎么可以看着我在这里受苦受难。怎么可以丢下他如此深爱的安心。

   就在前两天,他还拉着我的手,在光天化日下摸我的小肚子,他说要给我的孩子起个名字,以后教他打台球,要打的比他的还好,还说要爱我一辈子。

   我也真是傻到极点。我怎么就没想到他带我出来转,只是为了避开在他家的慧美。他口口声声的说要让肚子里的小宝宝出来晒晒太阳,这样以后就不会像我一样长得那么矮。

   昨天下午,我煮了他爱喝的汤,偷偷的跑去了他的房子。轻轻的用钥匙打开了他的门,居然看见他们在床上滚得那么开心。

   这个男人,在我有了孩子的情况下,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我愤怒极了,走到床边,狠狠给了慧美一个耳光。

   “你怎么可以勾引我的男人,难道你分不清楚什么是工作什么是生活吗?”我怒发冲冠的说。我将眼光投向罗帅,想从他那里听到一些解释。不管他怎么解释,我都选择包容他。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我相信他偶尔的小寂寞,偶尔的花心。可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可我千千万万没有想到,他默默的转过头一句话不说。我被激怒了,下三滥的电影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节:“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孩子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话还没说完,我竟然挨了一巴掌,我亲爱的罗帅,在与别的女人偷情的时候,打了我。我搞不懂这个时代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小三永远骄傲地扬眉吐气,而正室却只能泪流满面。当年为了我辍学的罗帅,为了我熬夜帮我补作业的罗帅,已经不爱我了,他拜倒在慧美的石榴裙下。我心灰意冷,没有了罗帅,我还要孩子干什么呢 ?

   难道要我给孩子一个后爸,或者让他生活在单亲生活下?当然不会,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亲爸爸的疼爱。他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的。

   想到这儿我再次点点头,于是医生给了两篇止痛片,开始给我做了人流。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想着以后的幸福没有了。以后的明媚没有了,以后的爱情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统统都没有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天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让我生活在一个小山村,没有好的教学条件,没有一个好的老师。妈妈教会我认了字,却不肯带我离开小山村。爸爸为什么不能再多抚养我几年,那农药好喝吗,我不知道。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死去的时候,爷爷没有哭,他将我养到21岁也终于随了奶奶入土。

   于是21岁的我,就要一个人学会面对社会,就要自己去承担一切。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小公主,为什么不能抢别的男孩子手上的吃的。那时候我不怕,我还有罗帅,他可以为了我跟别人打架,为我去做小年轻都不敢做的事情。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幸好我还可以哭泣。只有眼泪能够陪伴我了。我最亲爱的眼泪啊,今后,我只能与你相依为命了。

   医生没有给我打麻醉,因为我现在穷得连打麻醉的钱都没有了。看着手术刀进入我的身体里,我闭上了眼睛,体验它从我身上一点一点拿走属于我和罗帅的结晶。曾经我以为的三口之家,原来也只不过是个笑话。

   其实我也不用太难过,这世界本来就是由无数个笑话组成的。难道不是吗,如果罗帅跟慧美真的幸福,那就让他们幸福死好啦。反正我已经一个人很久了,再回到一个人的生活,有什么不可以的。

   出了医院,我摸着口袋里仅仅只有的10快钱。站在马路中央,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个打城市,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可我出了拥有罗帅,却什么都不曾有过。这个城市那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里?”我坐在计程车上,想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天津路口下。”我绞尽脑汁,终于蹦出了个地名。

   “罗帅,我在你租的房子下面,你出来把计程车的钱付了。”我立刻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就真的出来了,后面还跟着慧美。很显然他们现在在过着甜蜜的日子了。可是我才不要管他们,她们让我不好受,让我和我的孩子无依无靠,为什么我还要在乎别人的感受。为什么就一定要我退出这个房子。在我刚来武汉的时候,这个房子是为我租的,要走也是她们走。

   我根本不正眼看她们,直接走到卧室,躺在床上就去睡了。刚闭上眼睛眼泪又开始往外涌,床单是碎花格子图案,被套是大朵大朵的向日葵,拖鞋是两只兔子脑袋。都是我选的,可是他竟然都拿去跟别人享用。难道要这么着急的分享他们的快乐给我看,难道就知道我是从小吃苦长大的,所以心安理得的觉得我能什么都承受。罗帅啊,你到底爱不爱我呢?

   “安心,你怎么可以用我的睡衣!”慧美开始大叫起来。

   我转过身优雅的问:“难道慧美小姐的意思是要我穿着我心爱的睡裙在你男人面前跳舞吗?”她看着穿在她身上的我的睡裙,闷不吭声了。那睡裙穿在她身上连大腿都遮不住了,若隐若现的内裤,我要怎么说罗帅呢,难道你一直爱的是那个型的吗?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躺这儿了,我们躺那儿啊?”慧美又问。

   “酒店宾馆随你去躺。”我随便敷衍两句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大概是真的累了。

继续阅读:《二》我是来卖酒的,不是卖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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