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姐姐……就不能跟他离婚吗？”
“唔，不行……”
“为什么？他一个赘婿，有什么了不起的？”
接吻间隙，女人突然一声惊呼：
“你……没戴？”
“怎么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今天不在安全期，不行……”
“没事，姐姐不是准备要孩子吗？孩子是谁的都一样吧？”
我扶着门，浑身剧烈颤抖。
原以为我已经彻底心死。
可亲耳听见程霜出轨，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耳边一阵嗡鸣，几乎不能呼吸。
心脏痛得几近裂开。
想起刚结婚那会儿，我们搬进新家。
她快乐地忙上忙下，摆弄家具。
我让她休息会儿，她头摇得像拨浪鼓。
对我笑盈盈道：
“阿升，我想和你有个温暖的家，自然要好好布置了。”
她笑得真好看，就像天边的月牙。
那时的我眼眶微红，将她揽入怀中，暗自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她确实有了家。
但已经不是和我。
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我手上发力，哐哐砸起门来。
手臂烫伤未愈，我不顾疼痛，一下下砸着门。
为什么？
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对我？
砸门声太重，屋里的人很快停下了动作。
在见到里面的人之前，我迅速收起自己狼狈的模样。
伪装自己，是成为一个成功商人的第一步。
衣衫不整，连口红都花了的程霜开门。
一眼看见了门外面无表情的我。
结婚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她如此不得体。
她瞳孔微颤，嘴唇抖了抖。
不等她开口，我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不用解释了，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