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姝然没跟孟昭吵，转头就把气撒在了一旁无辜的导购小姐身上，“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说的话？”
导购为难地看了看孟昭的脸色，说实话，这两位大小姐她哪位都得罪不起，这是倒了什么霉，偏偏给她遇上这么个情况。
“孟小姐，这……”
导购向孟昭投去求助的目光，毕竟孟昭经常光顾这店，导购都是人精，早就摸透了孟昭的脾气。
看程姝然咄咄逼人的样子，相比之下，孟昭比她要讲道理得多。
“这包是我的，你想得美。”
孟昭倒也不是多想要这包，就是不惯程姝然这副尾巴翘上天的德行，敢从她手里抢东西，出门没看黄历？
“你们这店就这服务？”程姝然没胆子朝孟昭出气，只能捡软柿子捏，耀武扬威地冲其他店员发火，“不会听人话，我说这包我要了。”
“小姐”
导购苦着脸，又不敢明着得罪程姝然，尽量说得委婉些：“确实是孟小姐先来的，而且她是我们店里的顶级会员，这……”
“什么顶级会员，当我们没有？”
程姝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继续纠缠：“我们霁月还跟你们创始人认识呢，你怎么不说？”
像是跟这店创始人认识的人是她一样，不过两人向来面和心不和，互相折磨利用，也就不奇怪了。
阮黎看得都无语了，视线放到赵霁月身上。
“霁月，我想要这包”她给赵霁月戴高帽，“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的。”
阮黎尴尬地和孟昭交换了一下眼神，孟昭对程姝然的行为同样无语。
赵霁月擅长交际，各界都认识不少名人，阮黎一点也不意外她会是这品牌创始人的朋友，但意外的是在明知没有道理的情况下，赵霁月也拂不了这顶高帽。
赵霁月为难地看了一下阮黎，再移到孟昭身上，“孟小姐要是不太想要的话……”
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阮黎适时淡淡出声：“你怎么看出孟昭不想要的？”
“我只是看你们刚刚在这儿纠结半天了一直没付款。”
阮黎心里立刻就有数了，原来是观察已久。
“这不是正要付款”，孟昭矛头直指程姝然，“还不是因为某个人跳出来。”
“你说什么”
程姝然急着就要上前跟孟昭理论，被赵霁月伸手拦下，她旋了半身朝阮黎笑了笑：“不管怎么样结果是我们进来时没有正式到你们手中，既然没有付款，那我们要了也没有什么错吧？”
好家伙
一个包还扯到了“你们”“我们”
店员都看出了这里火药味十足，不约而同地退避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打断这几位大小姐的谈话。
“什么你们我们，今儿这包我非要不可了。”孟昭还就不喜欢赵霁月这种话里有话，弯弯绕绕的样子。
“你非要过不去？”
孟昭一下就被激怒了，“什么叫我非要过不去，搞搞清楚，有你们这样的？你觉得你在理？”
孟昭说完，理也没理赵霁月和程姝然，给导购使了个眼色。
导购会意，动作迅速地给孟昭打包好让孟昭带走，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随后，孟昭挽着阮黎直接略过脸色不太好的两人离开。
……
坐上车后，孟昭一个劲地吐槽：“这程姝然脑子有坑吧？还跟赵霁月嘻嘻笑笑，心也是真够大的。”
孟昭瘪瘪嘴，“你别说，我跟赵霁月认识也有十年了，真是没见过这么藏得住事的人，心机不是一般的重，一直被外面那些人捧在云端，久而久之自己也当真的。”
孟昭嘴就没停，说了大半路程：“连着跟谢牧声那事也是一个道理，因为两人都是后辈中出色的人，圈内长辈不管是出于利益还是出于其他心思，总想把他们两人凑在一块。”
“一个是谢家大少爷，一个是赵家大小姐，家世背景什么的不要太配，但人谢牧声没这心思啊。”
“而且”孟昭似乎要强调什么，扭过身来对着阮黎说：“在她和谢牧声的流言传得特别厉害的时候，人谢牧声早就表态了跟她没可能，但谁知道这大小姐像是没听进去一样。”
阮黎若有所思，好不容易能插句话：“拒绝过她？”
“当然了”孟昭答得笃定，“不然你以为你回国的时候能这么安静，那些媒体会不出来插一脚？”
“但好像就圈里几个常玩在一块的人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见孟昭倾诉欲望很强烈，加上阮黎也确实很想知道更多关于谢牧声的事，配合道：“嗯，什么？”
“那赵霁月说她对谢牧声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孟昭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因为赵霁月那边没有任何表态，谢牧声这边主动提起的话反而觉得有些不尊重赵霁月，所以谢牧声说得隐晦，但只要是个人都能听懂。
应该是在赵霁月出国前几个月的一个聚会上，也是个极为漫长的夏夜，酒意上头，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醉意了，最后游戏的尺度也是越来越大，不少难以启齿的话都通过游戏表达了出来，当场还撮合了一对情侣。
“随后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热烈了，有个不怕死的趁谢牧声游戏输了就开始提问……”
“问跟在座的某个人是不是好事将近了，意思很明显嘛，那时候谢牧声和赵霁月的事沸沸扬扬的，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默认他俩是一对了。”
说到这里，孟昭求生欲上线，连忙撇清关系，“那时候我可没起哄啊。”
阮黎倒没在意，示意孟昭继续。
那时的谢牧声懒懒散散，本来没太在意谁在说话，听到“好事将近”四个字时才慢悠悠掀开眼皮，“跟你吗？”
他嗓音很懒，但说不出的拽，像是压根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倒是可以，不知道你怎么想？”
阮黎大致能想象得到谢牧声不可一世的冷傲眉眼。
“然后，全程谢牧声都没care赵霁月，你能想象得到吗，当时他俩就面对面的坐着，几乎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样子，然后谢牧声行为举止都充满了避嫌的意味……”
孟昭摊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嗯”目前为止，阮黎对谢牧声的行为还是满意的，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情都畅快了不少。
“那赵霁月呢？”，阮黎旋着方向盘
“她啊”孟昭皱眉，啧了声：“没过多久，赵霁月跟谢牧声母亲就被拍到去了婚纱店。”
阮黎震惊了一下，“婚纱店？”
跟谢牧声母亲谢之涵
“是啊，还是挺出名的一个私人订制。”
阮黎真没听说过这档子事，估计是有人公关后的，“那然后呢？”
“然后，媒体直接就疯了，网上是轩然**，就说什么他们要婚期将至什么的，反正说得两人好事将近那样的。”
孟昭摊手，“然后赵霁月很委屈地出国了呗，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