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谢之涵气极反笑，连连摇头，后知后觉地感叹道：“我真是眼瞎，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货色。”
谢之涵对赵霁月真没有什么不满，不然也不会放任赵霁月想嫁谢牧声不成而又投向了谢泽林。
而此刻赵霁月没有什么想得到的了，索性也不再装乖顺，姿态冷漠高傲，看谢之涵像看什么恶心东西一样蔑视。
“您以为您对我有多好？”赵霁月闲闲抱臂，“不过也是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讨赵家的支持。”
被形容成不成器的谢泽林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情绪，他压根就不在意赵霁月的话，当她放屁一样左耳进右耳出。只是谢之涵毕竟是他母亲，眼里直直射出冷箭。
谢泽林丝毫不留情面，“认为自己委曲求全，你又有多干净？”
说白了是联姻，那赵家也不可能做慈善一样什么也不求，都不是缺心眼。
“是没多干净”，赵霁月不否认，“你也一样。不觉得谢阿姨你和姜默的故事很……”
她似笑非笑，眼神从谢泽林的身上慢慢悠悠移到……阮黎身上。
阮黎皱眉，余光瞥见谢泽林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也不太对劲。
“不知道吧。”赵霁月笑得意味不明，“我恐怕就在走姜默的老路，只可惜还没到婚内出轨的地步。您的二儿……应该叫大儿子，喜欢上了……他弟妹。”
阮黎心上一凛，还没怎么反应，下一秒意识到身旁一阵风过去。
“泽林—谢泽林！”谢之涵尖叫出声，大吼道：“你干什么？”
眼前是赵霁月被谢泽林拎起来，脖子被掐住，她拼命挣扎，脸涨得青紫。
谢之涵受的刺激够多了，急忙去掰谢泽林的手，试图唤回他的理智：“松手！谢泽林！”
赵霁月并不好受，谢泽林像拎小鸡一样，她的嘴被迫张着呼吸空气，用尽力捶打谢泽林掐在她脖子的手。
阮黎稍反应了一下，试图把谢泽林拉开，语气不善：“谢泽林疯了？”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之前他疯了一样冲进总统套房做出格行为的时候阮黎就骂了好几遍。
但那次没有这次有用，阮黎说出口的瞬间谢泽林的手明显愣了片刻，赵霁月找准机会从他手上逃脱出来。恶心得直反胃，她弯着腰在一旁干呕。
场面比刚才送谢老爷子进去的时候还难看，谢之涵受不了刺激了，眼神暗淡得不像话，脸色憔悴了太多。
“哈哈哈哈”
刚解脱了的赵霁月却是一点儿也没打算放过这个膈应人的机会，“就一句话就让你们受不了了，还有呢。”
她笑得并不算善意，说话有鱼死网破的意味，谢泽林眼皮突突开始跳起来。
“嘟—嘟—”
来电铃声打破死一样的寂静，阮黎低头，谢牧声打过来的。
她接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轻松一点：“老爷子还没消息，有了我第一时间通知……”
“阮黎”
他淡漠出声，阮黎有些紧张，下意识握紧了手机，“……怎么了？”
“谢泽林在你旁边？”
阮黎抿唇，谢泽林意识到了阮黎的目光，抢过她的手机，“有事？”
谢牧声压抑着怒气，“她在旁边，滚出去听电话。”
谢泽林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搭腔，只是往外走，到了空阔的长廊他才开口：“没人了，说吧。”
“擦屁股这种事别让我替你做，她不该被牵扯进来，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把烂摊子收拾干净。”
谢牧声说得毫无温度，如果不是牵扯到阮黎，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只是……前脚才牵扯出婚内出轨，年纪对不上的一系列豪门秘事，立马又爆出谢泽林有段录音亲口承认喜欢阮黎的事。
录音的人很有准备，没什么杂乱的背景音，谢泽林说的那几个字要多清晰有多清晰。
这对阮黎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尽管阮黎不知情。
背后的人是谁谢牧声也在几分钟前揪了出来，是赵霁月无疑。谢泽林喝醉了，那个时间段只有赵霁月待在他身边。
又挑在姜默爆出谢之涵和邱泽不为人知的事之后，一桩桩一件件，太过巧合，更大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
今晚赵霁月平白无故出现在谢家祠堂，都当她跟谢泽林是人尽皆知的未婚夫妻，但是忘了两人的情感基础比谢之涵和姜默还脆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丁点儿感情。
沉默良久，谢泽林缓缓开口：“我会处理。”
谢牧声挂了。
两人说是兄弟，其实除了那点可怜的血缘，连见面都嫌多余。
……
“为什么要放录音出去？”赵霁月冷笑，“话可是您的好儿子亲口说的，我没有拿刀逼他。您也觉得好震惊吧？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是。”
她浮夸地扯动脸上的表情，“但是我没有错啊……是他自己要说的。他喝醉了，醉醺醺的，叫着他大嫂……不，他弟妹的名字。他好悲伤啊，得不到他兄弟的女人。”
阮黎面色不虞，这事她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评判。
谢牧声除了打电话进来，当然不是让她接的，还发了几条微信，大意就是告诉她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她只需要保持完全不知情的态度。
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很恶心，会把过错堆叠在阮黎身上，以此攻击她。
至于谢泽林……他喜欢又怎么样，这不犯法，顶多是被人当谈资说得难听了点，只是谢牧声不希望阮黎被当笑话谈及。
谢之涵勉勉强强稳住心神，“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谢泽林跟阮黎清清白白，反倒是你，恶毒心肠，就是借谢家乱套的时候再添一把火。你不想嫁进谢家，不嫁就是了，何必用这上不了台面的招数。”
“我也想啊……”赵霁月眸子蒙上一层阴霾，“可是我怎么知道您儿子不会像您一样，一心让我下地狱呢？”
“我是想好好儿的当谢泽林什么也不管的妻子，但是他什么好处也不愿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