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的最深处,与高大的外墙紧挨的一间屋子内,传来一男一女时断时续对话和不平静的喘息声。
“好弟弟,你真是年轻,真是有力,姐姐我爱煞你了。”一个娇柔的女声,鼻音有点重,仿佛可以看到因为幸福而溢满眼睛的泪水。
“好姐姐,你真美。”略显稚嫩的男子,一边喘息着一边小声说道。然后,沉寂了片刻,突然女人一声惊呼。“弟弟,我来了,快啊快啊!”床榻吱吱作响,不一会儿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好弟弟,姐姐我真是有幸,碰到了身强力壮的你,这几日你带给姐姐的幸福,比那个老家伙可强的不下百倍。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呀!”
“我。。。”一阵迟疑,“姐姐,我怕师傅发现,这几日和姐姐私会,每次都说是出来化缘,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哎呀,傻弟弟,你不早说,给你。。。”
“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姐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只要你能天天让姐姐我逍遥快活,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姐姐。。。别。。。别再摸了。”少年惊慌的声音。
“就摸一小会儿,姐姐我舍不得你走嘛!姐姐我还从没见过这个宝贝生的如此硕大之人呢!好弟弟,我可真舍不得让你走。唉,那个老东西整天不是逛窑子就是抽大烟,身子骨就像一面破锣,早就康了,你不知道,这些年,姐姐我有多寂寞!”
“姐姐,不可以了,天色已经黑下来,我再不走就赶不上师傅的晚课了!”
“晚课?你师傅教你们念什么经,是不是教给你们怎么令女人更加快活呀!”一阵极力压制的浪笑。
“阿弥陀佛,姐姐莫要取笑,子规已经入了地狱,就请姐姐不要再侮辱我的师傅了。”
“傻和尚,你真是傻得令我心疼,得了,今个就饶了你,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哟,敲三下,我就去后门那迎着你。”说完,又是一阵娇笑:“傻弟弟,躲什么,你的身子姐姐早就看过了,我的身子你也用过多次了,怎么还这样害羞!”
“姐姐,子规真的该走了。”房间的门吱呀一响,女子探出头来,四下望了望,向身后一招手,满脸通红的子规低着头,眼睛不安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疾步向后门走去。
离着寺院还有一段路程,“当当”的钟声悠悠扬扬的传了过来,在这浓浓的暮色中显得很是悠远。可现在,子规最害怕的就是它。疾走变成了奔跑,当气喘吁吁的他进入大殿时,僧人们已经端坐在地上,嘴里颂唱起经文。
偷偷摸摸的尽量不出声音,挪到一个角落,坐下来,偷偷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子规长长地吁了口气,终于及时地赶回来了。他没有看到,佛果法师向他投来的探究的一瞥。
“子规,你留一下。”晚课结束后,佛果叫住了随着大家走向门外的子规。子规心里猛地一颤。慌乱的眼睛扫过师傅的面孔,可师傅脸色很是平静,看不出什么。提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子规轻声问道:“师傅,有何吩咐?”
“子规,这几日为什么会来的这样晚,是不是过于贪玩了。”温润的声音满含关爱,并没有责备。
“师傅,我。。。我去化缘,走的远了些,所以会来的比较晚。”
“哦,是这样,既然如此,不要过于劳累,刚才诵经的时候你瞌睡的头都要碰到地面了。”
“啊?”子规大囧,自己怎么没察觉呢?看来这几日确实太累了。
“没事了,回去休息吧,哦,你早晨晾晒的被子,我已经替你收回去了。”
“什么?”子规心头一紧,脸腾地红了。那被子上,斑斑痕迹,师傅会不会看到呀!
佛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汗颜,微微一笑,并没多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子规提着的心终于放在了肚子里。
刚要扭转身,子规又站住了脚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师傅,这是今天我化缘而来的。”
“这么多?”佛果眉头微蹙,疑惑的看向这锭银子“是哪家施主如此向佛,回头为师要登门致谢。”
“不用。。。不用了,”子规一下急的声调提高了许多。“是哪家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挺远的。对,挺远的。”
“哦,那就算了,真是一个善人,你要在佛祖面前多替这位施主祈福,祝愿他福泰安康。”
“是,师傅,我一定会的。”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