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脚下的烂东西绊住了脚,我还没来得及躲闪,一块硬硬的石头,“砰”扔到了我的头上。
“哎呀”我疼得大叫,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受过这等委屈。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可我的眼泪招来的使他们更丧心病狂的攻击,模糊中,我看到一个人手一扬,又一块石头向我飞来。
“小心。”佛果情急下一步跨到我的面前,用身子挡住了石块。一声闷响,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师傅,他们砸到你了?”我大惊,那块石头可不是一般的大。
“没事。。。”我紧张的注视着佛果,看到他咬紧了牙关。
“不许伤害法师,不许伤害海姑娘。”另一群声音响起。
我和佛果疑惑的对视一眼,望向台下。一看之下,我忍不住笑上眉梢,是他们,是那帮寺院内的流民。此刻,看样子像是刚刚赶过来,他们拼命的挤到前面,手挽着手,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人墙,奋力拦住后面不知真情,受了蛊惑的人们,一阵猛烈的冲击。
“这。。。”老东西很吃惊的看着这帮流民,想必也是被他们的奋不顾身的行为而震撼。他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佛果,问道:“他们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女人?”
“法师,你有所不知,佛萼曾经在徒弟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利用她的本领,救了几千人的性命。”
“哦?还有这事?”老东西再次看向我,眼睛里的冷漠一点一点的减退。只是,我仍旧感到他眼睛里凛凛的亮光。
“佛萼?她的法号?”
“是的,弟子前几日为她起的法号。”
“佛萼。。。佛萼。。。唉,”老东西长叹一声,“她不是佛门的千古圣人,便是佛门的千古罪人!”
我一惊,怎么他和佛果那夜对我说的一模一样?
在众人的搀扶下,我和佛果回到了寺院。一路上,我晕晕沉沉,头疼得厉害,用手一摸,粘糊糊的沾了一手,不用看,我也知道,肯定流血了。我忍不住一阵伤心,这点血,损折我多少修行啊!
睁不开眼睛,我感到自己被轻轻扶到了床上。众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是哪?牢房吗?”我摸索着,心中纳闷,不像!床没有这么宽大,床单也没有现在的细致。
“别动。”一声轻喝,一股药酒的问道,淡淡的飘来。
“干嘛?”我一惊,戒备地向后闪去。我害怕这种味道。
“清理你的伤口。”简短却坚决。
“将这种味道拿开,我心慌!”我继续向后闪。
片刻的沉默,然后我听到他一声轻轻的叹息。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了我冰凉的手。
“这样好些吗?”
“我。。。你。。。”我心怦怦直跳,那只手,是佛果的吗?身子不再后退,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了下来。我任由他清理起我头上的伤口。
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是这种味道令我神经慢慢的松弛,我好喜欢这种味道在我鼻子前面忽远忽近,引诱着我的嗅觉。
“嘻嘻,真好闻,是你身上的味道嘛?”我闭着眼,鼻子凑得近一些,使劲嗅了嗅。
“顽皮。”佛果轻声喝道,但我听出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
“果真是个妖精,寻常人家的女儿,要是经过这一劫,恐怕早就吓死过去了。”他的手轻轻地将什么糊在了我的头上。
“只有你,挨了石头,流着鲜血,还会向台下呲牙咧嘴的傻笑!”他又将什么轻轻糊在了我的眼睛上。
“干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伸手去抓,却被一只手档下。
“不要胡闹,这是清凉散,可以清血散於。”手撤了回去。
“啊,那要多久才能揭下去,我成瞎子了!”我做势一阵乱摸,手触到了一块坚实的后背。
“嘶。。。”一声强忍的抽气。
“呀!师傅,你的伤。。。”我这才想起,佛果替我硬生生档下的那块巨石。
“无碍,我没事的。”他淡淡的答道。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造次。规规矩矩坐好,等他把我的伤口包扎完毕。
“多久能好?”我还是比较紧张,海蝶肯定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况且,我偷偷念动咒语,头顶一阵疼痛,我的魂魄被挡在了伤口下面。为什么?我一惊,难道是体力不济?还是那糊在头顶的药,有什么镇住了我的魂魄?
“最快要七天,不过,你不比寻常人,也许会好的更快。”
“那。。。师傅,你送我回去吧,这么多天找不到我,海蝶会着急的!”我站起来,想迈动脚步,不料,眼睛看不到,头脑一阵眩晕,我重又摔在了床边。
“别动,你失血很多,需要休息,恐怕暂时回不去了!”佛果又将我扶回了床上。“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倘若再次遇到他们,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
我的心一沉,是啊,我戏弄了三王爷,害得他丢了个大人,可胡斐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了去,而是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将我和佛果连在一起,难道是一箭双雕?既惩罚了我,又想把佛果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