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寻找残段
诗酒趁年华z2025-07-28 17:445,522

  爆炸声之后,原本安静的躺在那里的九段镇魔杵碎片开始各自化作流星向着外面爆射而出。

  萧厉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错愕,这些残段的封印怎么突然就解除了啊?

  所幸的是,碎星弓对这些残段的感应依旧存在,萧厉可以跟着这碎星弓的指引前往收集残段。

  当萧厉在千尸冰瀑寻得太阳杵主段时,碎星弓的北斗纹突然迸射青芒,七颗星纹如活物般流转,弓弦震颤着指向西北方深不见底的冰渊。

  他将太阳杵斜挎在背,冰棱在掌心碾成齑粉,顺着垂落的冰藤下探百丈,星坠潭的幽蓝水光中漂浮着万千冰晶星骸。每颗星骸都封印着萨满残魂,他们褪色的法衣在水中如蓝焰燃烧,指节间还夹着未完成的星图咒符——那些用萨满血绘制的星轨线条,即便在冰水中浸泡三百年,仍隐隐透出金芒。

  潭底漩涡突然卷起一具披甲冰尸,其胸腔嵌着段刻满星轨的青铜——正是镇压蛊母"痴念"的星辰杵,轨线间凝结的血垢已冻成紫黑色冰晶,在水光中折射出诡异的六角星芒。

  指尖触碰到青铜的刹那,所有星骸爆发出蜂鸣般的共振,万千星点在潭中聚成直径十丈的星图,二十八宿的轨迹如锁链缠绕。星图中浮现三百年前的幻象:老祭司跪在裂冰上,骨刀每刻下一道北斗星纹,就有金血溅在星图上,染得摇光星芒如泣血。那些飞溅的血滴在虚空中凝固成字,写着"星轨断则痴念生"。

  若不能在星图闭合前按序触碰星点,潭水便会化作时空裂隙,将闯入者的灵魂撕裂成星尘。萧厉强忍着眩晕,碎星弓自动指向天权星,银箭划出的光轨在星图中勾勒出北斗七星,箭尾拖曳的光带与三百年前老祭司的血痕重叠时,星辰杵应声脱落。

  刹那间潭水倒卷,无数指甲嵌着血垢的冰手从漩涡中伸出,指缝间还夹着破碎的星图残片,他抓着杵身弹射而起,背后传来星骸碎裂的悲鸣,潭底浮出块刻着"星轨错则痴念生"的残碑,碑文缝隙里还冻着半片萨满的指甲,指甲上用骨刀刻着未完成的星咒。

  黑风谷的狂风如万千钢针,刮得玄铁护腕火星四溅,连熊皮斗篷都被割出无数毛边。萧厉用太阳杵在掌心刻下防风符,符文渗入皮肤时发出滋滋轻响,形成一层透明的光膜,风刃刮过竟迸出金铁交鸣的脆响。

  谷底九根风蚀岩柱矗立如断剑,岩浆般的地脉能量在沟壑中流淌,每道能量流都裹挟着骨渣与破碎的铜铃,柱身嵌着的颅骨眼窝齐齐转向中央岩柱——其斑驳石皮之下,隐约可见山川图腾的青铜轮廓,图腾缝隙中渗出的地脉血,已在石柱表面凝结成暗红色的冰花。

  靠近岩柱时地面突然崩裂,数百具戴着铜戒的骨手从裂缝涌出,指节间的皮肤虽已风化殆尽,却仍能看到当年萨满们刻在指骨上的祈福纹路。它们捧着段布满青苔的青铜,正是镇压"嗔念"的山川杵,铜锈下隐约可见山峦起伏的纹路,每道山纹中都卡着半片被压碎的牙齿。

  然骨手触到阳光便化作飞灰,杵身被黑风卷向岩柱顶端,风啸声中竟夹杂着无数压抑的怒吼,那是被封印在岩柱中的嗔念在咆哮。

  萧厉搭箭射向岩柱裂隙,箭矢竟引发地脉共鸣,九根岩柱同时喷吐岩浆,在空中凝成"山川怒则嗔火生"的古篆,每个篆字都由滚烫的岩浆构成,边缘还跳动着幽蓝的地脉火焰。

  他踩着流动的岩浆符咒向上攀爬,每步都在鞋底烙下焦痕,能清晰地看到鞋底的皮革正在碳化,冒出刺鼻的白烟。接近岩柱顶端时,赫然看见盘着条冰鳞巨蛇,蛇瞳映着血煞教徽记,鳞片间卡着半片人类肩胛骨,骨头上还残留着被啃噬的齿痕。

  巨蛇张口喷出风刃,每道风刃都带着腐臭的气息,萧厉将太阳杵与星辰杵相击,爆发出的青光化作山岳虚影砸向蛇首,虚影中隐约可见三百年前萨满们祭祀山神的场景。趁其退避时抓住岩缝中的山川杵,此时岩浆符咒开始崩解,他抱着杵段从百米高空坠落,落地时震出的冲击波让黑风谷的狂风骤停三息,岩壁上浮现出"嗔念藏于地脉深"的古字,笔画间渗出的地脉血正缓缓凝固,形成一颗颗暗红色的结晶。

  忘川毒沼的紫雾中漂浮着万千灯笼,每个灯笼都用精血写着死者姓名,字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被毒雾吞噬。萧厉用兽血在额间画下记忆符,符文如火焰灼烧,渗入皮肤时能感觉到一股暖流护住了灵台,才穿透浓雾找到隐在雾中的魂渡码头。

  码头上泊着艘骨舟,舟身刻满流泪的人脸,每道泪痕都凝结着紫黑色的毒晶,船头的摆渡人披着蓑衣,斗笠阴影下的脖颈布满蛊虫咬痕,那些咬痕呈螺旋状排列,正是血煞教用来控制傀儡的咒印,手中船桨竟是段刻着河流图腾的青铜——镇压"怨念"的河流杵,桨叶间还卡着半缕溺水者的长发,发丝上缠绕着细小的蛊虫卵。

  "渡魂者,以忆换舟。"摆渡人沙哑开口时,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随着话语溢出的还有数只绿豆大小的蛊虫。萧厉想起萨彦部落孩童阿木递来的冻浆果,那是阿木用冻得通红的小手在冰原上找到的最后食物,正要开口,碎星弓突然射出一箭,精准击碎了骨舟上的血煞符咒,符咒碎裂的瞬间,舟身上所有流泪的人脸都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呐喊。

  刹那间毒沼水面浮出万千溺水者,他们指甲深嵌骨舟,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竟将舟身拖入沼泽,水面泛起的涟漪中浮现出无数破碎的记忆片段。

  萧厉跃入墨绿色的毒液,皮甲接触毒液处发出滋滋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能看到毒液正一点点腐蚀着甲片上的防锈涂层。他从沉舟下拽出河流杵的瞬间,摆渡人摘下斗笠——竟是黑袍女子用蛊虫假扮,那些蛊虫在她头顶聚成斗笠形状,每只蛊虫的翅膀上都印着血煞教的徽记。

  她甩出的毒雾锁链触到河流杵,杵身突然涌出清澈水流,水流中浮现出三百年前萨满们在河边祈祷的场景,将毒雾化作漫天露珠,每颗露珠都映出一张溺水者的脸。溺水者的灵魂手拉手组成光桥,助他离开毒沼,而河流杵的纹路中从此多了条流动的水痕,每当怨念滋生便化作露珠滴落,露珠落在地上会形成微型的河流图案。

  万枯林的树木都长着扭曲的人脸,树皮的纹理构成了五官的形状,每道皱纹都像是在哭泣。萧厉踏入林中时,所有树干同时开口,重复着他内心的愧疚:"你没能救下老族长""阿木会是下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震得他耳膜生疼。中央的蚀心树洞渗出绿色汁液,汁液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困着一个痛苦的表情,深处插着段刻着草木图腾的青铜——镇压"妒念"的草木杵,杵身缠绕的枯死曼陀罗藤上,凝结着黑如墨的花蜜,花蜜中隐约可见细小的蛊虫在蠕动。

  伸手拔杵时,树洞突然喷出万千藤蔓,顶端的血色花朵中困着被蛊虫寄生的萨满灵魂,他们的眼睛已变成复眼状,每只复眼都由无数个小眼球组成,每个小眼球里都映着嫉妒的神情。

  藤蔓上密布着细小的倒刺,勾住了萧厉的衣物,花朵凑近口鼻,散发出甜腻的香气,试图注入蛊毒。萧厉猛地想起神秘老者给的黑石,那是一块表面布满孔洞的黑色石头,握在手中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他将其按在草木杵上,石纹与杵身符文共鸣,爆发出的绿光如春雨洒落,枯木瞬间抽出新芽,新芽上开出洁白的花朵,血色花朵枯萎脱落,露出里面的舍利子,舍利子在绿光中旋转,发出清脆的铃声。

  然而所有树木的人脸都露出怨毒神情,树皮裂开,渗出的黑色树脂凝成蛊虫暴雨,每只蛊虫都长着嫉妒的眼睛,翅膀上印着"妒"字。他将四段杵身的力量注入碎星弓,箭雨化作绿色光霖,不仅净化了蛊虫,还让万枯林的树木从此只开白花,只是每片花瓣上都烙着泪痕般的纹路,当风吹过树林时,花瓣摩擦会发出轻微的叹息声。

  雷暴峰的闪电如银蛇狂舞,每三道便劈中峰顶的鸟巢,闪电劈下时,整个山峰都在震动,发出沉闷的响声。萧厉顶着噼啪作响的电离层爬上峰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头发都因静电而竖起。直径百丈的鸟巢中,栖息着只翼展如船的冰鸦,左翼插着段刻着鸟兽图腾的青铜——镇压"慢念"的鸟兽杵,杵身浸染的金红色血渍,正是神鸟羽毛渗入的痕迹,血渍中还能看到细小的符文在闪烁。

  冰鸦振翅掀起的风暴将他吹到崖边,狂风中夹杂着无数尖锐的鸣叫,那是被封印在冰鸦体内的慢念在嘶吼,口中吐出的冰箭竟组成"慢念生则万物枯"的血煞咒文,每个字都由寒冰构成,边缘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萧厉发现冰鸦羽毛上密布细小伤口,每个伤口都在渗出金血,那是三百年前守护杵身被咒文灼伤的痕迹,伤口周围的羽毛已经碳化,呈现出焦黑的颜色。他收起弓箭,用太阳杵的青光轻抚伤口,青光接触到伤口时,发出滋滋的声响,金血不再渗出,伤口开始愈合。神鸟发出感激的鸣叫,主动卸下了翅膀上的鸟兽杵,杵身脱离时,冰鸦的左翼发出骨骼摩擦的声音。

  三道紫色闪电突然劈向鸟巢,比之前的闪电更加粗壮,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冰鸦用身体挡在他身前,羽毛在闪电中发出爆裂的声响,被劈成万千冰羽,每片冰羽都化作鸟兽虚影盘旋,虚影中能看到各种飞禽走兽的形状,它们围绕着萧厉,形成一个保护罩。

  他抱着鸟兽杵跪谢,起身时发现冰羽虚影融入杵身,图腾上的纹路竟化作活物,常有青铜小鸟从纹路上飞出啄食蛊虫,再飞回成纹,每当小鸟飞走时,杵身会发出清脆的鸟鸣声。

  回音谷的山壁能储存百年内的所有声音,萧厉踏入的瞬间,无数恶毒诅咒扑面而来:"他是血煞教奸细!""让他去死!"声音震得他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脑袋。

  千舌崖上倒挂着三千根舌头,每根都在重复血煞教的谎言,舌头表面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黏膜,那是长期说谎留下的痕迹,崖顶嵌着段刻着人言图腾的青铜——镇压"妄念"的人言杵,杵身布满牙印,那是三百年前萨满被强迫说谎时咬出的痕迹,牙印深处还残留着牙齿的碎屑。

  攀爬崖壁时,舌头突然伸长卷住他的手脚,舌头表面滑腻腻的,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试图逼出违心之语。萧厉咬破舌尖,用鲜血在人言杵上写下真相:"血煞教屠城灭口!"鲜血接触到青铜的瞬间,发出嗤嗤的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

  话音刚落,所有舌头发出痛苦嘶鸣,崖壁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血煞教教主持伪造信件诬陷萨满,画面中能看到教主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他趁机抓住人言杵,崖底涌出的黑色音波触肤如针扎,音波中夹杂着无数被歪曲的话语,形成了实质的攻击。

  萧厉将六段杵身叠放,高声念诵萨满真言,声浪化作金芒击碎音波,真言中包含着三百年前萨满们的智慧和力量。从此回音谷的山壁只传真话,倒挂的舌头化作石碑,碑上刻着被掩盖的历史,而人言杵的纹路中常渗出金红色液体,那是被净化的谎言所化,液体落在地上会形成一个个微小的喇叭形状,播放着被还原的真相。

  幻心湖的湖水如墨,映出萧厉内心最深的执念。他踏水而行,湖水冰冷刺骨,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湖水在拉扯他的身体。湖面上漂浮着无数倒影,时而穿血煞教黑袍,时而着萨满法衣,每个倒影都重复着遗憾:"若你未离部落...""若老族长还在..."倒影的声音和他自己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眩晕。湖中央的忘忧岛上,插着段刻着心咒图腾的青铜——镇压"痴念"的心咒杵,杵身缠着断裂的锁链,链节刻着"痴念锁魂",锁链上布满了铁锈,那是三百年岁月留下的痕迹。

  踏上岛屿的刹那,所有倒影凝聚成实体,使出与他相同却致命的招式,每一招都针对他的弱点,让他难以招架。边战边退中,萧厉后背撞上心咒杵,突然明白倒影皆是心魔所化,这些心魔反映了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他扔下武器张开双臂,实体倒影化作光点融入体内,心咒杵发出温暖红光,照亮内心阴暗处:幼时母亲缝补皮袄的针脚,细密而温暖;老族长教认星图的声音,苍老而慈祥。湖面升起浓雾,黑袍女子抛出万千蛊虫,蛊虫在雾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试图污染杵光。

  他将七段杵身贴近心脏,以正念为引,心咒杵爆发出的白光如涟漪扩散,白光中蕴含着强大的净化力量,不仅净化了蛊虫,还让幻心湖的湖水从此能洗涤心魔,湖底沉淀的金粉,正是他战胜自我时散逸的光芒,金粉在湖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图案。

  寒月窟的穹顶有圆形天坑,血月之光透过天坑照在朔望台上,台上摆着段刻着月亮图腾的青铜——镇压"疑念"的月亮杵,杵身布满月牙形凹痕,似被什么啃噬过,凹痕中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踏入洞窟时血月被乌云遮蔽,洞窟内瞬间变得漆黑一片,无数影子在洞壁晃动,每个影子都提出质疑:"镇魔杵或是凶器?""一切或是骗局?"影子的声音在洞窟内回荡,让他的内心也开始动摇。朔望台周围八根石柱上,刻着血煞教伪造的"真相":"萨满活人献祭""镇魔杵乃邪器",字迹刻得很深,仿佛要将谎言永远留在石柱上。

  萧厉闭眼用碎星弓敲击月亮杵,清越声响如清泉流淌,驱散乌云,声音在洞窟内回荡,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鸣。血月重照洞窟,质疑的影子现出原形——竟是八只戴面具的蛊虫,面具刻着"疑"字,蛊虫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灰色,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

  他将八段杵身排列成北斗阵,月亮杵自动悬于阵眼,爆发出的银辉如月光瀑布,冲刷石柱上的伪真相,露出萨满遗言:"血煞教窃典改史",遗言的字迹虽然模糊,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面具蛊虫尖叫脱落,朔望台崩塌,他抱着月亮杵跃出洞窟,回头见天坑已成月牙形,从此寒月窟的月光只在朔望照见真相,月亮杵的纹路中总映着模糊月牙影,每当月光照在杵身上时,月牙影会变得清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集齐前八段杵身后,碎星弓直指血煞教祭坛的万魂坑。坑底是三百年前的献祭现场,上万具骸骨组成直径百丈的血阵,骸骨排列成复杂的图案,每具骸骨的关节处都用红色的石头标记,阵眼插着最后段刻着心咒图腾的青铜——镇压"贪念"的心脏杵,杵身中央嵌着颗干枯心脏,表面刻满"贪"字咒文,咒文呈现出暗红色,仿佛是用鲜血写成,心脏的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像是随时会破碎。

  黑袍女子立于血阵中央,周身环绕九只巨蛊,每只都长着贪婪的巨口,巨口内部布满了尖利的牙齿,唾液从牙齿间滴落,腐蚀着地面的岩石。"等你很久了,外乡人。"她挥手引爆血阵,上万骸骨同时站起,手中骨器组成密不透风的攻击网,器身血煞符咒在血月下红光流转,符咒的光芒映照在骸骨的眼窝中,发出幽幽的红光。

  萧厉将八段杵身抛向空中,它们自动排列成圆环与血阵对峙,每段对应血阵一个节点,杵身之间有光芒相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罩。万魂坑涌出黑色气柱,气柱中夹杂着无数痛苦的面孔,托着心脏杵升向高空。他纵身跃起,在蛊虫与骸骨的夹击中抓住杵身,九段杵身在血阵下共鸣,组成完整的镇魔杵。

继续阅读:第一百八十一章:星陨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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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十年,才想起我的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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