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诗彬已必死决心纵身越下悬崖,但愿萍姑娘所言非虚,他印象里是知道这后山绝壁崖下是有条河,可河宽深他是具不了解。
只觉耳畔风呼呼而过,这猛然间撞上崖壁树木枝条,明诗彬这瞬间头晕目眩,没了知觉随着残破树枝直落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这意识醒来浑身疼痛,此刻却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身处激流之中,这朦胧见一人颇似馨儿,在奋力把自己往别处拖。这想挣扎,却没得一点力气。风雨交加不少树叶扫打在身。这猛然又有什么撞击到,这听得一声:“大哥……”
明诗彬心喜,是馨儿声音,可这思虑间又有一什物撞击,便又没了知觉。
这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觉得雨水滴面,身体却动弹不得,明诗彬脑里第一想到刚才声音莫不是馨儿,她怎么会在崖底救自己。想想更是不可能,突然一声炸雷,明诗彬睁眼借着闪电之光,看自己脚下不远就是波涛河水,刚想挣扎翻身。
“大哥,大哥…………”
确定旁边就是馨儿声音,他这未及翻转过头,馨儿过来翻转过他脸庞:“你可醒来了,醒了就好……”
明诗彬浑身疼痛,大腿伤处更是生疼。馨儿此刻却喜极而泣,这是泪水还是雨水都铺洒到明诗彬面庞。
“不哭……”
明诗彬挣扎要起,馨儿也连忙抹了把脸过来扶他。明诗彬这挣扎坐起,头顶却碰到树根。此刻雨依然瓢泼,不时雨滴穿过头顶树根落得满身。借着闪电光芒,才看清自己所在。
他们在一处被河水冲刷过后漏出根部的树底下,河里水不时冲到他们所处位置。见自己身上缠着藤蔓,才觉定是馨儿救得自己。
见馨儿这浑身尽湿透,头发也是散乱披着,滴滴雨水顺着而下。见她面目苍白,满眼关切,内心也是温暖,明诗彬这看着馨儿,馨儿看他这眼神,越发心疼:“好点了吗?”
“真傻!”明诗彬歪着头看她。
馨儿却是笑了。她听出了他的疼惜。
“有没有受伤!”
馨儿笑着摇头,眼泪却又下了来。
明诗彬心疼的的伸出一手过来为她拭泪:“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馨儿直接泪奔,过来拥着他哭的更狠了,明诗彬无奈只得拍拍她背以示安慰。
明诗彬看河水漫涨,已到脚,扶正馨儿:“河水要漫上来了,我们先出去!”
馨儿回看也是一骇,紧忙拔出插在泥土里的剑帮着退去明诗彬身上藤蔓,俩人借着闪电之光,互相拉着攀到岸来。这岸坡泥泞,明诗彬忍着退痛,艰难上来,打看所处环境,这河道周遭全是密林,根本分不清方向。
无奈明诗彬思虑先找个可以闭雨的地方,馨儿过来搀扶,俩人被雨淋的浑身湿透。明诗彬已然吃痛,走路一瘸一拐,馨儿拿剑帮忙清路,也不知方向只管先远离河道再说。
果然不远,到一开阔地,借着闪光,终是看到这面前不远山半似乎有一山洞。同馨儿指明了方向,俩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上爬,这地势许之前山石崩落,许多树木东倒西歪,这脚下碎石块,更易向上。看着近,俩人爬到累的不行,终是到达。
面前一个黑乎乎的山洞,说是洞,这就是山体裂了一大块倾斜与下面形成的夹角空间,周围更是杂石所掩,看到的洞口还有一大石所堵,只剩一个斜口,这旁边树木被砸却也茂密,真不从一定角度,还真看不出来。
“我去看看!”馨儿这抹了把脸,提剑攀了上去,片刻就欣喜探出了头:“大哥,上来吧!”
明诗彬咬着牙,往上来,馨儿拉着:“这碎石多,哥哥小心!”
顺着碎石下来,黑乎乎的里面,感觉就几步的距离,空间不大,好在可以避风遮雨了。明诗彬摸索着身上,剑已丢失,还好有腰袋里火折子还在。
明诗再顾不得其他,依着石壁而坐,颤抖着吹起了火。那么亮起的瞬间,正拧衣物雨水的馨儿也欣喜,俩人四目相对,这幸然一笑。
见这里面满是枯草藤蔓,还有被压成的枯树烂木,许之前还有动物所居,有杂草枯枝形成的窝。急忙忍着痛,聚拢一些过来生火。馨儿也借着微光,把这些杂草堆旁边清出一片休息地,把枯枝归拢过去看能生火不。明诗彬一屁股坐着,用碎石弄个小圈,这火着起来,他这才安心。可这些馨儿怕不够他们使用,自告奋勇去把洞口旁边不受雨淋的枝丫弄来一些,堆旁边备用。
明诗彬感受着这暖意,身上却更冷了,这馨儿下来,帮他拣拾:“大哥……”
明诗彬见火稳起,这才舒了口气。这里面碎石呈斜坡,明诗彬忍着拿树枝平了平休息地面,馨儿帮着把软和的杂草往这边聚了聚。就不到两人长的洞内,那边还有被压的枯树,这能躺的地儿实属有限。
明诗彬此刻心神疲惫,看馨儿蹲着添火。这也是欣慰,这看下伤口,触摸间更是疼痛。馨儿听得他疼痛,这忙过来:“又痛了?我看哪里?”
明诗彬连忙盖住:“没事儿,你且烘衣服吧!”
馨儿见他这羞于让自己看,也是一愣。可这昏暗光芒里,馨儿却不愿他这样。
“大哥,你…”
明诗彬无奈,又害羞不敢抬头看馨儿。
馨儿这近他身旁,这么近的让明诗彬更是不敢直视。馨儿拿起他手直按胸口,明诗彬一惊,连忙抽手,馨儿死命又抓他手:“不用躲,这颗心早已属你,我死都不怕,你怕什么?”
明诗彬没想馨儿如此坚决,这便楞住。馨儿眼泪就又掉了下来,过来拥他入怀:“我不求以后,我不离你,你也莫要与我生分。”
明诗彬心甚感激,只得苦苦一笑:“不值得!”
馨儿这看着他,泪眼婆娑看得明诗彬也心疼。伸手帮她拭泪:“好了,我需要你烧根火棍,处理伤口用!”
馨儿这立马抹了把脸去找棍去,明诗彬指导她找合适的木柴,这忍着痛退去衣物,馨儿也没觉不好意思了,她心里早就想他是夫君样。
明诗彬现在是庆幸伤的不深,让馨儿来用火棍来炙伤口,馨儿这不忍,两下没下去手。明诗彬只好自己咬着树枝,自己按压。这两下下来,馨儿心疼的捂眼不忍直视。
“怎样……”馨儿见明诗彬无力趟了下去,紧忙过来。
“还好,忍过来了,你且去烘衣服吧,不要再受凉咯。”
馨儿给他拭了拭额头的汗,却发现自己衣物似乎更湿:“大哥,衣物脱了吧,我来烘!”
也不等他说什么,馨儿自己动手给他褪衣。明诗彬也知道不能再去躲避。这任馨儿给他褪完衣物,把干草聚聚堆他身旁:“就这么先老实待着,我去烤衣物!”
明诗彬这只能点头,看着她支棍搭衣,又是添火又是寻柴,这也安心,这浑身酸疼,其他还有两三处伤,却是不打紧的。这么一会儿,他便觉困顿,睡了过去。
睡梦间,突觉温暖,这睁眼是馨儿在侧,正给他们盖衣物,馨儿羞的紧忙钻他怀里。满是青草味和她急促的呼吸声。
明诗彬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这衣物半干,明诗彬又把旁边草物往身后聚了聚,俩人这么依偎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