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诗彬归来时已是黑夜,待下人提灯离去,他这进来,见外室两位侍女已然趴在桌上睡着。明诗彬也是微微一笑,蹑手蹑脚进来内室,烛光摇曳,床帘开着,馨儿安然的睡着。
回来外室,轻声唤叫侍女,一个醒来,朦胧双眼见是少爷,瞬间就起来了,看旁边侍女还在熟睡紧忙拍她起来,也是见到少爷就瞬间立起来了,紧忙一起见礼。
“免了,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这把丫鬟说的一愣,右边机灵的侍女紧忙跑去打洗漱水,这位也缓过来:“我们伺候少爷洗漱就寝!”
明诗彬虽不喜,可这是她们本分,还需随和也想试探下她们。
“今日你们同姑娘都做了些什么?”明诗彬也想知道馨儿这一天是否会无聊。
俩侍女七嘴八舌的明诗彬算是听明白了,三人就在这院子里熬了一天。
“我上次来这里,有见过你们吗?”
“少爷有六年没来金陵住了,那会我们俩还都未进府!”一个丫鬟伺候他散发,边说。
“最近府里有添新人吗?”
“少爷是问前院吗?听说是知道公子要来养伤,护院守卫都有增加!”
“后院呢?”
“据我所知是没有,公子居所侍女都是五年以上的资历,且都是嬷嬷亲自挑选的,公子大可放心!”这侍女也是敢说敢言。
明诗彬看他俩这都十三四的年纪,也着实是耿直的年纪。
“祢是……”
“我是秋儿,她是冬儿!”
明诗彬看着一个活泼大胆一个秀气内敛,也是喜爱。
“我记得了,明日我不出后院,你俩不必早起随侍!”
“谢公子,嘻嘻……”秋儿是相当开心,公子这么说,她们就是可以留在这院了。
她们还要伺候他就寝,被明诗彬拒绝,秋儿只得同冬儿告礼下去了。
待明诗彬熄了烛火往内室来,却见馨儿瞪着俩大眼正盯着他。明诗彬微微一笑:“什么时候醒了?”
馨儿翻身朝里不理他的。明诗彬紧忙更衣放下了围帘,刚钻进被窝,馨儿却翻身过来,拥着了他。
“我不喜欢这里,一天都见不到你! ”
明诗彬也是默默叹气:“明日我陪你!”
“你同我也讲讲你这一天都干嘛了吧,我也想像冬儿她们一样同你话常!”
“好吧!……”明诗彬是满身疲惫,可也愿随她心意。
次日,俩侍女虽然可偷的一会清闲,可也不能不懂规矩。这日上三杆,少爷房间还是没有动静,未有召唤她们俩这就厢房干等。
“嬷嬷都来过一次了,要不你去问问!要不一会又该责备我们了!”秋儿不无担心。
“我不去,都已经传达少爷意思了,他们这恩爱夫……”正欲往下说,被秋儿眼神警示。
“你可管住嘴吧,少爷喜你活泼,不是喜你嘴大!”
“诶呦呦,让你说你又不说,在我这里你倒是话唠!”冬儿说着就要胳肢她,俩人这嬉笑玩闹起来。
这馨儿正给明诗彬梳发,听得外面她俩嬉戏之声也是会心一笑。明诗彬看在眼里:“留下她俩侍候你吧!”
“行吧,反正你……”馨儿到嘴的话又说不下去了。
“后天如何,我们去钟陵山祭拜!”明诗彬想用这话题岔开她的话。
“都行,只要你陪我去!”
“来,我为你梳妆。”说着换她坐下。
这捣鼓一会,感觉到了力不从心了。馨儿一笑:“这你还需多练习了,还是叫秋儿来吧!我也饿了!”
明诗彬如释重负啊,赶紧开窗,招呼她们过来。看她们一起欢欢闹闹,明诗彬有些恍惚,他想到了琪儿,也不知她现在如何,曾经他是多希望她能如正常年华少女那样会欢快的笑。
这同着吃了饭,明诗彬便陪同馨儿熟悉这后院。俩侍女这竟是做向导了,明诗彬虽也住过时日,这么多年过去完全记不清楚了。
侍女摆了茶水在湖心亭,俩人这刚坐下。下人就来相传,为少爷诊治的大夫已然在梁老的陪同下到了前厅。
明诗彬只得告辞前往,馨儿又落了寂寞,俩侍女这看在眼里,也是无奈,只能陪她看景。
馨儿又问询了祭祀规矩,俩侍女也是具知而告,馨儿是真的怕明诗彬这样忙,自己不能如愿,只求他在临走前能助自己完成心愿。
嬷嬷过来送午食,冬儿便借机说了馨儿要去祭拜的事情,嬷嬷微微而笑:“小姐请安心,我这就去准备祭祀应需之物,等二少爷回来,我再跟二少爷核对一下!”
馨儿礼过,嬷嬷是感动不行,临走还特意交代冬儿和秋儿好生照应。冬儿知道这就稳了,自己和秋儿能在内宅主人身边伺候,也是荣升之人了。
明诗彬这姗姗而来已是夕阳西下,见她们泛舟湖上,馨儿在船头愣愣的看着夕阳景色,冬儿在尝茶点,秋儿还装着要锤她偷吃,冬儿并不介意,依旧拿着吃,秋儿沏了茶,放到了馨儿手旁。轻声说了什么,馨儿这猛却回头,看向亭里的明诗彬,欣喜挥手示意。
此刻明诗彬映在落日余晖里,看馨儿立于船头竟是一片光辉,馨儿连忙示意冬儿她们调转回去。冬儿和秋儿一阵忙乱,都不熟于划船,馨儿也上手帮忙。但听湖上她们嬉笑玩闹,也觉赏心悦目。
明诗彬过来搀扶,馨儿搭着下了小船。他没动,冬儿和秋儿也搭手跳将下来,去系缆绳。
让她们慢慢收拾,俩人散步而回。见没他人,馨儿挽过明诗彬臂弯。
“多少次,我们并肩而行,我都想这么挽着你,希望同你这样慢慢走,一直这么走下去!”
明诗彬看她这般说,也只能报以微笑。
“杨嬷嬷给我看了清单,后日一早我们即可出发!”
馨儿开心了,见四下无人,正走的明诗彬被她拉过就是亲吻一下:“你的奖励!”
明诗彬是莫的一愣,这一幕似曾相识,不禁皱了眉头。馨儿见他这般表情,还以为他真的被惊吓到,还想安慰,听有下人过来声音,赶忙拉他走开。
这正吃食,明诗彬又被下人请走,馨儿看着他离去背影,是深感无力,冬儿和秋儿看在眼里,也是觉无奈。
馨儿这只得唤她们过来一起吃,这有她们俩伴着虽是人多可也还是觉落寞。
待得服侍她躺下,明诗彬还是未归,秋儿给冬儿使眼色,冬儿才吸了口气上前:“小姐,我这就去前院打听下!”
“不用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冬儿看秋儿,秋儿俩人只得施礼告退。
待她们出来,冬儿还是不忍:“我还是去打听下吧!”
“快去快回,我守着!”
冬儿一个纵身,越下廊来,飞身又越过花圃,急出而去。秋儿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心里哀叹:这丫头真是收不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