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温谨言听到这句话,眼睛都发亮了,不得不承认,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
谁小时候不曾幻想过,长大以后有一个像白马王子的男人,骑着白马来迎娶自己。
而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长发披肩,微笑着看着到场的所有人。
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还有人们嘴里时不时的感叹声,每个女生都曾想过的吧。
包括温谨言,她在天真烂漫的年纪,还曾想过,会有一个特别帅气的男人,犹如盖世英雄一样来拯救她。
可是在这之后的几年,她的的确确遇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在十八岁的那年,遇到了顾甚行。
虽然第一印象没有太深,而离开也是有些匆忙,都没来得及看到他的正脸。
但仅凭这一面之缘,竟牵扯出了这么久的爱恨情仇,也是可以了。
婚礼,温谨言也想过,当初结婚结的太急了,发生的太突然,她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现在她喜欢顾甚行,顾甚行喜欢她,没有比这更适合办婚礼的时候了。
只是现在身体不适,加上怀孕,穿婚纱肯定不好看,所以得等到生完孩子,还有自己的身体逐渐好转之后。
这些事也能提上日程,其实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激动的。
这对她来说,真的难以控制的激动,从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离自己这么近。
“那我们结婚的话,是不是需要伴娘啊?”
温谨言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着顾甚行。
“对啊,不过看你心情来就好,想要伴娘我们就要,不要就算了。”
还没等顾甚行说完呢,温谨言就立马打住他了他接下来的话。
“不行,当然要伴娘,这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顾甚行自然不会拒绝她,向来都是她说一没有人敢说二,所以这件事,他也是只能点头同意。
“我的伴娘,许筱筱,宋清伊,然后……然后好像就没了,我妹妹可以做伴娘吗?”
温谨言是真的不太懂这方面的事,她也没参加过别人的婚礼,所以对这种东西什么都不懂。
但顾甚行呢跟她一样,他也没去过别人的婚礼,对于这方面两个人真的是小白。
“我也不知道呀,应该可以吧,老婆你问我这些,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温谨言轻笑了一声,差点忘了,顾甚行只是年纪有点大,但也不是二婚啊。
她这个小脑袋瓜,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天天都是乱七八糟的,没有清醒的时候。
“哦哦哦,我都给忘了,可是那我们以后结婚怎么办啊,你妈妈不待见我,肯定不会跟我说这些东西的。”
“我可以问清伊的妈妈,她性格那么好,有善解人意,肯定懂得也多。”
顾甚行没有因为温谨言说的话而生气,反而还笑了一下。
这件事是人们有目共睹的,本来就是事实,他母亲的性格,他自己也是难以捉摸,头疼得很,所以也不做太多解释。
顾甚行也不怕别人会觉得他是一个不孝的儿子,自己的媳妇都这样说了,他还无动于衷。
但是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不能装不知道,因为他母亲的事,顾甚行对温谨言一直有所亏欠。
他觉得那些事,她为温谨言所做的一切,给她增添的伤害,都像是利剑,戳在顾甚行的身上。
每次看到温谨言去他家里,离开的时候心情都会有变得很低落,虽然她已经在尽力伪装了。
可是顾甚行这么了解她,天天与她共处,这些事他还是知道的。
温谨言的演技并不好,跟她说话时,他表现得无所谓,可是在没有人理会她的时候,就会一瞬间露出原形。
一个人窝在小角落里,一句话都不说,给人一种闷闷的感觉,不用问就知道,她的心情一定不好。
但是他又能怎么安慰呢,说他母亲的坏话吗,这不可能,所以他打心底里知道,温谨言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自己忍受了多少的苦痛。
他在心里发誓,这一辈子,一定会对温谨言好,好到不行,好到爆炸,好到让全世界的人都羡慕她。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连一个婚礼都不能给她,因为她的身体,连站起来都不可以。
这些虽然知道不是自己所能改变的,但是看到这一幕,看到她受挫的表情,他的心立马就会提起来。
所以顾甚行从一开始,就看不了温谨言受委屈,无论是是谁,原因是什么,最主要的就是温谨言已经在他这受了那么多委屈了。
家里长辈的事,他无法阻拦,如果一些普通人也敢对他女朋友说三道四的话,那他这个老公,丈夫,还不如没有。
他想到这里,抱着温谨言的力气更加用力了一些,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她,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老婆,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你想要的我一直在拒绝你,其实老公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温谨言抬起脑袋,望着他,因为顾甚行太高,所以她现在是在仰视。
“我没有怪你,但是你能知道你一直在拒绝我,就已经很棒了。”
温谨言傲娇的小表情,把顾甚行都给逗笑了,这个小丫头,心里想的还挺多,原来一直都记着仇呢。
顾甚行低下头,在她的嘴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然后恋恋不舍的移开脑袋。
“好啦,今天就练到这里吧,辛苦老婆了。”
说着,顾甚行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没有躺下,而是让她坐着。
天天躺着,身体肯定也受不住,所以更对的时间都是要坐着。
从温谨言住医院到现在,也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了,温谨言的朋友,顾甚行的合作伙伴,大部分都来看过了。
可是唯独顾甚行的父母没有来过,这种大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不可能是不知道,不清楚。
所以只能是不想来,没兴趣,根本没有把温谨言当成自己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