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瑛妃突然死亡之事,其实还有两个更可怕的传言”容姑咽了口口水,担心的环顾四周
子末走到她身边“小声说,无事”
“有人看到八岁的夜王从瑛妃的宫里走出来,双手和衣服上染着鲜血,还有的传言……”
“什么?”难道夜王目睹了那日的真相?还是……?
“这瑛妃之死和元夏太妃有关”容姑说完后背后一阵发寒
这瑛妃和元夏太妃怎么扯到了一起?
“元夏太妃可是在栖苑的那位?”子末问
“对!就是那位”
“太妃太妃……那就是上一任帝君的妃子,而且被关囚于栖苑之中,怎的会瑛妃的死扯上关系”瑛妃和这元夏太妃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才对
“这个就牵扯到另外一段流言了……”容姑凑近子末耳边,将声音压得更低
“这太妃本该殉葬于上一任帝君,不巧那时她刚怀孕,现在的帝君允她生完孩子再走,可生下孩子后却没被送往殉葬场,而是留在了宫中的栖苑里”容姑定定神继续说
突然想到栖苑的守卫都是夜王的人,为何帝君要把栖苑的防守交给他?
而且那时候夜王送子末进去时,‘把你送到这里已是极限’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不想在栖苑多待一秒……两条线索连在一起,这元夏太妃似乎确实和瑛妃之死有扯不清的关系。
“所以宫里也有人传,元夏太妃那孩子其实是现任帝君的……”
这是什么发展?难道说硕帝和这元夏太妃有染?还有了孩子?而瑛妃是因为牵扯进去,还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才被灭口的?那下手之人不就是帝君了么?夜王还亲眼目睹了过程?
子末摇摇头,将大开的脑洞关闭上。
“这两个传言既然你都知道,那八族族长必然也清楚,为何他们不提出来让帝君细细调查”如果八族也被压住的话,那……可能真的就是帝君了。虽然这个想法很恐怖,但是合理性也很大。
自己一直摸不清楚帝君的为人,但若这件事被自己猜中,那么对于他这个人的本质也把握了许多。
“不不不!这两个传闻只在宫闱之间传播,没传到八族的耳朵里,要是传到硕国早就掀翻天了”这么说,不是帝君故意压制八族?难道还成八族共识了?
瑛妃的死亡和枭王之死有太多的共同点!
“可是连你都知晓,八族族长怎会不知”
“这个末姬有所不知,老奴奉老爷之命到宫中来照顾过帝后几年,而瑛妃之死不巧在那段时间里发生,所以老奴在宫中听闻了不少”
原来如此,怪不得袭霂廷将容姑安排在她身边,这容姑不仅对袭家之事了如指掌,对后宫也了解颇深。
“太妃那个孩子……怎么处置的?”子末又问道
“这个是真不知道,那婴孩出生当天硕城闹了不小动静,八族族长都赶到了宫里,但自那日之后,二十多年过去了,八族都对他的存在保持缄默,不提起,后宫之中也只传那婴孩已死,也有的说是被流放到民间去了”
“……”听到容姑这番话,子末的内心莫名的焦躁起来,却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什么……
这后宫之中的秘密还真是多不胜数!
“老奴告诉末姬这些,都是后宫禁忌和避讳话题和人物,末姬知道后不可言传,心中知晓避着躲着就是,切莫让更多人知晓”容姑说着看了一眼内殿的水泉。
这些闲言碎语和是非,就算容姑不提起,她也不打算告诉水泉。
子末也因为看见水泉,而将心中的千万个疑问压回心中。
好奇心害死猫,自己知道这段秘密是忌讳,后宫处事的时候避开就好,决不可再深入下去!这潭子的浑水,她是摊不起的……
“知道。这为夜王操办婚宴之事,子末还有很多不懂,容姑要多多指点才是”
“这是必然的!老奴和末姬一条绳上蚂蚱,荣辱与共不说,生死都是相连的”
“嗯”子末听到这话轻笑出来。虽说这信任关系建立在利害一致上,但也正因为这样才能让子末宽心。
“对了,刚才老爷送来那衣服末姬还没试,现在回屋去试试吧”刚才忙这告诉末姬情况,又被宣旨的公公打断。
“好!容姑你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子末说
容姑点点头,诺了一声向内殿走去。
子末则走到秋千下,珍珠飞到子末肩头
“这几日我会很忙,不能随时陪你玩,你若嫌呆在这儿小庭院无聊的话,可飞到别处玩耍,自己注意安全便是”子末对珍珠叮嘱
“好吧……”珍珠本就是飞来找子末玩的,可惜她身边总是有很多人,连和它说句话都要鬼鬼祟祟的。不情愿的应了声后,扑扇着翅膀离开了阑雨宫的小庭院。
看着珍珠飞远的身影,子末又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秋千旁树枝上的银铃
“叮铃~”一声。
你现在在哪里,红?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
好想见你!好想好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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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国千里之外,阙国皇城。
一座极其奢靡繁华的高楼内,二楼一间隔屋内,纱帘随风扬起
“将五公主送回皇宫”没有看她一眼,对着屋外吩咐。
“不要!不要送我回去,我想待在你身边!不要送我回去”女子听到后立即哭声求到“如果你不想要,我便不做多余的事,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完成事情之后才有资格求我”男子暗紫色的薄唇轻启,声音冰冷得如同冥界传来。
这绝情极致的话并没有撕碎她对他的渴求,就算被虐到如此地步,依旧死心为他,从邂逅他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好!我会好好完成的”那件事情对他真的很重要,她也很高兴他将那任务交给自己,还给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夜。
这时外门开启,一道黑影进入屋内。五公主缩到被子中,黑影裹好后,便带着她离开此处。
“尊主也真是的,稍稍对她温柔点怎样,五公主为了你可是牺牲很多,而且接下来的计划里她可是关键人物呢”一人走进来,红底条纹的曳地长袍,纤腰细骨,抬起手遮住嘴逗笑着说,一条太攀蛇绕在手腕上,抬起头吐了吐红信子,似是跟着这人一起笑。
语气阴柔至极,不仅身形难辨雌雄,就连声音也是如此。
说话之人是赤决宫虫毒门门主,楚蛨(mo),前硕国废族楚氏,现任族长。
而这男子,便是赤决宫宫主,决。
决没理他,径直走到另一个隔间,热水雾腾起,褪下睡袍,进入池中。
“你也说说尊主啊,千逸尘”楚蛨见尊主没理他,转而向屋外的人说“这阙国可是一直交给你土护法负责的,怎的都不关心下”
“尊主只有自己分寸,闭嘴做事就行了”门外的千逸尘一身银灰色的锦袍,冷声说。
“要不是裘老鬼将我虫毒门在硕国的据点掀了,我才不要到这阙国来,木护法可比你这土护法有趣多了”楚蛨见千逸尘如此冷淡,抱怨了声。
“呼”池中之人吐出一口气。
“怎么了?竟然看到赤决宫宫主在叹气?”花蓝清的声音从屋门口传来,看着池中人问
楚蛨和千逸尘跟在他后面。
“花蓝清你怎么来了?脚程还真快啊”楚蛨说。刚才他和千逸尘谈话间,一阵蓝风吹进屋内,他就站在了此处。
“硕国那边怎么样了?”花蓝清是硕国赶过来的,作为管理四国要事护法之一,千逸尘自然先关心那边的情况
“皇子妃姬甄选宴提前到七月中旬”花蓝清说
“什么?发生了什么,这么突然?”楚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