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诧异地抬头朝着话说了一半的人看去。
好么,又睡着了。原来这么快就到两点半了吗?
“不对啊,这不是才直播结束吗?她们没聊这么久吧?”红衣疑惑地看了眼时间然后整个人更迷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不到两点半不会睡吗?但这才一点半啊!提前一小时?”
“这不科学啊?”
红衣一脸迷惑,满眼懵逼。说好的黑白半颠倒,凌晨两年半到下午两点半呢?
“大战白毛鬼累着了?”
“也不能啊。”
“我擦,该不会贫血晕了吧?”
红衣越想越有可能,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上前拍文馨的脸。
“小主人,醒醒!快醒醒,你是不是贫血了?”
文馨,抬手拨开她扰人清梦作乱的手:“别闹,睡正香呢,困死了。”
“!!!”
“???”
这,这特么哪是晕过去了,这明明就是睡着了好么?
红衣一头黑线,自家小主人太神奇,还是等她睡醒再说吧。
红红的棺材床,红衣把文馨抱了进去,然后就一个人坐在棺材板上发呆。
文馨难得一遇地做了个梦,从来不知道梦为何物的她竟然做梦了?!
她看着漆黑昏暗的梦境:“这是地下?还山洞?”
“我去,艾玛玛,这是火山?我的个妈妈亲呀,她这是做了个什么梦啊?”
她之所以会确定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此刻感觉不到疼痛,还有,太轻了。
她太轻了,她感觉自己随时可以飘起来。
喷发着火焰熔浆的活火山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刀山,油锅,抽筋剥皮……鬼哭狼嚎挣扎无果的小鬼儿,雾草,这,这这这,这特么的是阴曹地府吧?!
就在文馨思考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开始扭转,扭曲变形,眼前一花。
罡风铺面而来,她不由紧闭双眼,再睁眼时,仙樱粉簇,仙气渺渺宛若人间仙境。仙鹤成群结队而来……
靠,搞什么?她这是上天了???
她看着对她视而不见的人群仙翁,不解地朝着自己看去。
透,透明的?我死了???
不能吧,我不是在做梦吗?啊啊啊!!!这个梦不好,太吓人了,她还是赶紧醒过来吧。
眼睛一闭一睁,文馨一阵心慌,冷汗都下来了。
密闭的空间,手臂粗的玄铁栏杆,里面关着一个多彩仙裙的女人,女人慵懒惬意地靠在栏杆上,神情愉悦嘴角含笑。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勾魂摄魄惹人注目。
文馨都快哭了,大姐,你长点儿心行不行啊?你是在天牢里啊,你被关了,不是在度假好吗?
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儿?怎么跟我真的像?
若不是她们相像的只有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她都差点儿要以为牢房里的人关着的是自己的肉身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控制了老娘的梦啊?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梦境还有完没完了啊?
眨眼间画面又变了。唉!完犊子了,还没醒。
文馨郁闷地看着面前纠缠的一对儿狗男女,额,好吧,不是纠缠,不是吗?这样应该也算是纠缠吧?
唉,管他呢,总之就是之前在天牢里的女人面如寒霜,一脸的决绝。
文馨隔着二里地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夹杂着无所谓,心死情了的颓败冷意。
一衣着华丽,身形高挑的男子背对着文馨,正垂着头追在女子的身后,又是薅衣袖又想拉小手地逼逼叨叨地说着什么。
文馨看不到他的样子也听不到声音,索性向前飘了飘,想要绕到前面去,正面看热闹。
真是的,什么破梦?醒不过来就算了,看个戏还得自己调整角度,关键还没声儿。
然而当她飘过去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忍不住爆了粗口:“艹,什么情况啊喂?”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然谁能告诉她程煜为毛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在她的梦里?
对了,这个梦是谁管的来着?怎么能让她做这么乱七八糟的梦呢?
就这梦,估计周公在世都解不了。
免费看了一场哑剧的文馨心情有点坏。主要是她不知道这个诡异的怪梦得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什么时候能醒。
她闭眼躺在地上,唉!可愁死她了。
文馨再睁眼时,被午后的眼光糊了一脸。
意识到有可能是自己从梦境中醒过来的文馨赶忙用手挡住了阳光,朝着身处的环境看去。
太好了,是她的熟悉的天花板,是她的专属棺材。啊呸!床,床好吗?虽然它很像棺材,但它真的是个床。
“红衣?”
她从棺材床里跳出来,在不足十平米的宿舍里看了一个遍。
???红衣竟然不在?
“红衣?你在卫生间吗?”
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好吧,这一次她不得不接受红衣不在的事实了。
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文馨的神情有点儿懵。
我去,不是吧。还在梦里?
她再次看了眼指向中午十二点的时针和分针,还有正在走路的秒针。
靠,看来自己还真的在做梦。阿西吧,真的是没完没了还?!
“咦?小主人,你醒了啊?”
红衣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过来。
文馨一脸幽怨地看着她,她现在被乱七八糟的梦折磨的有点儿烦躁。
下意识地把手插进了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抓了一把。
“啊——”
“嘶——”
等等,疼?这难道不是梦?
红衣被她幽怨的小眼神看得一脸懵逼,误以为她是气自己不打招呼就离开。赶忙解释道:“小主人,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提前醒,所以,刚刚就去果果那儿看了看。”
文馨还处在头脑混乱的状况中没有回过神儿,她眉头微皱,自顾自地说道:“我表坏了?”
“不会吧,我昨天抱你进棺材的时候,有注意没磕到它。”
文馨:“……床,红衣,我再说一遍,这是床,ch(吃)u(屋)ang(昂)床,不是棺材。”
红衣看着被自己气到跳脚的某个小主人,一个劲儿地抿着嘴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