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见状一颗心都化了，软成了一滩水。她故意板起脸看着她：“嗯？进过我身体，都是我的人了，你不在我身边呆着你还想去哪儿？”
果果本来被她板起的脸都快要吓得委屈的哭了，现在又听到她这一番话，当即高兴得飞了起来。
红衣听着自家小主人口吐的狂言，嘴角是忍不住地抽搐。
她感觉文馨刚刚真的是在借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对广大看直播的网友开车，但是她没有证据。
果果这个萌娃实在是太萌太治愈了，以至于看到她原本样子的文馨心疼得不行。
“果果，能告诉姐姐你是怎么被车撞倒的吗？”
果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迷茫的双眼。
“姐姐，我不记得了。”
唉！是啊，你能指望一个五岁的娃娃记得什么呢？虽然她现在是鬼了，虽然对是非善恶虽然有一定的理解，但也是十分薄弱的，简单的。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需要有人引导陪伴的孩子罢了。
文馨心疼地把她抱得紧了紧：“没关系果果，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你以后就跟在姐姐身边吧，等冥府的大门什么时候开了，你再什么时候走。”
“谢谢姐姐。”
人家直播都是秀娃，秀爱宠，秀恩爱，秀能力，才华什么的。到了文馨这儿可倒好，她，秀，鬼。
真的是活久见。
文馨说让果果跟着她，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她去哪儿都会带上这个可怜的孩子。即便是上课也不例外。
前几日的碎尸大礼实在是太大了，校方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们几日。
文馨听同学们说，学校这几日之所以这么安静，没出什么幺蛾子，就是因为上次做得太过，吓退了一大批生员。
她面上不显，心中却冷笑不止，按照学校这个作法儿，最终，能够留下来的估计都是公鸡中的战斗机了。
“看来我们班的人胆子都挺大的。”
程煜听着她这不走心的感慨笑了：“你不要忘了，咱们将来可是要干遗体火化工作的，怎么可能胆子小。”
文馨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时她感觉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头一看是坐在她怀里的果果。
果果趴在她的耳边小声儿地说道：“姐姐，你看。”
文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的同桌又睡着了。
她见怪不怪地小声儿说道：“没事儿，你程煜哥哥困了。”
“不是的姐姐，他身上又东西。”
“？？？”
“！！！”
“姐姐，你相信我，他的身上真的有东西。”
这次，文馨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了，她身上的神经都绷紧了。
“果果，什么东西啊？是鬼吗？”
“不是，不是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下次可以让红衣姐姐过来看看。”
果果怕她不相信，又说：“姐姐，你相信我，他身上真的有东西，我观察他好多天了。其实他每次睡着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困的。我知道。”
文馨懵了，不是鬼还能是什么？总不会是什么神仙妖魔吧？
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椅子朝着过道的位置搬了搬。
这实在是不能怪她谨小慎微，主要是红衣说，鬼怪伤不了她，但是她没说别的东西伤不了她啊。
在一切未明的时候，她谨慎一些总归是对的。
直到武鸿德敲黑板的声音响起，文馨才恍然发现，今天的程煜提前睡着了。
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都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腾而起。说不出原因。
浑浑噩噩的，忐忑间，脑子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她险些抓不住。
“果果，你去叫你红衣姐姐过来。”
果果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你自己可以吗？我感觉程煜哥哥身体里的东西很恐怖。”
文馨心里一个咯噔，连果果都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刚刚不好的预感不是空穴来风。
“没关系，果果，你快去快回。”
果果再次偷偷地看了一眼熟睡的程煜，点点头，飞快地飘走了：“姐姐，你等我，我很快回来，你别怕。”
果果关心她的童言童语让文馨感觉异常地窝心。
她握紧了拳头，朝着身旁的程煜看了一眼，没敢把视线停留太久，怕打草惊蛇引起注意。
她是肉眼凡胎，尚未开通天眼，自然看不出程煜的异常。
她只能在心中不断地祈祷着，希望程煜不要有事儿。
红衣来的很快，听了果果的话以后，她进来时特意隐藏了自己的气场和踪迹。
她在程煜的周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观察了一个遍。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程煜有问题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但是这异常的起因她一时间还不太确定。
于是她大胆地对着程煜偷偷地释放了一丢丢的鬼力，很快那到鬼力就被反弹了回来。
正在昏睡的程煜虽然没有醒，但是眉头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一幕没有逃过红衣和文馨的眼睛。
红衣的脸色有些凝重，再次释放了一道比刚刚打一倍的鬼力试探他。
毫无意外地再次被反弹了回来，红衣早有预料，身体微侧，躲过了回弹的鬼力。
“多管闲事！”
阴森枯槁的声音在红衣耳边响起。红衣心头一跳，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尽管她也没能看出对方的底细。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红衣不得不暂避锋芒：“对不起前辈，打扰了，红衣多有得罪，望您不要多计较，我这就离开。”
短短的一瞬间红衣的冷汗都下来了，文馨自然看到她脸色不好，刚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就见红衣用眼神制止了她。
一颗心惶恐忐忑到了极点。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惶恐不安之际，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个不靠谱的便宜师父，心说，她那本书都学会了，他也是时候应该出现了吧？
难道他不应该传授她新的本领跟技巧了吗？师父他老人家那么的能掐会算，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