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里不是没有出现在名单上的人,季筠打算一个一个清理。
一部分人离开,总要有相同的人数来填补空缺。
严启纬在严府没有得到很好的教育,比起文官,严启纬更适合当武将。
“皇宫那边,说是皇后明日也会跟着去,你可要加派人手保护了。记住不要走那条路。”
“知道。”云痕说的,季筠自然懂得,“那儿我让人围起来,准备了另外一条路下山。”
村庄到现在都没有人去过,季筠就让人一队人马去探路,清理出了一条可以下山的道路。
虽说是绕了一个弯才能回到京都,但至少安全多了。
这次出动的全是皇家的马车,天还没亮就前往各家门口,把每个要参加宴会的人眼睛蒙上,接到人后立即前往豫诚书院。
季筠带着厉恒和空明前往豫诚书院。
绕过那棵大榕树,一行人顺利来到豫诚书院。
皇家的马车已经到达豫诚书院,留在豫诚书院里的仆人把李苏洛和厉清语带上二楼,季筠等人到来时,直接被领到上二楼。
李苏洛向空明行礼,“李施主,厉施主。”
“今日要麻烦空明大师了。”
空明又是一个鞠躬,“李施主多礼了,这是贫道该做的。”
客气一番后,季筠见李苏洛身后还有几个面生的人,经过李苏洛介绍得知,是排在厉清语之后几位公主。
平常很少露面,所以季筠对她们不熟悉。
几人比厉清语年纪小一些,个头也不算高,跟着来是看热闹来的,还是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甭管是什么目的,只要不影响到他们最终的目的就好。
“几位留心着,若是有心仪的公子,别害羞,告诉微臣。”
大部分季筠都是认识的,手里也有他们的画像,再者,有厉恒在这儿,他认识的人比自己还多。
几位公主年龄最大也不过九岁,有的拿着手帕但挡脸,有的则是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笑让人瞧见了。
太后允许皇后出宫,就是想让她看着几位公主,她的身份摆在这儿,没人敢忤逆她。
李苏洛坐在主位上,季筠跟厉恒坐在一旁嗑瓜子。
空明大师被人抬到一楼,云痕那把轮椅重出江湖。
一名侍卫点名,所有人到齐后,宴会正式开始。
瓜果茶水,还有今日给各位第一名准备的奖牌,金牌银牌和铜牌,奖牌上的暗纹尤为精美。
不少人对着奖牌议论纷纷,侍卫将空明推到众人面前。
众人起身向空明作揖,“空明大师。”
“各位施主请坐,今日各位前来,无需顾虑太多。请各位发挥出各自的才华,如需要帮助,请各位告知身后几位侍卫。”
全都是从将军府抽出来的暗卫,脸上戴着面具让人分不清谁是谁,加上统一的着装和身上的佩剑,给人一种威严的精神压力。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文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若是发生冲突也不敢与之对抗。
题目由仆人送到空明手里,由空明念出,摆在各位面前摆有笔墨纸砚,心中有答案者,便可把答案写在上面。
“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谁?”
透过镂空的木刻,能看到的面孔受到限制,季筠和厉恒坐的位置不同,看的角度也不同。
往季筠的身体稍微贴近,厉恒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季筠什么并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
“看不到?那你挪过来一点。”
单人的太师椅不太好挪动,季筠干脆站起身,走到厉恒的位置前面,厉恒在她身后站起来,用手给她指明一个方向。
两个人贴得很近,厉恒能清晰的感受季筠身上,一股似有似无的药草香味。
“秦沐?他怎么会在这儿?”
季筠敢确定是秦沐本人没错,尤其是他脖子上的胎记,不可能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连胎记也一样。
秦沐的身世季筠极少过问,她只知道秦沐是个孤儿,被原先芙蓉楼的老板收养。
很明显他现在出现在这儿,分明是占用了别人的位置。
让人把名单拿过来,季筠每个人的名字仔细看,没有找到秦沐的名字。
他到底是顶替谁来的?
好几日不见,秦沐摇身一变成了世家公子,不止他们二人觉得奇怪,沈元清和段启霖也觉得奇怪。
二人混迹这个圈子里两三年,京都多少世家公子都见过,莫非还有他们不认识的?
不可能,看着秦沐的年龄,应该与自己相仿,沈元清猜想秦沐可能是顶着别人的名额前来参加。
每个人点过名,不可能会出现纰漏,只能判断秦沐是顶着别人的名字来参加。
先不去想被顶替的人是谁,季筠想知道秦沐来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题目只有三条,答案能不能回答出来没有关系,今日的重点不在这儿。
今日来的人里边,有不少人是参加过科举的人,自身的才华自然不差,三个问题完全回答上来的人不少。
“答案在申时交上来,午膳会给各位安排好,还请各位玩得尽兴。”
三个题目围绕着琴棋书画展开,可以选择答题,也可以选择不答题,重在参与。
季筠的瓜子没了,厉恒就让人给添上。
“先不管他到这儿来的目的,我问你,你可看到严启纬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厉清语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厉清语坐在李苏洛右手边上,他们二人则坐在左手边,相互之间隔着一个李苏洛,还有跟在李苏洛身后的嬷嬷和宫女们。
交流起来麻烦不说,厉清语有好多话想问季筠,看着这儿这么多人,她也不敢说出口啊。
女儿家的私密事,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他们主动提到严启纬,厉清语自然是要留心听着,生怕错过某些精彩的细节。
有严云玮在场,严启纬纵使才华横溢也不能表现出来,今天这里不属于他的舞台。
能不能成为驸马,严启纬无所谓了,只要母亲平安无事就好。
于是严启纬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