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帅心想这玄渡大师真强,鸠摩智没出手,也被他看穿会这指那指,对少林武功真是研究到家了。
这边萧远山父子以二对一,乔峰只负手在一旁观看,并不相帮,没过几十招,萧远山举掌一劈,将慕容博击的重伤吐血,萎顿在地。
萧远山斜睨玄渡:“玄渡和尚,老夫刚才那一招使的是什么?”
玄渡只思索片刻:“本寺拳掌中没有此招,萧施主乃是以拳做杖,从我少林七十二路疯魔杖法中的除魔荡秽转化而来。”
纵是萧远山对少林僧人恨意满满,也不禁佩服玄渡见识超卓,赞了句:“和尚好眼力。”
萧远山走到重伤的慕容博面前:“慕容老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慕容博重伤呕血:“成王败寇,老夫岂是怕死之人,你要杀我,尽管下手便是。”
萧远山:“哪儿那么容易?你当时让我发妻惨死,爱儿命悬一线,被你们南朝人当牛当马的养了这许多年,这仇岂是你一死了之能报的?”
慕容博狞笑:“嘿,那你想如何,要如何。”
“我要你在临死前,眼见你儿子先你一步上路。”萧远山说罢,一脚又慕容复踹死。
萧远山大步走到慕容复身前,一脚卷在其头颅之上,大表哥当场立毙,慕容博睚眦欲裂:“萧老贼,我与你永世没完!”
“如此处置,已是便宜了你,你也跟着去吧!”
这两下只在瞬息之间,无论是少林高僧还是围观的各派群雄,均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当然更来不及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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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山跟儿子重逢,又手刃了大仇人,只有不到一半儿的满意度,这老家伙想干嘛?
萧远山:“我本想用残酷手段,一点一点折磨死这对狗父子,只不过少林的贼秃们在侧,不会让我遂心。”
张帅帅心说,原来是没虐杀,这老东西心里阴暗的不要不要的。
玄慈:“阿弥陀佛。”
萧远山:“玄慈老贼,你与我的恩怨又怎么算?”
乔峰:“爹,少林于我有养育之恩,玄慈方丈乃是受人蒙蔽,首恶既然已经伏诛……”
萧远山心里清楚,倘若真把玄慈立毙当下,则两人必然交待在这里,自己风烛残年,一命换玄慈一命也就罢了,儿子大好年华,却不能葬送。
玄慈:“如能一条性命平萧施主心头之愤,乃是老衲平安喜乐之事。”
萧远山:“老夫偏不动手,让你自己忏悔,身处等活地狱,远胜于一掌要你性命。”
等活地狱乃是佛家八大地狱之一,又叫想地狱,犯杀生者堕入其中,玄慈心中不是滋味,默默不语。
“智光大师、谭公谭婆、单正、赵钱孙,你们这群鼠辈的旧账暂且记下,老夫哪日心情不好,随时找你们清算。”萧远山携起儿子的手:“我父子俩这便去了,谁有异言?”
在场之人来之前只听得传言纷纷,如今来这许久,经人科普,基本上清楚事情原委,实在是中原侠客对不起萧远山在前,人家前来复仇,理所应当,且因为张帅帅的介入,没有了聚贤庄之战,乔峰少了好多仇敌。
乔峰任帮主时人缘既好,又为大宋屡立大功,人家父子杀的乃是鲜卑蛮子,确实没理由阻拦。
至于偷学少林武功,按如今慕容博父子已死,中原正统武学已然流失,且刚才那吐蕃番僧的少林功夫人所共见,只怕比少林本寺的和尚使的更好些。
再者萧远山父子武功之强,除非少林寺全力阻拦,其余人上前不过往送性命,在场数千人,竟没一人吱声。
“萧老英雄且稍候!”
数千人眼光齐齐瞄向张帅帅。
“我这儿尚有一事向玄慈方丈请教,老英雄不妨看完再走。”
萧远山:“段王爷,适才得你援手,老夫还未称谢,不过听你说是我儿萧峰的结义大哥?”
萧峰:“不错,我已与段大哥义结金兰,情同兄弟。”
“哈哈哈,你这人重情重义,老夫喜欢的很,你有何事问那老秃驴?”
张帅帅转向少林那边:“敢问玄慈方丈,你一生之中亏心之事,只雁门关之战一件么?”
群雄大为惊诧,今日之八卦已是武林中多年未有的大事件,之前明王广发英雄帖,大伙儿都以为是为乔峰撑腰,没想到鸠摩智反水,这事儿大伙还不清楚怎么回事,怎么段正淳还有别的事?
张帅帅朗声道:“玄慈方丈打算抛妻弃子,做一辈子方丈么!”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堂堂少林方丈,不仅抛妻,还弃子?更有脑筋糊涂者,心想这玄慈大师已经年逾六旬,难道还能……
萧远山压低声音,用只萧峰和张帅帅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原来你为此事而来,此事原委老夫知之甚清,只不过今日……由你段王爷来说,再好不过。”
广场上喧哗不止,议论纷纷,均看玄慈做何表态,而少林寺诸人也纷纷瞧向玄慈方丈,武僧中不乏脾气霹雳火爆者,听闻有人如此诋毁,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位份不够上前说话,否则早去教训这姓段的。
而玄慈沉默良久,始终不发一言,玄渡大师在旁问道:“师兄?”
张帅帅将木桩似的叶二娘拉扯至人前,摘下其面纱斗笠:“玄慈老和尚,你且看看这是谁!”
未等玄慈发话,人群中已不少人认出来:“这不是叶二娘么?”
玄慈忽而噗通跪下:“玄慈一生做下太多错事,愧对历代祖师,有损少林声名,百死难赎。”
少林众僧大哗,人群中更是炸开了锅,这姓段的说的居然是真的!这老和尚的姘头,居然是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
一个是无恶不作的女魔头,一个是少林方丈,谁能想到这两人会被牵到一处?
张帅帅看玄慈下跪,心中涌起些许不忍之情,但他既然下定决心走这一招棋,早想过有此一幕,仍是狠下心肠。
“方才你说雁门关一战,多年来常常内疚,现在我拉叶二娘出来,你是不是也要常常内疚?可老方丈你左也内疚,右也内疚,偏偏安坐在掌门之位上,参你的禅,修你的佛,不见任何行动,这算哪门子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