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霖盯着夏斐看了好一会,心中庆幸,夏斐是在知道夏恒的事情之前就爱上他了,否则,他们的爱情可就不是喜,而是忧了。
“呼~”
季晟霖长舒一口气,抬手敲了敲夏斐的额头,“你呀,原来心眼这么坏。”
夏斐坏坏的笑了下,“所以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弄到手。”
“我该谢谢你吗?”
“不该吗?哪找我这么优秀的爱人去?”
“是,各方面都十分优秀。”
夏斐拉长音“哦~”了一声,快速在某人唇角啄了下。
何霄在楼下等了好一会不见两人下来,便准备上去找,刚迈出一步就听见两人在楼梯上调/情的声音,默默转身走向饭厅。
纪言一个人坐在饭厅百无聊赖的拿着筷子敲盘子,何霄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走过去躲下纪言手中的筷子,怒道,“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多大了!”
“啊?”纪言在自己脸上挂了个大大的问号,但还是习惯性的对何霄有问必答,“我马上二十啦。”
“你还知道。”何霄说着一脸不悦的坐了下来。
纪言小心翼翼的凑近何霄,“你不高兴啊?是不是公司的事让你太烦了?你别担心,我会去继续调查的,一定能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关蓉那个笨女人能拿到的东西,我也一定能拿到,就算她背后有高人指点,我也能把那个所谓的高人给揪出来。”
“我们已经有方向了。”
季晟霖和夏斐一前一后走进来。
夏斐看向何霄的时候,何霄的视线正好撞过来,但很快就闪开了。
“先吃饭吧,吃完饭早点休息。”
何霄说着起身帮每个人先盛了一碗汤。
夏斐察觉到何霄的情绪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当场询问。
吃过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季晟霖回房后,先整理了那些CD,准备叫夏斐休息的时候,看到他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季晟霖轻声询问,“在担心什么?”
夏斐也不瞒着季晟霖,“我总觉得霄的状态或者说情绪很……不对劲。”
“兴许是最近公司里的事,让他太操劳了,”连季晟霖也不得不承认,“何霄做事的确很认真,甚至过于认真了,无论事情大小,总想着自己一力解决,怎么说呢,责任心太强了。”
“……这个,我早就说过他了,但是,今天的情绪,我总觉得不太一样。”
季晟霖看了眼时间,“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去找他聊聊,现在还不算很晚。”
夏斐犹豫了下,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卧室。
夏斐把何霄叫到了书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斐哥,”何霄首先开口,“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我纠正一下,”夏斐转过身,搬过何霄的肩膀强行让何霄面对自己,“是你有事必须告诉我,还有,不准回避我的视线。”
虽然夏斐强调不准回避他的视线,但何霄还是垂着眼,避开夏斐的目光。
“我有什么事,是必须告诉斐哥的?我们……不是早就结束了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对方的是约定了吗?”
夏斐怔了一下,不等他说话,又听到何霄说:“其实,本来就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不是吗?我们不过是比别人更亲密一点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之前,我们身边没有其他人,只能把所有的事情向对方倾诉,但现在不同了,所以……”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我什么也不想知道,那是你的隐私,所以,我也有我的隐私,不想告诉你的隐私。”
夏斐松开何霄,重重的叹了口气,“霄,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是想窥探你所有的隐私,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烦恼,我不想看到你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没什么烦恼,就是最近公司的事,让我比较烦躁而已,感觉自己很没用,竟然被对方欺负成这个样子,等公司的事解决了,我就没事了。”
“霄,”夏斐的语气不再那么强硬,而是很随意的问道,“你有一个小小的习惯,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
“什么?”
夏斐拍了拍何霄的手背,“你每次撒谎的时候,喜欢搓手指,动作幅度很小,但我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并且验证过很多次,你一直毫无察觉吗?”
何霄闻言立刻收回手微微握成拳,但很快反应过来,“斐哥,你是在诈我吧?你……”
夏斐挑眉笑道,“不管我是不是在诈你,我成功了,你的反应足以已经说明一切。”
“斐哥你!”何霄有些微怒,“你明知道……”
“我明知道你不善于对我撒谎,这样坐在我身边可以隐藏自己的情绪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还这样诈你,你很生气吧?”
何霄摇头,“不,没有。”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
“我……”何霄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你,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对你说,但只有这个,我什么也不想说,你也别再问了。”
就在夏斐要开口之前,只听何霄补充说:“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更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刚才我的话说错了,我们不仅仅是关系更加亲密的老板和员工,更是拥有绝对互相信任的挚友,如果斐哥承认的话,就什么也不要再问了,好吗?”
夏斐盯着何霄看了好一会,才终于露出了一个十分苦涩的微笑,“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真不愧是我夏斐的金牌经纪人,谈判技巧绝佳啊。”
“好了,”何霄站起身,看了眼夏斐,目光在夏斐的脸上只停留了一秒,便立刻转向门外,“太晚了,赶快回去睡觉吧,跑了着么多天,也不嫌累。”
说完,不等夏斐回应先走出了书房。
何霄出去之后,夏斐在书房独自一人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回自己的卧室,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明白了何霄在烦恼什么,但又不敢也不愿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