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听到夏斐说话，头也不敢抬，何霄走过来对夏斐说：“斐哥，我送他们回去吧。”
“你……”夏斐看着何霄顿了顿，“行吧，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尽快回来，我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别让我等的太久。”
“我知道。”
夏斐一眼都不想多看那两只恶狼，交待完何霄之后，便拉着季晟霖回了房间。
夏斐回到客厅之后，疲惫的躺在沙发上。
季晟霖知道今晚夏斐是不太可能想要睡觉了，起码在何霄安全回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安心的，于是便去茶水间给自己和夏斐分别冲了咖啡。
夏斐接过咖啡，“哥，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等霄就可以。”
“你觉得可能吗？”
之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夏斐的声音有些哑，“哥，我这样做到底是在帮霄，还是在害他？会不会不小心把他推到了另一个深渊？”
这样的事情确实说不准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每个人的道德准线不尽相同，而且无论什么时候流言永远都是最可怕的武器。
“别多想，”季晟霖安慰夏斐道，“何霄不是脆弱的人，而且他也是很聪明的，我相信，他明白你的用意，也知道该怎么做，没有谁应该无条件仁慈，何霄也一样。”
“嗯，”夏斐端起咖啡喝了口，“哥，如果那几个所谓的债主，背后是受你爷爷或者你大伯他们指使，如今任务失败回去，他们后续会做什么？”
“他们这次不过是想给你添点堵，警告一下我们而已。”季晟霖道，“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元泽和公司的事情，如果元泽继续拿公司的利益开刀，他们会做怎样的选择，我也无法确定。”
“他们到底在哪里？”
夏斐叹了口气，向后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一直等到快天亮，推门而入的不是何霄而是纪言。
“斐哥，季总。”
季晟霖看到纪言立刻站起身走向他，“纪言，你从前天到今天，都去了哪里？”
夏斐也随后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向纪言。
纪言吓的缩了缩脖子，“斐哥，季总，你们……听我解释。”
“说。”
纪言刚要说话，发现何霄不在，但昨天晚上夏斐家里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提前回来。
“霄呢？他在哪里？”
“他去送那两只恶狼了，怎么？你要等他回来了再说？”
纪言连连摇头，“不，不是，我就问一下而已。”
“那就赶快说，”夏斐头一次对纪言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这两天你去了哪里？”
“我……”纪言挠着头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知道是在考虑要不要实话实说，还是在说考虑该怎么说，“那个……”
看到纪言吞吞吐吐的样子，夏斐实在气不打一出来，直接问道，“和罗文或者季元泽有关系吗？”
纪言苦笑了下，老实的点了下头。
此时何霄正好从外面进来，他在推门的时候听到了夏斐的问题，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纪言的回答。
听到开门声几人同时看向门口的方向，纪言看到何霄，兴奋的走过去，“你回来啦，他们没有再为难你吧？”
何霄却冷冷的看了纪言一眼，直接绕过他走到夏斐和季晟霖的身边，意思很明确：我们三个现在在一条战线上，你知趣的话就老实交代，不然就可以滚了。
“不是，我……”纪言苦着脸，“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一点一点地说，”何霄向前走了一步，“也可以我问你答，首先，你莫名其妙失联是和罗文有关？还是和季元泽有关？”
纪言的头微微低了点，小声回答，“罗文。”
这个答案在季晟霖和夏斐的猜测之中。
“其次，”何霄继续问：“是不是你帮罗文把季元泽引出去的？”
纪言老老实实的点了下头。
“为什么？为什么帮助罗文？你们是怎么相熟的？他给了你什么，你这么帮他？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帮他，是在害他！”
“不会的！”纪言十分肯定的回答，“季元泽会保护罗文哥，不会再让那些混蛋伤害罗文哥，季家的那些混蛋，根本没有人性，他们颠倒是非威胁罗文哥，甚至还想要逼罗文哥永远消失，可惜罗文哥根本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脆弱，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季家那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不会有好报的，就算他现在已经老了，也要让他晚年不得安宁，他真的以为害死了那么多人，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纪言说着，看到站在夏斐身边的季晟霖，又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
季晟霖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脑子里却开始循环着一句话“他害死了那么多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纪言气愤之下夸张的说法，还是……
何霄继续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纪言又把头低了下去，“其实……我和罗文哥认识的时间还挺早的，我们是在一个推理游戏的论坛里认识的，后来，他让我帮他查一件事情，基本就是在我们开始调查廖震的同时，我也在帮罗文哥查他的事情。”
“什么事？”何霄追问。
“他爸妈公司的事。”
夏斐和季晟霖同时看向了对方。
纪言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季晟霖和夏斐的反应，继续说着：“他告诉我他父母是被人坑害了，才自杀的，但他那时候太小，没有能力去调查，后来却是没有时间，也不敢自己去查，所以才拜托我的。”
“害他父母自杀的人……是……”何霄用余光扫了眼季晟霖，他知道季晟霖和那些人不一样，也不在顾虑，“是季总家的爷爷？”
“对！就是他和他那一帮黑心商！”纪言愤愤道，“他们害死的不单单是罗文哥他们家，还有很多其他的企业，同样遭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以及……”
纪言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夏斐。
夏斐敏锐的察觉到了纪言眼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