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辉离开了季晟霖的房间,季晟霖随手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靠坐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所存的不多几张夏斐的照片。
这还是以前身在国外的时候,从某个论坛上下载的,是夏斐第一次获得影帝奖杯时候的照片。
他已经忘了自己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将这些照片保存下来,也许仅仅是想记下夏斐最光彩夺目的时刻吧。
季晟霖的拇指轻轻拂过照片,嘴角微微勾起,从宠爱到深爱,而且这个人也同样爱着他。
“再等等,很快,我们就能毫无顾忌的在一起了。”季晟霖轻声呢喃道。
在将以前可以掩藏的感情释放出之后,季晟霖发现这感情似乎每一天都在肆无忌惮的增长着,一天比一天更加强烈。
季晟霖不知道夏斐是不是和他有着同样的感觉,如果有,他们的心是不是此时此刻正连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季晟霖静静地看着手机里的夏斐的照片,想象着夏斐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父亲说他不敢,但为了夏斐,他必须把不敢变成敢,他不会去伤害任何人,他只是想让别人失去伤害他们的能力而已,谁也不能阻止他。
“晚安。”
季晟霖对着夏斐的照片说。
就在他准备关机的时候,邮箱突然提示有新邮件,季晟霖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即便是垃圾广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邮件。
季晟霖顺手点开邮件,是一个陌生的账号,但是邮件内容却让他猛然睁大了双眼。
“小斐!”
「男朋友,我现在一切都好,就是想你,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就不说了,显得多生分,但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一生一世的不离不弃’,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要,当然,我自信你一定会收下,毕竟,你那么爱我,对不对?想说的话太多,不过,我不打算在这里多说,你知道的,有些话,必须面对面说才更有感觉。额,这么晚给你发邮件,希望你已经睡了,不然我会心疼的。爱你的斐。」
季晟霖想要立刻给夏斐回信,但想到夏斐信中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努力控制住想要回信的冲动,只是把夏斐的信一遍又一遍的看,恨不得把每个字都看穿一般,直到窗外的天空由黑色变成了白色。
终于熬到了天亮,季晟霖迫不及待的写了邮件发给夏斐。
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夏斐说,但在写信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好像怎么写都不足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房门被敲响,季晟霖给手机充上电,才走过去开门。
“晟霖哥。”季元泽盯着季晟霖看了好一会,“你昨晚没睡吗?”
“进来说话。”
季元泽跟着季晟霖走进卧室,随手将门关上。
天虽然已经亮了,但卧室还是有些暗,季元泽便打开了房间的灯。
季晟霖眯了眯眼睛适应突然的强光。
“有什么事吗?这么早。”
“来向你汇报昨天去见夏斐的情况,要听吗?”
季晟霖看了季元泽一眼,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
“咳咳。”
江濯吐出嘴里的血,抬手擦掉嘴角残留的血迹,“关琦烽,你疯了吗?”
关琦烽掐着江濯的脖子将人推到墙上,“江小荷告诉我你最近跟魏闲走的很近,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江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能做什么?不过是交个朋友罢了。”
“交朋友?”关琦烽冷笑道,“和关蓉那个不听话的未婚夫交朋友?”
“有什么不可以吗?”江濯艰难的发出声音,双眼死死的盯着关琦烽,“我记得,你似乎并没有剥夺我交友的权力吧?”
关琦烽嘴唇贴着江濯的耳廓,冷声说道,“我是没有剥夺你交友的权力,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跟我作对的人交朋友!”
“是吗?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或者,你担心我会背叛你?”
“那你会吗?”
江濯被禁锢着脖子,窒息感让他有些晕眩的感觉,他只能用眉眼做出一个讨好的微笑,问:“你觉得我会吗?”
关琦烽狠狠的瞪了江濯一眼,终于松开手放江濯自由呼吸,但却没有退后一步,依然紧贴着江濯,冷笑道,“你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恨我的人,但也同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不是吗?”
“是,当然是。”
江濯说着主动伸出双手,抱住关琦烽,将还带着血腥味的双唇贴在对方的嘴上。
关琦烽似乎是被触到了某种兴奋神经一般,如野兽般侵略着江濯的口腔,疯狂的吸食、啃咬,直到那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漾开,然后粗鲁的撕扯掉江濯贴身的衬衫,将人直接推倒在旁边的石桌上。
……
一番放肆之后,两人换回了衣冠楚楚的形象。
关琦烽扫了眼江濯脖颈上被自己咬出的痕迹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无论身边的人换了多少,江濯始终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但这个人要求的太多,可惜他关琦烽天生就不是一个专情的人。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有方法把人留在身边,谁让这个人恰恰和他相反呢?专情到一种偏执的地步,无论他做了什么,这个人只会选择各种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但绝对不会离开他。
关琦烽在临走前,最后看了眼江濯,“我可以不管你和那个魏闲在做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但请你记住,谁也不能破坏小蓉的幸福,你知道的,这是我的底线。”
江濯转过身,望向窗外,轻轻嗯了一声。
听到关琦烽的脚步越来越远,才回过身讽刺的笑了笑,“幸福?非要强迫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和自己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幸福?”
江濯的视线从冰冷变成淡漠,摸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是夏斐的新地址,默默记下之后,便立刻将其删除。
江濯靠在石桌上思考了一阵,转身出门,确认关琦烽真的已经离开之后,才下楼准备去见见自己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