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斐说罢大步走向休息室,罗文紧追上去。
“这个不说就不说呗,那你到底去不去喝酒啊。”
“不去,”夏斐犹豫了下补充说:“等杀青吧,杀青之后,大伙一块去,还热闹些。”
“可是,哎,行吧。”
看到罗文失落的眼神,夏斐追问道,“你真没事?”
以前他们也的确经常一起去喝酒,但罗文从没有在第二天还有拍摄的情况下发出邀请,总会看好时间,确定不会影响拍摄才去,而这一次,林章刚刚才交代了让明天早上早点到片场,罗文不可能没听到。
“啊,”罗文眯着眼睛笑道,“真没事,斐哥说杀青之后,那就杀青之后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休息室门口,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们原来是同学啊,我就说莉莎姐才来剧组没几天就和季总、陈主任关系这么好。”
“咱这剧组有意思,不是同学就是朋友,转一圈都是自己人。”
“那多好,矛盾少,事少,气氛轻松。”
“没错。”
“唉,我还听说,莉莎姐上学那会还和季总交往过呢,你们说是不是余情未了,再续前缘啊?”
“不是吧?”
听到这,夏斐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马上安静,纷纷低下头该干嘛干嘛。
夏斐的化妆师见夏斐面色不悦,以为是夏斐听到那几个小助理议论季晟霖而生气,于是一边给夏斐卸妆一边小声说:“一帮小丫头聚在一起胡说八道,你别生气。”
“没有,我跟她们生什么气,八卦领导不是每个员工都爱做的事吗?正常。”
夏斐确实没有生她们八卦的气,而是在想,谁说的季晟霖跟贺莉莎上学的时候交往过?传出这个话的人想要看到什么效果?
没多大一会季晟霖便走了进来。
“收拾好了吗?”
夏斐还没出声,化妆师连忙应道,“快了,季总您可以坐那边等会。”
季晟霖点了点头,转身在夏斐身后不远处坐着,对夏斐说:“我让秦维去开车了,今天晚上他跟我们一起回去。”
“你明天有事?”
“嗯,明天上午,下午应该会过来。”
“哥,”夏斐正好卸完妆起身去换戏服,走到季晟霖身边,“你要是忙,就不用过来片场了。”
季晟霖看着夏斐,又想起宋沐涵来,“没事,时间我自己会安排好。”
夏斐觉得自己实在是矛盾,他想让季晟霖每天都能够在片场陪他,但他想到贺莉莎在这里,又不愿意季晟霖每天到片场来。
“好吧,我先去换衣服。”
·
何霄思前想后都想不出季晟霖会找他谈什么,虽然知道百分之百和夏斐有关,但会是怎样的事呢?而且季晟霖还特意强调了是私事,这就让何霄更加忐忑了。
何霄提前一个多小时来到季晟霖指定的地点等待,期间好几次犹豫着要不要跟夏斐沟通一下,很明显季晟霖是瞒着夏斐约见他的,他也实在不好就这么出卖季晟霖。
“罢了,”何霄一拳砸在桌子上,“先听听季总说什么再决定怎么做吧。”
坐立不安了将近一个小时,季晟霖终于出现。
“你来多久了?”
季晟霖看了看表,自己已经提前来了,没想到何霄比他还早。
何霄连忙起身,“没多久,刚到一会。”
“坐下说话。”
季晟霖招来服务生要了喝的。
他们约见的地方是一个音乐饮吧,每桌都是单独的小空间,是最适合说话的地方。
“季总,”何霄先开口问道,“您找我想要谈什么?”
“我想问问你,小斐他……”
看到季晟霖严肃认真的表情,何霄立刻绷紧了神经:季总难道知道了?不会吧?斐哥挑明了?这么快吗?不对,斐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也许是季总自己发现了什么端倪?但又不确定,所以才来问我?
季晟霖还在思索着措辞,完全没有看到何霄渐渐紧张的表情。
“何霄,”季晟霖再次出声,“你跟了小斐很长时间吧?”
何霄奋力保持微笑,点头道,“是,斐哥出道我就跟着他,一直到现在。”
“他一定很信任你。”
季晟霖了解夏斐,能将一个人放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一定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嗯,斐哥不仅是个好演员,更是个好老板。”
“那么,小斐的私生活,你了解多少?”
“啊?”
说起来,经纪人和一人之间,无论是合作关系也好,还是雇佣关系也罢,都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对于艺人的私生活,其实并不会过多参与。
当然,也有例外,而且不少。
他和夏斐也算是其中之一,他们是合作伙伴,更是知心朋友,他对夏斐全心付出,夏斐对他全然信任,说他们是知己都不为过。
只是他还没有看出来季晟霖找他的目的,也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何霄相信季晟霖对夏斐真切的兄弟情,但夏斐对季晟霖却别有心思,而且是那种不能让季晟霖知道的心思。
“怎么?不好说吗?”
“不是,”何霄尴尬的笑着,“季总,您到底想问什么?斐哥的私事,我是知道一些,但您是斐哥的兄长,应该知道的比我多才对,怎么会反过来问我呢?”
“我是小斐的兄长,但我毕竟离开了他三年多,自然不如你经常陪在他身边。”
何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等着季晟霖继续说下面的话。
“小斐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情?或者,他私底下有没有什么比较亲密的异性朋友?”
嗯?何霄豁然抬头,听这话的意思,不像是知道了那件事,但又好像知道了什么。
“季总为什么要问这个?季总应该知道,身在娱乐圈,个人感情问题,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影响太大,况且斐哥还在事业上升期。”
“这么说,没有喽。”
何霄看着季晟霖,想到夏斐的爱而不得,难免心疼,“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顾虑的太多。”
“顾虑太多?”
季晟霖觉得心中一阵冰凉:难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