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罗文,季晟霖也不由得发愁起来,“你说现在不合适,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问罗文关于他那个易·怒·症的事情?”
“直白问他,他肯定不会承认,而且,就算季元泽有把握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但也不能真的就断定罗文有易·怒·症,还是……先观察一阵子再说吧,”夏斐说着想了下,问季晟霖,“我记得罗文现在身边的那个助理小芊是公司给安排的?”
“对,陈耀垣亲自选的人,怎么了?”
“跟那个小丫头谈谈吧,我看那个小丫头挺机灵的,如果是可信的人,就让她帮忙观察罗文的状况,但罗文不笨,如果她有心隐藏,就算是身边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让小芊不要观察的太刻意。”
季晟霖明白夏斐的想法,“行,我回头先跟陈耀垣说说。”
“嗯。”
“对了,我问过爸妈,他们说过年不用去看他们,让咱们忙自己的事就行。”
夏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季晟霖在说什么,“这样啊。”
“他们还说,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他们还是很爱你的。”
自从夏恒的事情被曝出之后,夏斐便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的养父养母,虽然他并不恨他们,但他暂时还无法完全释怀。
夏斐有时候会想,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把真相告诉他,而不是让他从别人那里得知,他也许就会选择原谅他们,毕竟他们对他,还是有养育之恩的,而且还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哥哥。
可是他们没有,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对他坦白,所以夏恒的事情才会被别人利用来对付他,让他的处境更困难。
“小斐?”
“我知道了,”夏斐笑道,“我会抽空问候他们的,他们……还是我的父母。”
季晟霖绕到夏斐身后,像夏斐平日里抱着他那样环抱着夏斐,“谢谢你,小斐。”
“谢我啊,”夏斐侧头吻了下季晟霖,“哥哥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开心。”
季晟霖宠溺一笑,“先吃饭吧。”
·
季晟霖和夏斐在家里休息了几天,终于了到去参加林章婚礼的时候。
“哥?还在头疼啊?”
前天他们收到了林章婚礼的计划,婚礼是在游轮上举行,这对于从小晕船的季晟霖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要不我们不去了,我让人帮忙带礼物过去就行。”
“别,已经答应人家,怎么能出尔反尔,”季晟霖略微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事的,我没那么娇弱,晕船而已,又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你要是失信了,林章一定会不高兴的,我还想以后能请林导给我们导戏呢。”
夏斐无语笑道吗“哥,看来你在这个圈里适应的不错嘛,都知道要维持好大导演啦。”
季晟霖忍不住白了夏斐一眼,“这是做生意的基本准则,在哪个圈都一样。”
“是吗?”夏斐抽走季晟霖手中关于晕船缓解法的书,“不过,林章的话,不用担心,以我们的关系,就算偶尔对他失信也不要紧的,我就是担心你难受。”
“没事,真的,而且我也想去参加,那样的婚礼,一定很美好。”
夏斐能够感觉到,季晟霖的向往不是假的,只是他们未必会有这样的机会,季晟霖的顾虑太多,他也不想太过为难季晟霖。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去,放心,”夏斐将下巴垫在季晟霖的肩膀上,“有我在,一定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太难受的。”
“嗯,”季晟霖点头,“其实我也没那么担心,毕竟自从知道晕船后,便没怎么坐过船,而且那是小时候,现在忍耐力可比小时候好多了,说不定不会那么难受。”
“也是。”
“那我去休息一会,待会秦维来了叫我。”
季晟霖说罢起身上楼。
看着季晟霖上楼,夏斐无声的笑了笑,他的哥哥是强大的,但再强大的人也有弱点,而在自己的弱点面前,强大的人似乎会瞬间变得柔弱。
“也不错。”夏斐轻声笑道,这一次他总能做一个保护者了。
季晟霖去休息之后,夏斐再一次检查了一遍他们的行李,差不多必须要用的东西都带着,夏斐心中感叹,季晟霖不愧是一个人生活久了,做起事来,比他细心不知道多少倍,以前他要出门,没有何霄的情况下,绝对是一团糟。
夏斐检查完行李,再客厅坐了不多一会,秦维就来了。
“斐哥、季总,我来接你们去机场。”说完话,发现只有夏斐一个,“咦?季总呢?”
夏斐站起身,“在楼上休息,我去叫他,你先把行李拿到车上去。“
“得令。”
在去机场的路上,季晟霖又拿出一本游轮观光法则的书看。
“哥,这样的书,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看它干什么。”
季晟霖一边看一边解释,“我不是没坐过游轮嘛,稍微熟悉一下,免得给人家添麻烦。”
夏斐无奈道,“放心,不会的,里面那么人,你什么地方不懂,随便拉一个人都能问,再说了,我们是去做客的,又不是让你开游轮,哪可能添什么麻烦,而且,还有我在不是吗?”
“多掌握一些,总是好的。”
“季总不会是紧张了吧?”秦维突然出声,“到底林导的婚礼是比较特殊的那种,办婚礼的人紧张,参加婚礼的人也肯定会有紧张的。”
夏斐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办婚礼的人会紧张?”
秦维嘿嘿笑了两声,“我猜的嘛,一般人结婚都会紧张吧?这可是终身大事呢,斐哥你想想,和自己最喜欢的人步入婚礼殿堂,那种感觉,难道你不会紧张吗?就算林导和魏指导两个人都是很厉害的人,但终究还是人,理所当然会紧张。”
季晟霖突然合上书,顺着秦维的话想象了一下,轻声说道,“的确,那样的场景,总是难免会让人紧张和激动,甚至不安,可能是怕自己不够完美吧。”
夏斐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也许他和季晟霖未必没有那一天。